第七章 出走 (第2/3页)
拿命来吧?”
梁惟有笑道:“来吧。”
花似雪的剑出手了,漆黑的剑,人死后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一片混沌,一片漆黑?漆黑的如这柄剑?
这柄剑是不是如同死亡?
这柄剑此时已刺进了梁惟有的身子,梁惟有竟然没有反抗,看着剑来时他的脸上仍带着笑容。
花似雪已怔住。
“为什么?”
梁惟有道:“因为我对不起你的父亲。”
这是梁惟有再世为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杀了仇人,花似雪本该高兴的,但是花似雪却不能高兴起来,花似雪的眼神有些空洞,他是不是在想些什么?
花似雪什么也没有想,他只是下意识的往武当山走去,等他走回武当派时天已大亮,派中的人都是一片忙碌,不知道究竟在跑什么。
然后,他看到了哭泣的安苡萱。
她为什么哭?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花似雪心中一痛,快步跑到了安苡萱的身旁,安苡萱一见花似雪,扑进了花似雪的怀中。
“雪哥……爹爹他……爹爹他……”安苡萱竟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紧紧的抓着花似雪的衣裳。花似雪心中有些不妙,然后他看到了秦观月悲痛的神情。
秦观月轻声道:“安师叔他……仙逝了。”
花似雪脑子一空,突然间有些难以接受,安苡萱此时听到这句话,心中悲恨愈加,竟是昏了过去。
花似雪急忙搂紧了安苡萱,秦观月道:“今天早上有人在小莲峰发现安师叔的遗体……”花似雪心下一沉。
安苡萱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花似雪正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床边,她的手仍然紧紧握住花似雪的手,此时她握住的已是她世间的唯一。
安苡萱梦里梦到父亲与自己二人正在亭子里吃着晚膳,醒来之时,发觉父亲已不在了,眼泪不由的又流了出来。
花似雪见状急忙抱住了安苡萱,道:“我一定会将杀害安伯伯的凶手找出来的,一定。”
安道长的死讯已传开来了,不久江湖众人便要来参加安道长的葬礼。
花似雪此时竟然在路上,大路中间,他的周围有一群人,花似雪本应该陪着安苡萱的,为何此时却在这里被一群人围住?
原来花似雪去小莲峰上寻找蛛丝马迹,果然在花丛中发现了一支笛子。
笛子自然是用来吹的,恰巧这根笛子花似雪曾经见过的,这笛子是用来驾驭狼的笛子。
于是花似雪便来到了天狼山庄,但花似雪毕竟杀了梁惟有,这么去天狼山庄莫不是羊入虎口?那日梁惟有约花似雪见面的事情,天狼山庄恐怕知道,那花似雪杀了梁惟有的事情,天狼山庄也一定知道了,是以天狼山庄的人一见花似雪,便不由分说的追了出来。
花似雪不待他们吹笛子便跑出了老远,他们报仇心切,也顾不上驱使狼来追赶,提了兵刃并追花似雪。
此时花似雪已被他们围住,已无路可逃了。
花似雪只有出剑,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花似雪已有些使不上劲,眼见着自己便要死在这些人的手中,那刀已砍来,被这一刀砍中恐怕就只有死了。
可是这刀并没有砍中花似雪,它已被一把折扇打飞了。
花似雪听到幽幽一声:“在下步孤红。”
天狼山庄的众人面面相觑,很快便散去了。
花似雪瞧得远处马车上下来一个男子,男子施施然走到了花似雪身边,捡起了落在花似雪身边的折扇。
他的病已好了。
但是花似雪心中挂念安苡萱,不待多言,便起身离去了。
安苡萱见到负伤的花似雪时,泪光泛滥,几乎又要哭了出来。花似雪柔声道:“我没事的。”
安苡萱给花似雪擦上药膏,道:“你千万要小心,我不想你出事的。”花似雪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这不是什么海誓山盟,但是不是比天长地久还要珍贵?苍茫大地,沧海桑田,那枯竭的河床之上,或是倒塌的山体之上,站着的两个年轻人莫不是什么神仙眷侣?倘若不是神仙,斗转星移,为何他们的容颜还是这般年轻?为何他们的心还是这般火热?是不是那说不明道不清的心中爱恋能使人长存?是不是应了那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这一刻,心中的悲伤莫不是也加给了爱情,是不是悲伤和爱情已融合?
花似雪搂住安苡萱,柔声道:“你也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耳畔的话语如金石击打着心房,安苡萱往花似雪怀里缩了缩。
花似雪为安苡萱盖好被子,道:“明日安伯伯入殓,你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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