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四嫂叫起屈来，说她两个儿子向来规矩，决不会偷人家的东西，这鹅毛准是旁人丢在菜园子里的。家丁们找小二小三去问，两个都说没偷。凤老爷问道：‘今儿早晨你们吃了什么？’小三子道：‘吃我，吃我。’凤老爷拍桌大骂，说：‘小三子自己都招了，还说没偷？’于是叫人到巡检衙门去告了一状，差役便来将钟阿四锁了去。

钟四嫂心里一急，便横了心。她赶回家里，一手拖了小三子，一手拿了柄菜刀，叫了左右乡邻，一齐上祖庙去。乡邻们只道她要在神前发誓，便同去作个见证。谁知钟四嫂在北帝爷爷座前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北帝爷爷，我孩子决不能偷人家的鹅。他今年还只四岁，刁嘴拗舌，说不清楚，在财主爷面前说什么吃我，吃我！小妇人一家横遭不白，赃官受了贿，断事不明，只有请北帝爷爷伸冤！’说着提起刀来，一刀便将小三子的肚子剖了。

只见小三子腹中，全是一颗颗螺肉。原来钟家家中贫寒，没什么东西裹腹，小二小三哥儿俩就到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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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佛山血印石 (第2/3页)

在地，登登登的磕头，撞得额头全是鲜血，却似丝毫不觉疼痛，一面磕头，一面呼叫：“凤老爷，你日进一斗金，夜进一斗银，大富大贵，百子千孙啊。”

看到这一幕，骆建勋先是一愣，随即脑海中一道尘封的记忆划过。

飞狐外传之中，最令人心碎的，或许就是程灵素之死，但最令人胆寒世间之恶，最令人发指的，不外是佛山血印石一事。

却说这疯女人乃是钟四嫂，她嘴里的这位凤老爷名字叫作凤天南，乃是佛山镇上的大财主，是五虎派的掌门人，他是大财主，又是坐地分赃的大强盗。他看中钟四嫂家传的菜园。钟家不肯卖，恰巧，凤老爷后院中养了十只肥鹅，昨天忽然不见了一只。家丁说是钟家的小二子、小三子俩偷了，寻到他菜园子里，果然见菜地里有许多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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