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司南:“也不是,帮王鸣盛问一下。”
梁瓷惊讶:“他是不是不给?”
高司南一愣,“给啊。我已经发你手机上了。”
她点了个头,委婉道:“我朋友想认识认识,刚才唱歌就问了我一句。”
高司南抬眼,摸着手机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吴大伟抹了抹嘴,抽纸巾擦擦手:“咱们人多,不是想着你办公室大暖气又足嘛……今天下雪了,天怪冷的,小张刚从家回来,带了一箱单县百寿坊的羊肉,就,涮呗。”
王鸣盛心里这才明白,这都已经开涮了吴大伟才叫他过来,可能就是感觉办公室被大家折腾的不像样子,这么浓郁的羊肉味几天都下不去,与其明天他到这发飙还不如今天过来吃一口。
好歹堵住他的嘴,让他没话说。
倒也煞费苦心,王鸣盛的火气没上来,他今天心情不错,勉强就给吴大伟一个面子。
直接走到里面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刚放到嘴边,吴大伟还有几个小弟立马弯腰,纷纷拿出打火机。
啪嗒几声,相继打着火。
火苗在眼前发光发热,王鸣盛扫了一干人两眼,咬动烟蒂,低头就着吴大伟的火儿抽一口,火星燃起来,香烟被点燃。
他抽了口,拿下烟夹在指尖,边吐烟边说:“看样你们个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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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咕嘟咕嘟的冒烟,刚下祸的羊肉被沸腾的热水顶上来,翻滚着,桌子上杂七杂八,掉落的花生米混杂着毛豆夹,用来接待客人的茶几面目全非。
房间里乌烟瘴气,在吊灯折射下烟雾缭绕,味道呛人,加上锅里冒出来的蒸汽,可视度瞬间降低。
大伙看了几眼才确定是王鸣盛站在门外,立时个个噤声,放下筷子熄灭香烟。
王鸣盛很少对女人发火,所以女孩子都不怕她,这时也就为数不多的三个女孩子转过头乖乖叫“盛哥”。
王鸣盛看了吴大伟一眼,没上来就发火,了解到:“怎么在我办公室吃起火锅了,这么味儿。”
高司南看她一眼继续开车,手握着方向盘说:“好什么好,老家住火车站那边老居民楼,有名的贫民区……王鸣盛摸爬滚打出来的,老油条了。”
经高司南这么一说,梁瓷才对王鸣盛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看他言谈举止,还真不像高司南所说,不过学历也不是否认一个人唯一的依据,男人可以没学历,但是一定要有见识,没学历又没见识才很难积累丰富阅历。
王鸣盛很快到家,下车才闻到自己身上有烟酒味,不算很刺鼻子,但也不容易被忽略,今天还没怎么抽烟,可能是衣服料子吸味。
吴大伟打电话来说他们在刷羊肉火锅,问王鸣盛要不要过去,也就是添双筷子的事,他看了一眼时间,尚早,不适合休息。
到古桥会所直接走后门进去,刚到后面就闻见一股羊膻味,隐约不妙,推开办公室门一瞧,顿时咬紧后牙槽。心里骂了一句操。
王鸣盛蛮想笑的,她这么惨,不该幸灾乐祸,嘴角勾了勾,一句话敲醒她:“住酒店?你刚毕业要买车又要买房,能多少积蓄?离开高永房,自己手里也没多少钱吧?”
梁瓷默默垂下头,“暂时是没钱,唯有的就是一点儿尊严。”
他不想再刺激她,伤口上撒盐的行为也不地道,拉过一边的行李箱子,“走吧,我帮你安排地方,比酒店便宜。”
昨天手机推送消息说今天会有冷空气侵袭,本市面临大幅度降温,可能会有小雪。她没太在意,穿出门的衣服比较单薄。
围巾在寒冷侵袭的时候就显得尤为重要,本来她戴出门是为了装饰,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迅速换成比较的实际的围系方式,肩膀一缩,鼻尖以下都藏起来,露出鼻梁和一双眼睛。
说完笑了,看着她笑,梁瓷怕他会意多了,便替李容曼解释:“出来玩一次也算认识了,结交个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高司南想到王鸣盛,虽然说朋友坏话不仁义,但守着她没什么好忌讳,便实话实说:“能用上他什么,你那些同事都是高材生,王鸣盛就是个开娱乐会所的,他说自己是大学学历,我却听说学位是假的,花钱找人办的,要么就是那种三年制,花高价钱拿三年学费回来考试一下就是大学毕业,根本不被企业认可。”
梁瓷有些惊讶,拢紧大衣跟着他上车,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才说:“我不太了解,还有这种?”
高司南:“他是我初中同班同学,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中间十来年没见,再一见就成王老板了。有学历有身价,还人五人六的。”
梁瓷抿嘴笑了:“看样很有能力,是不是家里条件好?”
计程车缓缓走起来,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她已经快要冻僵,收了笑,天气忽然冷得笑容似乎都要僵硬在脸上。
高司南往王鸣盛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似是而非的问:“都走了?”
梁瓷垂下眼说:“嗯,都走了。”她有些疲倦,白天上班晚上吃饭唱歌,往常这个点她都要准备上床休息了。
高司南欲言又止,忍了忍终是问:“要王鸣盛的微信干嘛?有什么事儿?”
梁瓷看过去,淡淡问:“这么好奇?”
王鸣盛是最后一个走的客人,默不作声等客人都走光才过来告辞,高司南去结账还没出来,梁瓷只好自己上前。
她礼貌道:“你怎么走?”
王鸣盛说:“喝酒了不能开车,可能得打车。”
梁瓷跟他并肩而立,侧眼轻轻看他,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天气太冷,男人的耳根有些红,下一瞬间他看过来,发觉自己在打量,扯动嘴角,一抹隐藏的笑意流露出来。
路边湿漉漉,一辆空出租由远及近,梁瓷挪开眼定睛瞧见,赶紧挥手拦车。
整个人落魄凄惨,有些狼狈,较劲强撑着,恍然中看见他,眼神里暗含着尴尬无奈,扔开皮箱,轻轻从里面推开门,望着雨中的男人。
“……我告诉容曼不要麻烦你,是她给你打了电话?”
“没麻烦我,只臭骂了我一顿。”
王鸣盛的视线绕过她,看了看她的行李,“大半夜的,打算去哪?还下着雨。”
“我叫了车,先去酒店住一段时间,房子慢慢找。”
“taxi!”
王鸣盛转头瞧去,计程车已经稳当的停在路边,双闪亮起来等他上车,黄色的灯晃一闪一闪的,在晚上比较刺眼。
梁瓷抬脚往车子那走,拉开后车门,朝他客气:“王总,路上注意安全。”
招牌笑容,挑不出错,不过听着还没刚才她送同事的时候说的话随意亲切,王鸣盛头稍稍倾斜,歪下头要笑不笑的看她,吐出个字儿:“好。”
这会儿高司南才出来,距离他们十来米的样子,王鸣盛没等他,弯腰上车,梁瓷低头对他笑笑,挥手扣上车门。
116.番外七 (第2/3页)
去,没有小区里的卡,进不去大厅,被隔挡在外面,没看见梁瓷本人也没看见李容曼,雨水噼里啪啦敲打着伞面,跟天气对抗显得弱不禁风。
环视了一眼,掏出手机打梁瓷的手机,很奇怪,竟然是关机。
无奈之下透过玻璃门往里面大厅打量,竟然瞧见两个粉色行李包,不算很大,被仍在墙角,刚收回视线,里面有动静。
梁瓷推着行李箱,眼睛有些红肿,头发凌乱,扎在后面的发圈将要挂下来,她刚垂头,头发立时散了,披散下来,飘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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