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樊力和剑婢只告诉他,他们要去雪海关,他们是平野伯的人,至于其他,剑婢故意没说,樊力则是懒得说。
冬日的气息已经来临,今晚,众人将露宿在这片林子里。
何春来将自己行囊里的红糖取出来,升起篝火架起了锅,然后起身,他要去林子里找果子。
糖葫芦的做法向来不是单调的,可以利用的东西其实很多。
这让她很不喜欢。
不喜欢的原因不是在于自己会变胖,在这个年代,太瘦的女人往往不吃香,所谓的屁股大好生养也是基于这个时代医疗水平低下体格不大身材瘦削的女人容易难产。
剑婢觉得以前的自己很好养活,吃得也不多,比如当年跟着自己的师傅袁振兴时,师徒俩京城有一顿没一顿的,当初的自己半个馒头就能吃饱,再大的饥荒她也很难饿死。
现在,她有些慌了。
只能说,童年的事情确实很容易对孩子留下阴影,在面对自己饭量变大的这个问题上,让剑婢不由得开始思考以后等自己杀了郑凡后,谁还能养活自己?
终于,
何春来回来了,
他左手拿着一个包裹,身上带着血。
他将包裹打开,里头是冰冻着的果子,各类果子都有。
但他身上的血却不是野兽的,虽说这附近不出意外应该是有狼的。
关于血迹,陈道乐有心想问,却没问;
樊力和剑婢则继续吃饭,小书童不敢看,老婆婆则是眼神不好,吃了东西后就回帐篷睡觉了。
何春来将最后一点剩下的菜汤喝了,
放下碗,
笑了笑,
有些洒脱,
也有些释然,
道:
“刚去杀了一些人,那些人还阴魂不散。”
“哦。”
剑婢应了一声,回自己帐篷了。
“哦。”
樊力也应了一声,他有些没吃饱,又拿出一块饼子准备再烤烤。
饼子剩的不多了,但好在距离雪海关也不远了。
何春来仿佛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很难受。
“我会做糖葫芦,但我以前不是当力夫的。”
“嗯。”
樊力继续烤着饼子。
何春来咬了咬嘴唇,看向陈道乐,陈道乐低着头。
他们二人还是不习惯这种氛围,坦白不像坦白,摊牌不像摊牌,对峙也不像对峙,像是身上有一群虱子,在拼命地抓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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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力点点头,道:“下次出门俺多背一些出来。”
冬天的话,馒头存放时间长,不容易坏。
“嗯。”
虽然不喜欢吃,但还是得吃。
因为剑婢发现自从那一晚自己入了九品后,她的饭量,变大了。
汤好了,饼子也烤好了,外皮有些焦脆。
剑婢伸手从樊力手里接了一个,却没多少胃口,道:
“想念府里的馒头了。”
平野伯府里的馒头,是带馅儿的;
萝卜丝馅儿的,豆沙馅儿的,雪菜馅儿的,白菜馅儿的,仨馒头又是菜又是饭。
鼾声就已经响起。
陈道乐与何春来面面相觑,彼此之间,眼里都闪现出一抹忌惮。
只不过陈道乐还是出手,将尸体和脑袋清理了一下,怕惊吓到明早起来的自己母亲。
这个晚上,接下来就一片宁静了。
翌日清晨,众人起来。
剑婢好奇问道:
“你去找谁要果子?”
何春来则笑着回答:“会藏果子的又不一定只有人。”
何春来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
樊力没有再继续等他回来熬糖色,而是开始煮蔬菜汤,同时,将饼子贴在了篝火旁,烤一烤。
陈道乐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剑婢,
别人这么小的年纪还在打基础,成年后还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去磨。
结果眼前这个少女却因为基础太过雄厚不得不先进阶一下,
最可怕的是,
进阶后,
剑婢走出帐篷,蹲在旁边拿着牙刷蘸着青盐在漱口,虽说她打心眼儿里以长大后杀死郑凡为目标,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上郑凡那种的小精致和小干净的生活习惯。
早食依旧是饼子,单调得让人麻木。
一行人继续上路,
樊力只顾着拉车,问也不问昨晚的事情。
而今天,陈道乐和何春来两个人也安静了不少。
“睡觉咧。”
他不感兴趣先前冲出来的黑衣人是谁,是附近坞堡偷偷派出来的打劫队伍?还是晋国复国势力的人?亦或者是其他国家在晋地安插的探子?
这些,樊力都懒得去知道。
篝火依旧在燃烧,樊力在旁边躺了下来,左手放在脑袋下枕着,右手放在自己胸口位置。
不一会儿,
坐在板车上的剑婢则和陈道乐的老母玩起了翻花绳,老婆婆的技艺比剑婢要高一筹,一老一小玩得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陈道乐和何春来在行进时,会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樊力,因为他们很不习惯,不习惯于樊力所呈现出来的“绝对冷噤沉着”。
换做他人,今天应该紧张兮兮地讨论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还会敲打怀疑一下他们俩才是。
但樊力没有。
因为实力足够高之后,诗就在脚下,不会在那远方。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剑 (第2/3页)
许是因为这一斧太过干脆,而这个被削去脑袋的黑衣人应该是个头目,所以,接下来窜出来的七八个黑衣人并未冲上来厮杀,而是在看着自家老大无头尸体矗立在那边后,开始不自觉地后退。
很快,由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马上向后跑去,直接就这么逃了。
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樊力将斧头放在了地上,拍了拍膝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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