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直觉一直在提醒着自己,错过眼前这个男人,她在未来,必然会后悔的。
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郑伯爷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公主的鼻尖,
道:
“怎么感觉我就像是猪肉铺子砧板上的肉,你在这儿挑挑拣拣的?”
郑伯爷还真不敢玩儿火,
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问题倒是不大,火候自己也能拿捏,但你真要是让她觉得自己在践踏她的尊严玷污她的人格了,信不信人家分分钟对你翻脸?
人在屋檐下,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屈培骆到底在吟唱什么,具体的字儿,郑凡还真没听清楚,因为带着楚地雅言,相当于每个国家的“普通话”。
但大概意思郑凡是听懂了,吟唱的是冬日的雪景,将公主比作洁白的雪,让他迷醉让他神往云云。
郑凡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问道:
“你喜欢这个调调?”
熊丽箐眨了眨眼,道:“虽说他写得没你好,但他是用心写的,你是随意敷衍的。”
“那你更喜欢哪个?”
“写得好的。”
“乖。”
郑伯爷很满意这个态度。
“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熊丽箐开口问道。
“是啊,怕得要死。”
“怕得要死居然还敢偷偷过来看我?”
我他娘的这是意外好不!
老子压根就没想着要过来!
郑凡叹了口气,
道:
“值得。”
是吧,事儿都已经做了,人已经在这儿了,姑娘你都已经抱了,再去纠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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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郑伯爷还是没那么做,
原因很简单,
怂。
当初人公主在范府时,是我为刀俎她为鱼肉,自己大可随便地整,将其当做小丫鬟一样使唤。
但现在,
他在吟唱自己的新作。
殊不知,
他的未婚妻,此时正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腿上,而那个男人,还是他的杀父仇人。
其实,郑凡心里倒是产生过一些邪恶的念头,那就是抱着公主隔着寝宫的大门,让公主和屈培骆聊聊天;
上辈子作为一个恐怖漫画的作者,郑凡更懂得什么叫真正的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似乎不用谈了,因为就是熊丽箐这个楚国公主都觉得,在能力这块,强行将屈培骆和郑伯爷放在一起,都有点替郑伯爷觉得委屈。
曾有好事者评当世四大年轻将领,蛮族小王子,乾国钟天朗,大楚年尧,最后一个则是燕国的平野伯。
但扪心自问,另外仨,所谓的战功,基本都是对内的,对外的建树很少,钟天朗倒是对燕几次主动出击,打下过一些战果,但那是因为燕人现在没打算大举南下攻乾,而平野伯,则次次在对外甚至是灭国级战役中缴获军功的。
至于屈培骆,楚人都传其有乃父之风。
当一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功绩好拿出来吹捧时,只能说他像父亲了;
熊丽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
“有么?”
“有啊,你的目光,看起来就像是在挑肥的拣瘦的一样。”
就在这时,
寝宫外面传来了屈培骆的声音,
熊丽箐觉得自己可以不必理会,
她曾爱慕自己的哥哥,而她的哥哥,现在就代表着大楚;
既然自己的哥哥可以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当作朝堂拉拢的工具,去和屈氏联姻;
那她熊丽箐,也能任性地去选择自己以为最好的驸马。
国家,大楚,这些有的没的,她不想去在意,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原本心中就有恨的女人。
另外,
他的父亲,大楚柱国屈天南以及屈氏最为精锐的四万青鸾军,则是死在郑凡手中。
虽然楚人常将屈天南的死,对标燕国靖南侯,但不可否认的是,当日在玉盘城下下达杀俘命令的,是平野伯。
至于文采方面,公主知道郑凡著过兵书,连自己的哥哥都曾找来看过,同时,他的文采,不经意间流转而出的才华文字,随随便便几笔下去,都是绝妙好诗好词,偏偏他还不乐意写,总觉得这个没意思。
反观屈培骆,很喜欢给自己送他做的楚辞,但真的是相形见绌了。
很多时候,连郑凡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在很多地方,其实已经逐渐有了靖南侯的影子。
而世人评论靖南侯时,会评论他的用兵之道,会评论他个人的武力,会评论他当年自灭满门的大逆不道,谁会去评论靖南侯本人长得英俊不英俊?
换句话来说,当一个男人,都得将“长得好看”当作一个优点说出来时,意味着这男人得多废物?
第三个,就是能力了。
这个,
比来比去,
连大楚公主自己都有些纳罕了,
除了国家之见以外,
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男子,居然完全将自己的正牌未来驸马给比了过去。
而国家之见,
第二百四十九章 门外郎有情,屋内妾无意 (第2/3页)
的类别里去了。
这真不是公主自己审美有偏差,也不是郑伯爷身上有什么另一个世界人残留的痕迹。
事实上,刚在虎头城酒楼房间里苏醒过来的郑伯爷,在那段时间,身上可谓是散发着浓郁的承接自上辈子的宅男吊丝气质。
无非是大场面见多了,腥风血雨看多了,人就成熟了,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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