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渚阳身后,站着一批将领,人数,比当初在古越城时,少了几乎一半。
谢家军的损失,在上一场燕楚大战中,实在是太大了。
“谢辉。”
“末将在!”
“城外的乾人,估摸着还在等着咱协作呢,今夜,你领一部兵马去袭营。
他们没有白死。
腆着脸主动跑过去投降,燕人只会把你当狗。
先有大义,再雪中送炭,
他娘的才能把你当个人!
乾人这次本钱下得不小,
可老子就赌,
赌他姓郑的,还能赢!”
众将领命退去。
这时,一道黑影自谢渚阳身边浮现,递送上来一封家里来的信;
谢渚阳拆开这封信,看完。
“娘的,你不早点拿给老子。”
“主子先前不正在训话么?”
谢渚阳有些不满道:
“本来,说这话的底气,还能再大个三分的。
行,
留在家里的崽子,还算听话。”
“主子,少主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要不要奴才……”
谢渚阳摆摆手,
道:
“你说奇不奇怪,
给熊老四卖命的时候,这后背啊,一直凉飕飕的。
可你要下定决心,帮那姓郑的打仗时,嘿,反而安稳了。
那位,还是咱大楚皇帝呢,
可这位,
咱还前不久刚杀了个天昏地暗。
唉,
也没听说那姓郑的人到底有多慈祥啊,屠城杀俘的事儿,人也没少干呐。
先前在帅帐见他时,也接触了几次,那脾气,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但他娘的,
就是踏实。”
影子开口道:“所以当年田无镜把孩子交托给他呢。”
“是啊,屈培骆和那条雪原上来的狗,也在他身边。”
这时,有传信兵来到城下,被接引到了城内。
很快,一名士卒快步而来:
“家主,锦衣亲卫送来的摄政王锦囊。”
“哦?”
谢渚阳伸手接过锦囊,打开,还抖落了抖落,空无一物,也没纸条。
“主子,这是何意?”
谢渚阳“哈哈哈”大笑,
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嘛。”
……
乾江以东,一支乾军大营立在这里,外围的哨骑,早就铺陈了开去。
整个大乾,没有哪一支其他兵马,可以拥有这么高配比的骑兵,也没有哪一支兵马,能有这么多的骑兵!
自先官家时起,
大乾最大的一支骑兵军团,就由钟天朗这位驸马爷所掌握。
兵谏之后,新官家登基,钟天朗有从龙之功,更是被继续委以重任。
眼下,钟天朗身边,有四万骑;
这是大乾骑兵之精华,以乾国之富饶,组建这支骑兵队伍,也是肉疼得紧。
因为这不是以前乾国传统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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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你们帮那摄政王打乾人,
是为了给你们,谋一个好前程。
就算是日后他燕人真夺了这天下,真统了这诸夏,你,你,你,还有你们,也能早早地就有个去处。
不要觉得,上一场死在燕人手里的兄弟袍泽白死了;
不,
谢渚阳转过身,目光扫过这些将领;
他们不是家臣就是子侄,都是自家人。
“上一次,我带着你们和燕人打,那是为了尽大义本分!
本分,我们已经尽了,我谢家,已经对得起楚国对得起楚人,甚至,早对得起他熊氏了。
这一次,
谢玉安伸手,放在造剑师的肩膀上,
“是的吧?你也觉得,这摄政王,这次,怕还是输不了。以前没这种感觉,可这阵子在帅帐内相处了这么久,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造剑师看向谢玉安,问道:
“还能赢?”
谢玉安耸了耸肩,
不求什么战果,
就是告诉乾人,少他娘地继续在老子面前乱蹦,给老子安安生生地把营盘扎起来。
这一路乾军,
老子就要替那摄政王,帮忙钉在这里!”
“末将遵命!”
谢渚阳沉着脸,对着夕阳,近乎低吼着;
“你一辈子,自诩像燕国的那位先帝,呵呵,我呸!
你是学了人家的隐忍,你也学了人家的手腕,
可你,
却偏偏没学会人家的胸襟!”
道:
“我不知道他该如何做才能赢,所以我就懒得去想了;
我只知道,他好像,
还没输过。”
……
所以,
老子眷恋的是大楚衣冠,而不是眷恋他熊老四!”
造剑师始终没有打开剑匣子。
风,依旧在吹,吹不动谢玉安的头发了,而造剑师的头发,也慢慢地落了下来,不再飞扬。
“你也这般觉得吧?”
通盐城的城门被打开,几个谢家军骑士策马出城,奔向南边的静海城。
他们携带的,不是军情折子,而是一颗人头,一颗凤巢内卫的人头,其人身上,还揣着圣旨。
谢渚阳站在城墙上,双手负于身后;
一路行军到这里,他虽然还在继续坐着轮椅,但已经可以坚持站立了。
“熊老四,你想得,可真美!”
第六十七章 军令如山! (第2/3页)
下,为他摄政王死战,彻底为燕人前驱,不惜将整个谢氏,将小半个楚南,全都献给燕人,只为帮他这个儿子报仇。
你当为何陛下要拉拢我谢氏?
因为我谢氏,是真敢反,也敢和他破罐子破摔,可不是什么屈氏熊氏昭氏以及你独孤氏这般好糊弄的蠢物!
老子不爱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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