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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入秋,但直至九月方才彻底冷下来,秋风掠过,寒意透过薄薄的秋衣渗进去,冷得人直打哆嗦。
鸣凤殿,一名宫女走到正在给菊花浇水的郑旦身边,轻声道:“美人,外头冷,奴婢扶您进屋吧。”
“我不冷,你若是觉得凉,就回屋里去吧。”郑旦头也不抬地说着。
她的话令宫女露出感动之色,感慨道:“美人和善,可有些人却将这份福气视作理所当然。”
“你说阿成他们几个?”
胭脂急忙道:“奴婢待会儿再去。”说着,她又低声嘟囔道:“说起来,自打夷光姑娘表明身份后,都有好几日没来鸣凤殿了,以往隔几日就会来一趟。”
她这句话,令郑旦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越发苍白,半晌,她道:“别去麻烦了,抹点去瘀的药膏就好。”
胭脂应了一声,在替郑旦擦好药膏穿好鞋袜后,听到外面有响动,便开门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她进来道:“启禀美人,是水房的人送水来了,请您去清点一下。”
“好。”郑旦扶着胭脂的手来到外面,张大力站在五个半人高的木桶,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能低头行礼,随即递过一卷竹简,一手指着“鸣凤殿”那一行。
郑旦知道,这是让她在上面写名字表示
“是啊,一天里面有大半天是在躲懒,还天天说自己累得慌,对美人的差遣推三阻四,反倒是对夷光姑娘热情得紧。”宫女一边说一边摇头,颇为鄙夷。
郑旦手微微一颤,花洒一时没握住掉落在旁边一株绿菊上,之后又砸在脚上,水都洒了出来。
郑旦惊呼一声,顾不得被弄湿的鞋袜,赶紧俯身去看绿菊,这一下颇重,砸得花瓣掉了不少,花茎也断裂的痕迹,若是不加以处理,恐怕这株绿菊很快会死去。她赶紧找来树枝,一头插在泥土里,一头用帕子绑在花茎上,借此固定住,让其慢慢愈合。
做完这一切,她方才让宫女扶着回到暖阁更换鞋袜,待得半湿的罗袜褪下后,宫女方才发现她脚背肿了一块,想必是刚才砸伤的,连忙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
郑旦不以为意地道:“小伤而已,过两天就退了,无需小题大作。”
“那我就等范兄的好消息了。”说着,文种捧起茶盏道:“我乏了,不送。”
见文种丝毫没有回心转意之势,范蠡也不禁心头火起,连“告辞”二字也懒得说,拂袖离去。
望着头也不回的范蠡,文种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瞧着吧,他才是最正确的那一个,早晚范蠡会心甘情愿地低头认错。
文种略一思索,举掌拍了两下,不一会儿管家走进来恭敬地道:“老爷有何吩咐?”
“明儿个是初一了吧?”待管家答应后,文种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在其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后者仔细记在心里,随即道:“奴才这就去办。”
“可万一砸伤了脚骨怎么说?”宫女为难地说着,半晌,她眼睛一亮,道:“奴婢记得夷光姑娘精通医术,不如找她来看看?”
郑旦犹豫片刻,点头道:“也好。”
宫女当即离去,过了约摸半个时辰,方才面色难看地回来,却不见夷光,郑旦疑惑地道:“胭脂,人呢?”
这名叫胭脂的宫女低头不语,直至郑旦再次询问,方才小声道:“太极殿的人不让奴婢进去,所以没能见到夷光姑娘。”
郑旦一怔,旋即泛起一丝苦笑,“她如今是大王心尖上的人,哪是咱们想见就能见的。”
第五十四章 各持己见 (第2/3页)
断,“你行你的事,我办我的事,互不相干就是了。”
范蠡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许多,文种还是不肯听劝,“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弃?”
文种冷然一笑,“范兄有时间顾我的事,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雅兰虽然死在了夷光手中,不能再指认你;但以伍子胥的心思,必然有所怀疑,你的身份怕是瞒不了多久。”
“这件事我会设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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