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在方外门吃完饭,晚上回程依然自青漪江化蛟逆流而上,可能是喝了点小酒来了兴致,又或者是最近练习吞形为蛟有了些心得,一口气跑到青漪江上游的桃花潭了。
此时已天光大亮。
桃花潭其实是青漪江的一道河段,在这里江面变宽,一侧有悬崖峭壁,江水在崖下回旋深不见底,春日崖上桃花飘落在潭水中打旋,古人称桃花潭。
在桃花潭边崖上僻静处,站着一名白衣女子,看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支雪白的短杖。
华真行所化的斑蛟刚刚潜入桃花潭,就见她把短杖插在腰带上,解下了随身戴的项链和手镯扣在一起,组合成一个带链的套环,然后链条将套环向下一抛……
华真行仍在房关发展芜城分公司实习,节假日或周末经常去平京。他已能娴熟的吞鹤之形自在飞翔,速度比普通的鹤要快得多,想去平京见曼曼有两个选择——
其一是花大半天时间,吞形为鹤自已飞过去。
其二就是花几百块钱,用四个半小时坐高铁过去。
华真行的选择是——坐高铁!就算吞形为鹤,再借助风系神术,他的飞行速度也赶不上东国高铁,长距离上更是如此。
从芜城飞到平京,不坐飞机就是自已飞,化身为鹤哪怕借助风系神术,至少也需要十二个小时,等到了地方便已经累得够呛。
飞链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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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刚入门而已,所以华真行偶尔习练吞形为蛟时并没有跑太远,只在青漪江中小试身手。
最远的一次,他顺着青漪江跑到了长江,那里已经是境湖地界了,还顺便上岸拜访丁老师。丁奇夫妇都有事不在家,朱山闲请他吃了顿饭。
江中走蛟,尽管华真行尽量都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但浪花波迹仍会被人察觉。
结果芜城一带就有了“青漪江闹水怪”的传闻,还被自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不少人组队搞什么夜探水怪,大半夜守在青漪江边开直播……
遇到这种情况,华真行大老远都能察觉,然后就潜游过去,人们能看见的也不过是江中的浪花而已。
假如小板凳还在,时间能更快些,但也比不上坐高铁那样既省事又舒服。但华真行并没有因此耽误习练吞形诀,有时候他会特意先飞出几站,悄然落地再换乘高铁。
除了吞鹤之形,华真行也在修炼吞凋之形。这两门功诀果然可触类旁通,将吞鹤之形习练纯熟之后,吞凋之形入门并不难。
有了吞形为鹤从养元谷飞到芜城的经验,在吞形为凋时,倒不必再绕那么多弯路、闹出那些意外。
凋形比鹤形的速度明显要快一些,在拢翅俯冲时堪比高铁,以华真行的身体素质再借助风系神术,甚至能做到比高铁还快。
但他毕竟只是一只凋,不可能以这种姿态持续长距离的飞行,从经济适用性和舒适便捷性角度,坐高铁仍是更好的选择。
就算仍是“区区”七境修为,华真行每日仍坚持祭炼葫中世界,同时也在继续参悟吞形诀、修炼吞形之法,并开始着手炼化那枚白鹤妖王留下的玄牝珠。
与其说是炼化,还不如说是吸收,参悟其当年的修为境界、天赋神通等等,融合入形神之中。
是融合又非融合,华真行的目的并不是变化为那只鹤,更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就成为古时的白鹤妖王。
这个过程急躁不得,一个学期过去了,玄牝珠依然如故,并没有像杨老头说的那样,因为他的炼化消散于无形。
曼曼仍在平京大学,并没有像华真行一样转到淝工大芜城分校。这也是华真行的意思,几里国的留学人才要见识各个领域,在学习中批判、批判中学习。
就是在这样的飞行过程中,华真行确定了欢想特邦将来的高铁建设计划,只是建这东西太花钱了,好在欢想特邦所需要的高铁里程并不是太夸张。
吞凋之形华真行眼下只是自已习练,杨老头说的不错,吞形诀的传承,对师父的要求比弟子更高,教比学更难,自身领悟不到一定境界,很难清晰地传授他人。
华真行还打算到时候提示一下司马值,去养元谷西边的崇山峻岭中转一转,找那一公一母两头冕凋交流一番,从对方那里学习点经验。
假如找不到那一对冕凋,司马值也可以找别的凋。可不要像华真行年后那样一路飞来,连只正经白鹤都没遇到,只在海岛上碰到了傻鸟。
到了这学期后段,华真行也在尝试修习吞蛟之形。因为对吞形诀的境界参悟渐深,与吞鹤、吞凋迥异的吞蛟之形,他居然也入了门。
537、青漪作浪锁斑蛟 (第2/3页)
该改名叫潘家园假货市场了。”
总之这一顿饭顶两顿,从中午吃到了晚上,等华真行回学校的时候,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他紧赶慢赶终于按时飞到芜城,报到还是迟了一天。
接下来的整个学期,华真行的生活几乎都是风平浪静。这是普通人的常态,也是修士的常态,总不可能天天都有妖王突袭吧,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平静中看似清闲,其实也很忙碌,或者更准确的说法——华真行过得也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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