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肇眼睛一亮,深深点头,他果然没看错刘瑁,虽然对方智谋并不如何出彩,
但这能屈能伸、无所不用其极的气魄却是常人所赶不上的——这也是他当初看中刘瑁
的其中一点。
于是他当即附和道:“刘君说的是!明日正好有蜀郡大小豪强、名士来府中告
祭,刘君不妨先用好言说之,以慢彼等之心。若彼等不同意益州归属,然后我再兵
他当做一个权力的过渡,享受不了几天万人之上的滋味,便要拱手让人?凭什么直
到死,他父亲也不愿意见他?
就因为他担心卢夫人会抢走本该属于他的权势,所以在暗地里动作频繁?就因
为他着急的等待接班么?就因为他‘执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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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扎稳脚跟、翦除豪强刺头后,在府中大摆宴席,期间曾拿此印示之于他,说:
‘此物我暂佩几年,以后终归是你的’。那时他深信于此,可谁知后来又是卢夫人在
府中窃权,离间他父子二人、紧接着又是来敏与吴班私下说降,他看得见刘焉心中
的动摇,也知道刘焉打算违背当初对他许下的诺言!
凭什么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以为他守不住这片基业?凭什么自作主张,就要把
这流言传的有模有样,人心一时哗然,他们都知道刘焉的儿子刘瑁是个性情狷
狂之辈,不爱读书亲贤,偏喜欢与一些游侠走卒厮混。眼下刘焉病故,刘瑁势必会
站出来主持大局,倘若他不舍得放下权力,非要与白水关外的官军抵抗,岂非是以
卵击石?
刘瑁听了这短时间内遍及蜀郡的流言之后,简直气急败坏,他知道这定然是吕
围府邸,则事可成。”
刘瑁一手捏着那只龟钮的阳城侯金印,轻轻的摩挲着,不发一言。
孙肇见他这两日经常把玩着这块侯爵金印,而其他两块更为重要的官印却不见
其佩戴,好奇的问道:“刘君倒是很喜欢这块金印?”
刘瑁低头看着那只惟妙惟肖的金龟,忽然想起在很久以前,刘焉好不容易在益
在于安定人心。这满城流言汹汹,背后定然有人唆使,依我看,也不过来敏这几
人。只要拿下了来敏,掌握蜀郡,谅彼等也不敢妄为。”
“是这个道理。”刘瑁眼神清明了几分,他强忍着此时派人去寻吕常麻烦的冲
动,面色铁青的说道:“吕常既然死了,索性就便宜他好了,让他葬在我先父旁
边,以旌义烈。明日停灵,我再去大哭一场,先将这人心稳住再说。”
常背地里传出的流言,不然谁又会知道当日在府中发生的事?他立即冲孙肇说道:
“先父病笃,我从未有一日得受召见,每每求谒,都是这个吕常百般阻挠!吕常不
使我父子相见,又不通告病况,我料其必有奸计!今日非得将其捉来拷问,查清先
父死因,以慰泉下之灵!”
孙肇深以为然,立时遣人去拿吕常,谁知那人没过多久便空手而归,说吕常心
既痛其子,又感祅灾,兼受疾病。
很快有人将此作为刘焉身死的三个主因,于是城中风言风语不断,有好事者更
在私下传说,言是上天怒刘焉僭越礼制,所以特降天火警示、又赐痈疽之病。如今
若还不早点向天子认罪,敬慎修德,恐怕就会祸及全家,乃至于益州也会遭受无端
兵燹!
怀故主,不愿见故主独自魂逝,已于家中自刎,如今在吕常家附近的人都知道了此
事,皆言吕常侍主之忠贞。
“好、好、好。”刘瑁脸色发青,咬着牙说道:“他本来一副将死的病躯,如今
自戕,固然是全其声名,反倒显得我不是人了!”
孙肇看了刘瑁一眼,担心对方会因此情绪失控,于是出声言道:“于今之计,
第二百二十七章 昭德塞淤 (第2/3页)
传来了刘焉的
死讯。据说刘焉是当晚痈疽发背,脓水流遍全身,疼痛而死。刘瑁在得知这个死因
外,还得知一个不好的风声,说是刘焉除了因病而死以外,还是因为被去年烧毁所
有僭越乘舆的绵竹天火、还有刘瑁忤逆不孝等事接连受到打击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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