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连成片。

卢克猛然弹起，差点撞破伙伴刚刚组织起来的圆阵。

“牺牲！”

卢克吼出威力强大的语言，却无人能懂。

盾牌横扫，骨架应声而裂。

“只要我们坚持战斗！”

战士们喊着。

“哪怕我们战死！”

姑娘们的声音接了下去。

格林扔下手术箱，捡起了桑提斯的棍子，满眼坚毅准备补位。

父亲的面孔碎裂。

显露出一片漆黑，瞬息之间，漆黑中亮起了光点。

一颗两颗，

三颗四颗，

点连成线，

“这火光就不会消灭，必将黑暗烧穿！”

骑士跟伙伴们高声喊出最后一句，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他看到堕落罗格张弓放箭。

看到箭矢朝自己飞来。

他没有躲避，径直挥动臂盾，用盾沿击打在箭矢上。

“只要我们坚信光明！”

更多的战士跟着背诵起来，挥刀如林。

又是三四个战士倒地。

二十五人的队伍减员过半，然而没有人崩溃。

圆阵再次移动起来——

箭矢被盾打偏，但是劲力不减，刺破了卢克的胸甲。

这是板甲最厚实的位置，但是被堕落罗格的箭轻易刺透，直接扎入胸肌。

卢克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眼前一阵晃动，看到了阴暗的天空。

他脑中飞速闪现出今早与圣者的交谈，闪现出更早些与佩姬的小别扭，以及昨晚与安提奥普的晚餐……他的思绪飞得越来越快，过往的经历在眼前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

最终眼前的幻象停留在一个留着八字胡中年人脸上，那是卢克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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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烧穿！”

卢克高声朗诵。

圣者在黑石堡之战时的演讲，早已在酒馆和商队的篝火堆之间传遍，可谓耳熟能详。

卢克每次听人高声朗诵，就会热血沸腾。此时此刻，他每背诵一个词，就会用残存的手臂挥击出全身的力量，打碎行尸的脑袋，击散骷髅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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