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米，你爹娘去世得早，婶娘可是为你好，县上周局长家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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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撇嘴，根本没有信。

没说几句话，李老拐又躬着身子咳了起来，像一枚入了锅的大虾，曲着身子抱着腹部。

李米慌忙冲上去，扶住了李老拐。

我有点手足无措，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李米。

李拐公没有喝水，望着我，望了许久，沉沉叹了一口气。

隔了不久，李米走了出来，走向我。

这时，那个贵气妇人也走了过来，抬起眼皮看我，“得了，你就自己快回去吧，我家米看不上你的。”

我气得刚要顶两句，李米已经把我扯到身后。

“婶娘，爷爷见过了，觉得很满意，我也满意，就这么的，我要嫁给陆吉祥！”

我耳朵一嗡，望着李米，正好李米也回头看我，四目相对，两个人脸都红通通的。

“这十多年，我一直克制自己，不要带你走入这条路，眼下我这里有难事，没法子，只好搅了你。记得我对你说过，陆吉祥啊，你该睁眼了。”

我如今又不瞎，不过眼睛是了些。

我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好让李拐公宽心。

李拐公难得笑了起来，没讲话，挥了挥手，随后又剧烈咳嗽起来。

我立在原地，忽然感觉眼睛有些酸，李老拐替我治眼睛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我迈开步子，走到床边。

李拐公仰着面色青白的脸，看了一阵后，自己咧嘴笑了起来。

“你肯定要问，我为啥要把米许配给你！”

我有些无奈地点头。

“你长得不错！我知道，外头的人都说你生得丑，那一双月牙眼，跟没睡醒似的，但在我看来，你这副面相，神骏得很”李老拐哑声道。

“好了，你和米也见过了，吉祥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和米说。”隔一阵后，李老拐声音越发干哑。

我沉默了下，转身走出了屋头。

李米抬起红肿的眼睛，示意我在门外等她。

李家大院里，我刚走出来，便又迎上一束束不怀好意的目光。我没有理，独自走到一个院角，心事重重地看着安铺村渐渐落下的日头。

屋头里，隐隐听得见李米压抑的哭声。

02 夜里翻山 (第1/3页)

这是我隔了大概三四年后，再见到李拐公。

眼窝深陷，脸色青白，额堂凹凸不平。民间说法，这叫死相，意思是离死不远了。

我心里一阵难过。

李拐公招了招手，让我走近一些。李米也在我后背上，轻轻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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