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连连点头，道：“就这样。”

程墨道：“你上过私垫吗？白绢上写的是什么？”

远志只是摇头。

十月天气，北风很大，白绢又轻又薄，远志负责打扫院子，他指的捡到白绢的地方是露天，那里如果放一卷竹简，短时间内可能还在原位，若是放一块小小的白绢，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风刮走了，哪会叠得端端正正让远志捡？

程墨摸了个底，宣室殿的内侍，几乎没有一个识字。字都不识一个，更不可能会画画。他让小6子借一匹内库的白绢出来，对比之下，现画画的白绢颜色偏暗，质地没有内库的白绢细腻。

管理内库的内侍道：“卫尉，您的白绢大概出自东市。”市面上随便能买到的东西，哪里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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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宫三年，一直在宣室殿扫地。

程墨看面前的小内侍惶恐的小眼神时不时偷瞟他一眼，又惊慌地垂下眼睑，似是要观察他有没有恶意，又害怕被他现。这样掩耳盗铃的小孩子太可爱了，他神色缓和了些，温声道：“白绢是怎么捡到的，说说。”

“回卫尉的话，奴才扫地扫到茅厕门口，见地上有一块白绢，就过去捡起来了。”远志说话间，又飞快睃了程墨一眼。

程墨道：“就这样？”

信你才有鬼了。

第380章 不知轻重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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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白绢的内侍名叫远志，家底殷实，父母了六个女儿，才盼来这么一个儿子，特地请私塾的先起了这个名字。

父母是把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要月亮不会给星星，一味他哄他，只要他高兴就行。这样长到六岁，那年元宵节，他吵着要看花灯，父母想也没想答应了，六个姐姐也吵着要一起去，于是一大家子一起进城赏灯。

街上人山人海，姐姐和婢女们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渐行渐远，他嫌父亲走得慢，吵着要去找姐姐们，父亲只好让婢女带他去，然后他和婢女一起被人贩子拐走了，几次转手被，最后去势进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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