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况秀才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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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扑见自家侄子实在没办法,只得朝木守礼递过去一个颜色。木守礼是房山县承,本次议政,本该由他主持。
木守礼朝众人看了一眼,喊了几声,见还是没人说话,只好点名:“童翁,这个月你家的土地流失最多,人口也散失大半,你又是本县资历最老的举人,德高望重,你先说吧。”
这个被他点名的姓童的乡仲乃是景泰年间的老举人才,今年已经七十多岁,生性格怯懦,在房山乡伸中势力最弱。正因为如此,他的损失最大。而且。此人以前还做过一任教习,是房山读书种的领袖,由他打头自然是最好不过。读书人的头一说话,舆论导向自然朝对大家有利的方向展。
童翁听到木守礼点自己的名字,抖了抖身体,好象如梦方醒的模样。口吃道:“说,,说,,说什么?”
郭宏怒得一敲桌子:“童翁。让你说说孙淡的事情
郭宏指着另外一个看起来年轻一点的乡伸:“现在轮到你说,说说,说说那孙淡又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木守礼适时地点了那个人的名字:“况秀才,你来说说。”
那个姓况的秀才也是房山的大富之人,因为人年轻,脑筋活络,在北京炒房团进驻房山前已经提前一步囤积了十几个院子,如今鼓捣了一个多月,狠狠地捞了一大笔。下来一算,这一个多月的斩获,抵得上自家庄园里二十年的收入。所以,对自家土地和人丁的流失倒不怎么放在心上。
正因为他对土地和人丁的流失不管不问,在一众乡伸中损失也排在前几位。
木守礼也因此点了他的名字,希望他这个受害者能够痛说一番革命家史。
“哦哦,说孙大人的事啊。”童翁摸了摸胡须,吃吃道:“孙淡的事悄我不甚清楚,我不过是一个教习,很多事情不知道也看不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郭宏还要怒,木守礼忙道:“童翁,你想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童翁这才一拍桌,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说起这个孙大人,还”还真是过分,前一段时间他不是写过一本什么《日知录》吧,依我看来,满纸都是败笔,全篇通通荒唐。他说什么“目击世趋。方知治乱之关,必在人心风俗”按照他的立论,说风俗衰是乱之源,奢靡浮华是国家灭亡的标志。这不是满口胡柴吗。我大明如今国富民强,海内生平,一派盛世景象。百姓吃好点,穿好点,不应该吗?他就看不顺眼了,说要亡国了,这有是那派的歪论。而且,依我看来,孙大人来房山后,又是改农为桑,又是鼓励经商,走得不也是奢靡浮华的路子。如此知行不一,乃是伪君子一个
他这一打开话匣子就诣诣不绝地说了下去,引经据典,孔子过去,孟子过来,听得郭宏脑袋都大了一圈,只恨不得把这个绿头苍蝇掐死才甘心。
毕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童翁真是大才,佩服佩服。”
毕云“哦”一声,腰依旧挺拔:小老儿倒有些怕了。”
经过毕云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大厅堂中有些冷场。
郭宏连喊了几声:“大家议吧。”却没有人说话。
郭宏不过是一个公子哥儿,以前也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将求援的目光落到郭扑身上。
毕云在旁边看得好笑,暗想:老郭也是可怜,竟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此间不过几十百把人,他就镇不住堂子。见微知著,我看这个郭宏将来的成就也有限得很。
童翁大为得意,摸着白胡子微笑道:“过奖,过奖。圣人有云
木守礼也知道再让童翁说下去不是办法,再这么放任自流,这次检讨会很快就会变成学术讨论会了。他咳嗽一声:“好了,童翁说得对,你且休息一下
童翁也是说激动了,不只咳嗽,满面潮红,被木守礼打断话头显得很不高兴:“我还没说完呢,这个孙淡呀,”
郭宏终于忍不住了,猛一拍桌子:“童老头,你把话都说完了,总得要让别人说说吧。”
郭宏说得无礼,童翁受了伤害,气愤地不住摆着白花花的脑袋:“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第三百零四章 除夕(五) (第2/3页)
,毕云并没有生气,反淡淡道:“宫二不过是一个普通商贾,这种场
说话的,你们说吧,就当我没来过。老头我就在逸乎一县回来好了,你们继续毕云倒不是想放郭扑一马,实际上,他早就将郭扑给记挂上了。郭宏是老郭的儿子,倒不好拿他怎么着,可收拾一个郭扑,还不是小菜一碟。
只不过,毕云这次来房山本就隐秘,也不想生事暴露自己身份。
见毕云终于不捣蛋了,郭扑以为他服了软”多了一声:“算你识相,再乱说话,本大人着人将你打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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