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相拥片刻，太孙俯下头，想和她轻声说话。却发现，她竟已靠在他的胸膛睡着了。

太孙鼻子微酸，没敢动弹，目光在她的脸流连。

这张脸，他在前世看了千遍万遍。

今生做了五年夫妻，除了她在静云庵的那几个月，他们相处的时间颇多。可他从未看够，这样凝视着她，直到地老天荒才好。

她确实太疲倦了，眼下全是青影。

太孙爱怜地微微叹息。

这么轻微的一声叹息，竟也令顾莞宁醒了过来。

“你觉得累，在我的怀多躺片刻。”太孙柔声道。

顾莞宁小睡片刻，便已恢复了不少精神，低声道：“不用了。我们一起坐下，说说话。”

按理来说，在灵堂里是应该一直跪着的。不过，深更半夜，也不必讲究这么多。找个厚实的垫子，两人并肩坐在一起，轻声细语起来。

……

太孙很快抬起头来，目又有了往日熟悉的亮光：“我歇过了，现在有力气了。轮你靠在我身休息了。”

顾莞宁眼闪过一丝笑意，也没客气：“好，我也休息一会儿。”

她依偎进他的怀里。

他伸长胳膊，揽着她的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舒适些。

哪怕灵堂里还有一尊冰冷的棺材，也丝毫无损夫妻两人低声闲话的兴致。

守在灵堂外的侍卫们，早已识趣地退开了一些。

“阿言之事，令皇祖父动怒了吧！”顾莞宁低声问道。

太孙也未瞒她：“皇祖父确实有些生气。不过，算没有此事，他也会召齐王他们归京。”

世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想护住沈谨言的性命，免不了要令元佑帝不喜。

第762章 灵堂 (第3/3页)

。

太孙确实十分疲惫，下意识地听了她的话。他她高了半个头，要靠在她的肩膀，还得弯腰。

平心而论，这并不是什么舒适的姿势。

可当他的头靠在她肩侧的刹那，压抑了几日的疲惫和难过，忽然如云烟般消散。身体不知何处又涌出了力气，传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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