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婪得触摸着精致的立体贺卡,烫金的蝴蝶结,或灵活现的卡通形象;
贪婪得读着白星怿的留言,仿佛还能咂摸出后面暗藏的悄悄话。
花寂陷得太深了。
她但凡理智一点点,清醒一点点,或者有人能提示一点点,多看点书,学点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她也能领悟到:
如果真的有意,又岂会从无音信?如果真的有情,又岂会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这么简单洒脱?
可是接电话的不是白星怿,是白星怿的姥姥。
姥姥一听是花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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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用电话亭有那种拨号的电话卡,那是花寂妈妈从姨娘家淘汰来的,每一张里面都可能有一些数目不多的余额,也许只够拨通一个电话,说一分钟的话。
元旦之后,已入冬天。
周六早上,爸妈前脚离开家,花寂迫不及待溜到街上公用电话亭去打电话。
号码是一直都知道,白星怿早就给全班各种同学录上都写了。
拨号码的小手都还有点颤抖,一颗心就在嗓子眼,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激动得,花寂整个人都哆哆嗦嗦得。
有一天,他饶有意味得说,“陈轩,你看看今天你班长值日,她要擦黑板,你还不去帮忙?”
陈轩吧,你说他到底是是因为智力真的受损所以说话不经过大脑,还是他也有人精一样的小算盘,只听他唯恐天下人不知一样,喧哗道:“班长别动,我去给你擦黑板。”
这下梗就埋得深了,以至于后面有心之人会故意骗他,“陈轩,你的班长今天值日。”
陈轩不过脑的,收到指令马上起来去擦黑板,百试不爽,这几乎成了他的招牌动作。
而且擦出了专业水平,每一次都龇牙咧嘴特别用力,根本不在意漫天的粉尘,能擦得一点前面的笔迹都看不见,而且越擦越快,效率奇高。
这张被她视为珍宝的贺卡,给了她不要放弃过往的信心,也给了她主动迈出一步的勇气。
她认为自己应该有所表示,她动了心思。
不动心思还好,怎么她一动心思就犯糊涂?
就像之前丢了臂章竟然觉得可以通过画一张来弥补那么糊涂。
她想到了在公用电话亭给白星怿打电话。
在唯一可以相遇的路段他们也从来没有遇见过。
葛泰生没有主动提过白星怿这个人,她也没有理由问人什么。
距离拿到跨年贺卡,她已经和白星怿失联太久了,就在她以为白星怿忘了自己的时候,想着各自安好的时候,白星怿以这种方式出现打破了本身的空白。
眼前的一张立体贺卡,就像看着白星怿这个真人一般生动。
“花寂,新年快乐!”。
这个水平都得到了数学老师的认证,以至于后面三年只要擦黑板,他都形成了条件反射觉得是自己能发光的舞台,擦完了还特有成就感的转身潇洒得把粉笔刷一扔讲台,有时候还冲花寂显摆一下,怎样,还可以啵?
但是他第一次帮花寂擦黑板撅着屁股,挥舞右手,虽笨手笨脚又认认真真的样子,让花寂看着恍惚了好久。
她想起了帮徐可儿擦黑板的白星怿。
那个要她不要忘记他的人,现在在干嘛,在新的学校还好吗,是不是已经忘记她。
直到元旦,葛泰生给他花寂带了一张白星怿送来的新年贺卡。
花寂只是很本能的觉得这个同学需要照顾,也没什么因流言而避嫌的,更谈不上回应。
众人嘲笑的只是陈轩,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有脑子都知道两个人的千差万别。
花寂充其量只是算是因为善良而不小心入局的人而已。
陈书豪不嫌事大。
“其实我一直和白星怿有联系啊。白白让我照顾你。”
听上去好像很感人,但现实根本没有照顾不照顾的,葛泰生只是时不时会把花寂的小道消息传递出去。
关于花寂的信息着实也不多,拼凑起来无非是几点:有个忠犬,虽然不太正常;很受拥戴,因为有职权;脾气见长,这个没有理由。
而这张立体跨年贺卡,送到花寂手上的时候,特别有跨越心扉距离的意义。
当时的中国还没有完全普及通讯,除了花寂爸爸有手机之外,花寂家还没有装电话;
第八章 少年的你 (6) (第2/3页)
正的肇事者也许只是无心一说,但流言蔓延得飞快马上面目全非。
班上又充斥着各种喜欢谁不喜欢谁这样小道消息。
花寂已经在“高嘉悦小课堂”提前预习过“情感课”,
所以听到别人用陈轩来编排自己,花寂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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