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长空开口说道,“明侯爷,穆折清毕竟是穆将军的兄弟,他情绪失控,愤然离场也是理解,清将军刚剿灭高贼势力,劳苦功高,再如何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责问清将军,何况鉴鹰司一向属皇上管辖,没有任何一个衙门有权插手,皇上不在京城,此时不适宜,我们也没有此等权力撼动皇上的鉴鹰司,怀疑鉴鹰司便是怀疑皇上!”
严不谲保持一惯风度,对庄长空的话给予反驳,“襄侯爷说的是,侯爷可知,方才指证穆折清的大臣并非为个人私仇恩怨,穆折清的鉴鹰司,期满君上,凌辱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种衙门若是不彻查,难道要天下的百姓继续饱受这些苦难折磨?陕西的瘟疫还没有定论,根本不知道皇上有会几时回京,难道皇上一日不回京,便要放任这种无耻之徒,继续祸害百姓,让鉴鹰司继续嚣张下去,无辜惨死的人只会更多!”
听话严不谲的话,庄长空不再接话,而是转过头一本正经看着明义昆。
于是大臣们纷纷跟着庄长空的目光,一齐看向明义昆。
在后排排不上号,也根本说不上话的明怀冰心头更急,微微侧着身子,希望这样可以看清楚前面情形。
明怀冰舒展了一口气,父亲不愧是父亲,南雄侯不愧是南雄侯,这种小场面他当然能应对,他没有回答这个刁钻的问题,而是把问题抛给穆折清,好手段。
明义昆问道,“若真像他们所说,清将军的鉴鹰司已经有通天的本事,况且将军刚从陕西班师归来,是凯旋将军,要想继续隐瞒,对清将军来说来也不难,怎么如今又承认了?”
穆折清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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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庄长空带着一帮大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明义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刚刚庄长空表面上拒绝处理穆折清,而实则,今天这一出集体大弹劾就是严不谲和庄长空共同策划。
而严不谲和庄长空本就是姻亲,他们都是辅佐宁王一党,这分明是严不谲和庄长空唱了一出双簧,等着另一派最有发言权的明义昆的进套。
明怀冰继续思索,这下他父亲该怎么应答,若是说等皇上回来在处置鉴鹰司,那就要不顾及京城百姓的死活?如果他回答希望宁王殿下严查鉴鹰司的猫腻,还京城一个太平,怀疑皇上的鉴鹰司是怀疑皇帝吗?
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占理,都会受人把柄,这个襄侯果然是好手段,此时明怀冰恨想上前帮助父亲,不过他脑子飞快打转,却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说辞。
见明义昆一直不说话,庄长空再一次逼进,“明侯爷,穆将军乃是清将军的弟弟,这件事情,恐怕他也不方便插手,宁王殿下毕竟经验不足,你我同是内阁的辅政大臣,是不是该表态啊?”
有时候明怀冰都觉得,当这个宁王殿下是个苦差事。
严不谲站出来说道,“各位大人,宁王殿下,满殿朝臣无一人愿意应答?看来宁王殿下的威信不足,不足以让各位大人信服。”
几个中立的大人跪在地上,“宁王殿下言之有理。”
襄侯爷庄长空,是明义昆十几年的老对头,从大臣弹劾上诉,到穆折清认罪,穆哲枫离殿,他一直未表态说话,此刻,他眯着一双眼睛,打量和自己并排位置站着的明义昆,似乎要开口问什么。
明怀冰心头一颤,庄长空一开口,意味着这场较量刚开始。
庄长空和明义困同是内阁大臣,庄长空已经假意表明观点,不宜擅动鉴鹰司,意见被严不谲反驳,所有人目光聚焦明义昆身上,整件事情的决定权,就这样理所当然交给股肱大臣的南雄侯爷。
明义昆笑笑,突出的额前,刻着几条皱纹,这样带着岁月痕迹的东西,只会更加让大瑧的臣工,坚定对他信服敬仰。
曾经的大瑧文是忠国公,武是镇离王,可是,那已经很久了,这十几年来,屹立不倒的是明义昆和庄长空。
他带着股肱大臣的自信和骄傲,问地上跪着的穆折清,“清将军,我确实刚回来,很多事情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
穆折清跪在地上冷漠作答,“明侯爷,我说了我认罪,所以你们不用顾及其他,尽管来查验,至于皇上那边,我一人犯下的事情,自然一人承当,我期瞒君主,辜负了皇上的信任,我本是个该死之人。”
第一五五章 朝堂争锋相对 (第2/3页)
是翰林院,那帮只有笔杆子没有实权的文弱书生。
纵然独孤松在朝廷里的德高望张,满殿的大臣确很明白一件事,只要南雄侯和襄侯爷没有开口表明立场,那这朝廷的动向就是不清楚,他们不敢得罪任何一方,也不敢把这件事当赌注,只能默默的不开口,同情地看着一脸得意,自以为成功的宁王殿下。
张知楚后知后觉也看出朝臣的怪异神态,试探性的问道,“怎么,孤独大人的话,你们都不赞同另有高见?”
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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