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向前走上几步,旱魃就带着些愤懑与无奈的道:“罢了,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帮你就是!”
我不由一笑,旋即故作平静转过身去,“你说,我听着。”
拓跋摇摇晃晃了两下,自眉心之上射下一道暗红色铭文,稳稳落于我的眉心之处。
我心中惊骇,本以为是什么攻击手段,却不曾想只是一道记忆印记。
“自己把记忆印记打开,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拓跋目光幽幽望着我,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今夜烛龙升天,你有没有看见?”
我心头微凛,不由询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当然知道。”
拓跋嘴角勾起诡异弧度,“异象四起,烛龙升天。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四句是亘古不变的预言,且向来应验。”
“上一次烛龙升天,还是人皇覆灭,天道主宰之时,距今已经有五千年了……”
从拓跋的声音中,我听出了些许缅怀与期冀。
单从字面意思上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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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语于心中唱响,体内符文躁动澎湃,没过多时变化作一阵土元力蒸腾而去。
诅咒之力消失的刹那,我体内能量顿时如潮水般奔腾,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恢复如初。
缓缓起身后,我看着树上吊着的拓跋,心中颇有些复杂。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拓跋虽与我是敌对关系,但着实传授予我一本无上法门,我即抱拳沉声说了一句:“多谢。”
诅咒之术,修行波谲云诡,却是万千道法中的一种。
有修术者,相隔万里仅凭区区一张白纸,便能咒杀神邸于千里之外!
有修身者,霉运缠绕周身却不受扰,见者倒霉,碰之衰运连连,一个叩拜之下,立呈天人五衰之相。
最早以咒术修成神邸者,便是传说中的扫把星马夫人……
想要将诅咒之术修炼到精深,至少需要十几年的功夫,我心不在此处,便稍加领悟,足够化解我身体灾厄便可……
如果没有红树林作为最后一丝地气支撑,恐怕要被干旱和暴雨折腾得更加贫瘠。
参天红树在暴雨中摇曳着枝条,仿佛比前几日见时树干更粗硕,枝叶更生机勃勃了些。
树下猩红色悬棺随风摇摆,发出咯咯吱吱响声,格外渗人。
一道漆黑色身影被无数白绫悬挂在半空中,在看到我时,还费力的朝着这边挥了挥手。
“孩子,你总算想通了。快,用雷法助我,我就能将白绫全部挣脱!”
如今拓跋被黄河娘娘捆缚,双方能量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我盘膝坐在拓跋身旁,便能得到最大的保护。
开启记忆印记,并不需要道元的加持,我仅将意识凝聚于眉心,观想落于其中的猩红色封印,下一瞬间封印便自行打开。
一股格外杂乱磅礴的力量,灌注入我的脑海……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我放才消化掉庞大的讯息量,并勉强理解其冰山一角。
拓跋给我的,并非是普通化解诅咒的方法,而是古老诅咒从制作到使用,以至于破解的一系列方法。
“辱父者甚于辱己,必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可曾听说过这句话?”
我没有时间与拓跋扯皮,转身后撂下一句,“最后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帮我解开身体诅咒,亦或者在你的头顶弄个旱厕,你自己选。”
一步,两步,三步……
我距离旱魃越来越远时,旱魃急喊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我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
“好。”
我站在树下,平静望着拓跋,“可我体内被人种下上古流传下的诅咒,你帮我将诅咒消除,我便能助你脱困。”
拓跋直直望着我良久,“你当我傻么?”
“帮我解开诅咒。否则我就……”
拓跋声色中带着戏谑,“自将我当成食物后,黄河娘娘便与我同气连枝,你若敢伤我,恐怕要不了我出手,上面密密麻麻的棺椁就能让你自食恶果。”
出窑洞没多久,雨下得越发大了。
瓢泼之下不给人喘息的余地,如果不稍稍低下头,从头发丝上浇灌下的雨水,便能将人给呛到。
早些年间的黄土高坡,夏季多暴雨,天气似孩子的面孔般喜怒无常。
若是在无垠空旷处遇到罕见暴雨,猝不及防摔一跤就容易被雨水灌入鼻孔,在如瀑雨水中接不过气,猝然被呛死。
正是这气候使然的暴雨,将茫茫黄土地冲刷得沟壑纵横,贫瘠得生不出丁点杂草。
我继续平静声道:“如果你不帮我解开诅咒,我就叫人在你脑袋下面拉屎。”
拓跋头朝下脚朝上,整个人倒吊着像一只蝙蝠,离地面也就半米左右的距离。
如果让郑成明等人每个人在拓跋倒吊着的位置如厕,产生的生化武器效果可想而知。
拓跋面色变了变,忽而正色道:“孩子,我是你的父亲。”
“我知道。”
第十七章 解禁 (第1/3页)
山神的手段诡秘莫测,若非受重伤的老二阴差阳错的中途截胡,后果将不堪设想!
敌暗我明情况下,我务必尽早解开自身诅咒,方能保全已变为泥塑的八尾妖狐与墨如初……
至于解开诅咒的办法,并非是山神一人专利。
另有一人的咒法,要比山神高明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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