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不想……”
“何郎,你当真不想么?”语声娇嗔却面含微怒,说话间,娇躯前倾,俏脸相凑,几乎要贴着何来的脸了。这般妩媚,何来哪里还能抵挡,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想!想!娘子先学,待学成再教我……”
哪知慕容嫣娇滴滴的哼了一声:“你若想当爹,便与我一起学。”
这诱惑力何来实在难以阻挡,他当即承诺答应,岂知他饱读诗书吟诗作对自有一套,对这习武实在木讷,慕容嫣一通百通进步神速,他则是一窍不通原地踏步。
何来不禁长叹一声:“看来吾非学武之料也。”
何来不由大呼:“娘子,你这是何招式,怎如此神奇?”
慕容嫣微笑道:“刚才所悟,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
“那你教我。”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何来长叹一声:“原本想着能够与你平起平坐了,却未曾料到你离我越来越远。”
慕容嫣嫣然一笑道:“我是你妻子,一生将忠诚于你,追随于你,这一点永不变。”
“还说妻子呢,在这山洞里呆了一年多,我连碰都没有碰你半分,我干脆出家做和尚算了。”说这话的时候,何来的脸上写满了不满。
慕容嫣抿嘴一笑道:“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你若抓住了我,任你处置,若抓不住我,你只能吃素了。难不成你想毁约?”
何来道:“我武功便是再练十年也追不上你,你这是明摆着刁难人。不想让我碰你就明说,何必以武功为借口!”说到这里,他真的有些动气了,转过身去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一语不发。
嗅出他话中的味道,慕容嫣丢下树枝,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他,柔声道:“我是你的,你想怎样便怎样。”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了。
“嗟来之食非我所好!”何来有些恼怒的甩开了她的手。
见他动气了,慕容嫣也不恼,轻轻说道:“不知官人可曾记得四年前的那个上联么?”
“若不撇开终是苦?”
“如今已过四年,不知何郎是否对得出下联?”
何来道:“对得出怎样,对不出又如何?”
慕容嫣道:“对得出,我是你的人,对不出,你是我的人。”
这话听得他一愣:“有何不同?”
没办法,只好再次抛出杀手锏,这一招百试百灵,慕容嫣掩口羞笑道:“对得出,同房之时悉听尊便。对不出,巫山相会任我所为。”
“那我便对不出来又有何妨?”何来先是一愣,继而大笑,伸手过来搂抱。慕容嫣也不抗拒,娇躯一软,倒在他怀里。
只听慕容嫣道:“这几年来,官人陪我历经曲折磨难,甚是辛苦,始终不离不弃,奴家很是感动。今日便在此处,尽到一个妻子应有的责任。”言罢主动噘嘴索吻。
这话让何来听起来有些不是滋味,不像是一个妻子心甘情愿的与丈夫行鱼水之欢,倒像是因感激而被迫作出的举动,这可不是他所想要的。何来叹口气,道:“如此珍贵礼物在此岂不暴殄天物,还是容我对出下联,我再慢慢品尝。”
于是两人重整衣裳,收拾心情,再次投进了练武中,慕容嫣暗松一口气,这一招走的颇为惊险,一不小心便是失身——实则那倒也无妨,他终究是自己的丈夫,贞洁不给丈夫还能给谁?
接下来的这一年里,何来除了练武,空的时候夫妻俩以枝条为笔,以水为墨,以地为纸,或吟诗作对,或互相交流武学心得,抛弃了名和利,忘记了世俗烦恼,渴饮甘泉,饿食野果,仿佛一对神仙眷侣,在世外桃源中怡然自得。
慕容嫣告诉丈夫,无招本身是一种招式,只不过是没有固定的动作和形态,是一种无形的招式。无剑其本质仍是剑,以草木伤人,草木是剑,以内力伤人,内力是剑,“无剑胜有剑”实则是以无形无常之剑胜了“有剑”。
何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实则他完全不懂,心思全不在其中,都被那上联勾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与世无争的山洞里像个野人一般居然可以一住两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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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当一个人静下心来时,当真学什么都快。慕容嫣见状,喜不自禁,自然,她也要防着点,何来可是精明着呢,若被他逮着机会,那自己可就要遭大殃了。于是,一个为了报仇雪恨,一个为了鱼水之欢,虽目的不同,却潜心学武,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不知不觉竟一年光阴已过。
何来学武循规蹈矩,慕容嫣从旁相助,不停提点,他倒也勤勤恳恳,有这逍遥派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辅佐,武功自然大有长进。慕容嫣初时还能依样画瓢,练着练着便往瀑布底下钻,过了一段时日,更是对之前学过的武功招式统统撇去不提。
这日,慕容嫣正在看何来练武,虽然他有板有眼的招式甚是纯熟,可不知为何,在她看来却是破绽百出。
忽而,一个念头闪过脑际:即便是再厉害的招式,亦需内力辅佐,否则便如水中月镜中花,中看不中用。然则,力到尽头待如何?那便是露破绽之际,便是转守为攻之时。如何破法?倘若再以固定招式攻之,必然会让对方看出破绽,这也是大战数百回合不分胜负之原因。但倘若无招无式又如何?无招,便无破绽可寻,自然防不胜防。
一念及此,她出洞折了两段树枝回来,将一段树枝交于丈夫:“且看看何郎武艺究竟如何?”何来道一声“好”字,信心满满的与她过起招来。她先以招式对抗,一招一式间,你来我往,互有攻守,居然难分高下。她暗自惊喜,丈夫果然很用功,居然能够与她平分秋色,忽而,画风陡转,面对何来刺过来的一剑,她也不左躲右闪,只是含笑站立,眼见着就要戳中,但见她倏地后退两步,树枝尖距离她胸脯隆起部位不足一寸,却是再难往前半分。说时迟那块,就在这时,枝条打中何来手腕,他突然一疼,不禁松手。
何来心底一凉,纵然抓住了重重有赏,可万一要抓不住亦或是中途退出,那自己可要做十年和尚,仔细揣摩,这买卖风险太大,不值当冒险。正要拒绝,偏偏慕容嫣这小娘们衣带渐宽露出一片雪白酥胸来,他哪里能够抵挡住这等好山好风光,大叫一声:“答应便是!”语声未落,手已伸出,想要一把抓住她。
慕容嫣“咯咯”娇笑着轻盈转身躲闪,再次激他:“何郎若能抓住奴家,或杀或剐,翻云覆雨,任郎所为。”
何来眼前充斥着美好画面,看着娇滴滴的美娘子,豪情万丈的说道:“抓不到娘子,决不罢休!今日抓不住便明日,这月抓不住便下月,终有一天,待我抓住,非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
慕容嫣掩口羞笑道:“若真能抓住奴家,即便让何郎生吞活剥了那又如何?”
这句话牢牢的拴住了何来的七魂六魄,但他终究与慕容嫣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莫说抓住,就连衣裳裙角,也是碰不着半点。想放弃吧,可豪言壮语已下,无奈之下只得说道:“抓不住你,是我武功没练好。稍待几日,待我练上一练,再来抓你。”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开始习武,慕容嫣会心一笑,她已然摸透了自家男人的秉性,丈夫也并非愚笨,否则又岂能三元及第?
何来吓得魂不附体,不知所措,慕容嫣吐着鲜血,面色惨白一笑,声若蚊虫:“何郎无恙就好。或许,这都是劫数……”
何来大叫道:“娘子务必撑住,你若有万一,我便一头撞死在此处随你而去!”
慕容嫣轻轻摇了摇头,道:“你留着便好。以这功力,江湖中鲜有敌手……”
何来悲愤道:“失去你,纵然赢了天下又如何!”言罢,当即盘腿而坐,丹田运气流转周身,将这股上蹿下跳的内力慢慢调和,而后扶起妻子,掌贴后背要穴,不待她说话便徐徐导入。
要先治愈内伤,必先疏通气血阻塞之处,直到慕容嫣苍白的脸色趋于缓和变得红润如初,为此,何来耗费了三成功力。接着,他又将六成功力传输于妻子,自己只留了一成。大功告成,他已累得满头大汗,近乎虚脱。
慕容嫣气到不行,在她看来,若是丈夫拙笨,如何能三元及第?定是他不想学而故意拖沓为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挺着胸脯,扭动柳腰,袅袅娜娜走上前来,见他已看得痴了,不由莞尔一笑道:“何郎敢与奴家打赌否?”
“打赌?”
“依山傍水好风景。若是何郎能抓住奴家,奴家便答应何郎任何事。”她故意把“任何事”加重了语气,果然,何来一听眼睛亮了,惊喜道:“任何事都答应么?你可不能反悔!”
慕容嫣妩媚一笑道:只要你抓得住奴家,即便是巫山相会,也应你便是。”
何来一听乐了,兴致更高,当即拍腿答应,却听慕容嫣又笑道:”如若何郎抓不住,或者半途而废,那十年之内不得碰奴家。何郎可答应?”
继续往下看去时,她又是一愣,眼前仿佛拨开了一片迷雾,豁然开朗。记得三年前的那天,也就是司徒剑南发现两人的那天,她在河中沐浴时突发奇想,坐于河底运功打坐,虽被打扰,可那短短的一炷香时间里,自己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仿佛天地万物尽在胸中,与这石壁上所描述之心法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见到妻子有所顿悟,何来乖乖的坐在一旁不吱声,欣赏着她胸前的波澜壮阔,遐想着将来儿女满堂,倒也不觉得无聊,渐渐的竟也出了神。
慕容嫣也是大方,将适才所悟毫无保留的告知何来,何来本就不好习武,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见他敷衍了事,慕容嫣小嘴一噘,嗔道:“何郎可是不想学么?”
何来只好点头承认:“不想……”
“何郎当真不想学么?”
感觉到丹田充盈,慕容嫣大吃一惊,看到丈夫瘫坐在地,当即责怪道:“你如何都给了我?还你……”
何来吃力的摆摆手,道:“你当是集市上做买卖呢?你悟性比我强,留着更好。”眼珠一转,忽而又嘻嘻笑道:“我才不要你施舍。若真想感谢,不如把身子给我?”
慕容嫣一怔,都这时候了他还是那么不正经,当即脸上一红,羞道:“如何能在此做那等事体?”
何来道:“以天为盖地为铺,如何做不得?”
慕容嫣低语羞道:“若旁人瞧见怎生了得?奴家答应你,待回去见了阿舅阿婆,便把身子给你。”
何郎护妻深,逍遥情未了。
重生遇造化,阴阳割昏晓。
一战雪前耻,惊飞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话说何来与慕容嫣正在对掌双修,此时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显然已到了关键时刻,忽闻密道中传来一声巨响,且伴有轰塌之声。何来只以为遭遇了地震,这洞穴要坍塌了,焦急之下就要收掌。殊不知在这紧要关头受不得半点杂念干扰,心神一分,内息瞬间失了主导而乱了章法。他忙运气护心,依靠丹田内的一股真气勉强撑住,但此时慕容嫣已将全部内力疏导于他,得不到他真气的守护,慕容嫣突然仰头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软软倒下,不省人事。
何来当即点头道:“我要大战五百回合!”
慕容嫣“噗嗤”一声掩口羞笑:“你当自己是牛么?”
何来笑道:“我是牛,你便是那块地,尚未涉足开荒之地,待回去我可要好好一探究竟。”
“无耻。”虽是骂人的话,可她眼睛里满是笑意,她千娇百媚的模样,何来半点怒气也生不起来。
两人一边嬉笑一边穿衣,忽而,慕容嫣盯着石壁上的人物“咦”了一声,面露惊奇。原来,这些是逍遥派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慕容天山传授于她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自从做了空虚子三年徒弟,她接受到的心法又是另一小部分,两者虽各不相同,却足以在武林中傲视群雄。可别小瞧了这些小小的差别,俗语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关键时刻的一个口诀,往往会把人带往另一个方向。慕容天山与空虚子虽然师出同门,但所练内功截然相反,一个至刚一个至柔,水火永不相容,她曾无数次尝试让两者完美融合,可每到关键处非但受滞不前,丹田内还隐约作痛,吓得她不敢乱做非分之想,更不敢轻易尝试。
《画妻》第二季/第081章(中集)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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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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