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彻底让惺忪的睡眸复苏,这才发觉自己原来早已身处在某个轿辇之中,而适才自己醒来的地方竟是易之行的怀里。
芝岚下意识地退开身躯,脑袋的一记昏沉随之向她袭来。
“你醒了。”
严冷消退大半,此时冗杂在天子口吻中的仅是淡然,甚而还染带着些许温柔。经过昨夜,他似乎清醒了不少,失却了往昔的狞恶与夜时疯狂的他竟叫芝岚一时没法直视起来。
“嗯。”
忆起昨夜,芝岚双颊上忽染三分赧红,尽管昨日已逝,可易之行怀中的温存却仍残存在她的身前。
“今日我们便要启程回宫了,朕已请郎中为你诊治,你染了风寒,这些药待会儿你记得服水喝下。”
说着,易之行便从怀中取起几个小药瓶来,芝岚冉冉接了过去。
不知怎的,回程的路上,芝岚并无昨夜般抗拒,兴许她自知一切已没法改变,又或者说经过昨夜,某种旁余的情绪已逐渐在芝岚的心底蔓延开来,她表现得比易之行预想中淡定得多。
他们二人谁也不提昨夜事,像是什么也未发生一般,然而彼此心底无疑皆被昨夜的温热刻下了心底头的烙印,至少易之行的心扉开始坦然地接受起自己所生的一切情愫了。
又过了些时间,趴伏在女子身前的易之行忽地环抱起眼前人来,他紧紧地拦住芝岚的腰身与脖颈,却并无丝毫温柔意,有的只是猖獗般的狞恶与凶狠罢了。
芝岚的身躯就此被一方更为殷切的温热环抱着,诡秘的是,这份她曾极端排斥的温热如今却莫名给予她安心的触感,她任着易之行拥缆自己,脑袋因病体愈发昏沉,易之行蛮横的拥抱不多时便转而化为擒拧,他像是在迫切将自己心底的痛苦转至于芝岚身,既然芝岚没法切实体会到自己的心痛如绞,那便叫她在血肉之躯的层面尝尝这等极端疼痛的感受吧。
就这样,在这袭温热与痛苦的连番搅扰下,脑袋的滚烫愈演愈烈,之后的事情芝岚已记不大清了,唯一仍叫她能在事后忆起的竟是此夜中被她极端排斥的温存与疼痛。
这一夜,易之行与芝岚在彼此的温热下度过了温情却又痛苦的整一夜,怕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也不会料到今夜竟是以此等方式告结的。
翌日,芝岚朦朦胧胧地苏醒过来,却发觉自己像是坠入至某个颠倒摇颤的世界当中,周遭的一切好似都在跌宕着。
纵使如此,芝岚仍觉得自己像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分明早已接受如今摆在眼下的事实,可她却总觉心底空落落的,好似就此离开便要恒久地错过什么一样,她的反常被易之行瞧在眼底,但见他骤时询问道:“怎的了?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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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宿命 (第2/3页)
此言一出,芝岚的瞳孔倏忽颤抖了须臾,良久后,她才坚冷地答道:“没错,那一夜都是假的。”
“一点儿真情也没有吗?”
“一点儿真情也没有。”
最终,那脖颈中再无一丝起伏的触感,易之行像是死了一样,久久趴伏在芝岚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言语与行径。显然,芝岚口中所道的现实叫他彻底崩决了,没人能揣透出今时天子的面容究竟狼狈到了什么境地,他将自己悉数的真情实感压抑在晦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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