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琴一听这话,心里陡然一惊,司徒远果真心狠手辣,想把华夏子民赶尽杀绝。怎么办,自己能做什么?思及于此,顾明琴心里汹涌澎湃,不由地紧握双拳。
看了眼旁边的女子,慕容秋回过头,面对着司徒远,轻轻一笑,接着道:“司徒大人说的是,华夏子民形同蝼蚁,与我东丽弟子而言,的确是算不了什么,死了就死了。可大人别忘了,此时城里还有数以万计的东丽弟子,一旦毒素泄露,祸及的可不仅仅是那些华夏蝼蚁,更是有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跟着我们一路奔波,为的是大汗陛下,为的是帝国的宏图大业。如今,我们为了一己之私,让他们葬身异国他乡,天理何在?我们如何向伟大的大汗陛下交代,然后向他们翘首以盼的父母亲人交代……”慕容秋说的激动,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
说到这,他顿住了,舒了一口气。又向司徒远深深一揖:“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司徒远听罢,禁不住环视四周,只见那些东丽士兵各个望着自己,眼中有些警惕、惧怕。想必慕容秋刚才的话,他们也听见了,虽不知东西为何物,大约也明白,一旦把东西拿出来,他们也得死于非命。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司徒远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毒性爆发之时,自己可以死里逃生。
“慕容兄觉得该怎么办?”司徒远反问慕容秋。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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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去吗?本能地,顾明琴看向那慕容秋,但见他对自己点点头,目光平静,好像是成竹在胸。莫名的,顾明琴竟是相信了他,径自向前走去。身后,司徒远亦步亦趋。这时,脚步声响起,侧目斜睨,发现陈思婉也跟了过来。顾明琴心中一紧,暗叫糟糕,她来了,自己就不好做动作了。正想着找什么理由说服司徒远摆脱陈思婉,不料,司徒远竟先一步开了口—
“陈都尉,你就不必去了,顾府里贼人众多,我不放心,你看着点。”
“大人,卑职担心顾明琴诡计多端,对你不利。”陈思婉找了个理由。
司徒远却不以为然:“像顾女医这般的巾帼英雄,想使一使美人计,我还求之不得呢。”说罢,一伸手,试图触及顾明琴,说时迟那时快,眼前一暗,定睛看去,慕容秋已再次站到了自己面前。司徒远定了定神,似笑非笑道,“慕容兄果然是又霸道又小气啊,看上的女人,别人连碰都不能碰。”
对于司徒远这么明显的讽刺,慕容秋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膀,也不多说什么。
“你说不说?”见他半天不语,司徒远早就不耐烦了,厉喝一声,催促道。
陈锦显打了个寒战,本能地抬头,对方眼里的杀气,让自己惧怕。没时间了,如果找不到理由,司徒远一怒之下,恐怕会要了自己的命。可问题是,合理的理由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自己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在陈锦显苦思冥想、焦头烂额之时,一旁的女儿竟也开始火上浇油了—
“阿爹,我早就和你说过,那东西必须司徒大人亲自来取,你非不听,非要借花献佛……”
此语一出,司徒远更是恼怒,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陈锦显从地上拽起来,拉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好啊,陈锦显,你居然想捷足先登,盗取大汗看上的宝贝?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锦显被他拽着,根本说不出话,只是用力的挥挥手,目光里写满了惊恐,似乎在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好在,司徒远还没打算就此杀了他,只是随手把他扔在地上,并且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一脚,刚好踢在陈锦显的肚子上,陈锦显当即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不堪。
“依我看,还是放在顾府的密室里。”慕容秋想也不想,就给了答案。对面,司徒远半眯起眼睛,似是不甘。慕容秋故意叹了口气,好似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人,那东西的厉害之处,不用我说,一旦开启之法不当,毒性爆发,谁也活不了。所以在没有找到万无一失的开启之法,最好还是把它放在原来的位置,最起码,这么多年,一直是万无一失,不是么?”
司徒远听罢,仔细地想想,点头说道:“慕容兄说得有理,如今的确不是开启之时,只不过……”
说着,走到顾明琴面前,再次摊开手掌:“从现在开始,密室里的两把钥匙必须由我亲自保存。交出来吧。”
顾明琴犹豫不决,家中之物,怎能交给他人,尤其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侵略者;可是……
“哦,我差点忘了,顾女医刚才说过,你已经把东西藏在一个比较稳妥的山洞里了。那么,请吧。”这一次,是司徒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眼前一暗,慕容秋竟走到自己面前、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只不过这一次,慕容秋的目标并非自己—
“司徒大人,事到如今水落石出,大人是否应该打道回府了?”
司徒远余怒未消,正愤然于陈锦显的无知,陡然间听到此句,立马回过头,看向慕容秋:“慕容兄什么意思?”
慕容秋不紧不慢,悠悠地说道:“大人啊,你看现在是这样,顾府突然爆炸,凶手已经找到,目的也已经清楚。最关键的是,那样东西现在顾府,完好无损。既然如此,还不如暂时放在那里,免得取法不当,祸及无辜。”慕容秋说着,向着他深深一揖,面露恳切之色。
“祸及无辜?这里还有无辜吗?”司徒远冷笑,故意提醒,“慕容兄,你可别忘了,当初这些沪城子民奋起反抗,我东丽弟子死伤无数,这份仇恨,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报一报了。”
可司徒远显然没打算给他太多的时间,只是厉声警告道:“陈锦显,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说不清,那就休怪我翻脸了。你给我记住,你现在对我没什么用。”
陈锦显一听,惊骇的抬起头,对方一脸肃然,看得出,并非开玩笑,并非只是言语威胁,说不定真的是说到做到。一想到此处,浑身哆嗦个不停。有一点,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关键时刻,女儿不但没有为自己求情,反而是火上浇油,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眼看着司徒远蹙起了眉头,已有些不耐烦,陈锦显不敢再琢磨女儿的心思了。只是急忙解释道:“司徒大人请息怒,卑职是一片好意啊。对于她顾明琴,卑职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最了解不过了。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小。她说的话,分明就是找理由、拖延时间。卑职恐怕司徒大人听信了她的胡说八道,拖延了时间,让她把东西转移出去。卑职就想着,先一步将东西取出,敬献给大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想帮我提前取出密室里的东西,然后交给我?”司徒远冷笑地反问。
陈锦显忙不迭地点点头:“卑职正有此意,没想到……”话未说完,对方猛地出手,提着自己的领口,把自己拉到眼前—
听见声音,陈锦显回头一看,只见那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突然从地上坐起来,自是惊恐万分,瞪大了双眼,反应不过来。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不会是借尸还魂吧?
顾明琴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幸亏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死而复生,还是灵魂出窍?定了定神,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她才可以肯定,这具“尸体”还活着。
尸体痛苦的咳了一声,然后才开了口:“老爷,不是你让我过来,炸了密室,把东西提前取出来吗?”
这样的话,司徒远听的真真切切,猛地回身,看向陈锦显,如同刚才一般,厉声喝问:“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陈锦显答不上来,也不敢回答。他做梦也没想到,动静居然这么大,居然惊动了司徒远,按照自己的计划,不该如此。而且就算是计划失败,刚才他看见陈果“尸体”的那一刻,立马想好了对策,一口咬定,和自己无关,什么也不知道。可他万万没想到,陈果还活着,而且苏醒之后,马上反咬一口。
“你知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你就敢随便拿出?你想害死我们啊?”说到激动处,司徒远猛地用力,把陈锦显拽到半空,用力一甩。陈锦显顿时腾空而起,飞到墙角,之后便重重地落在地上。这一回,连惨叫声都没有,只是一声闷哼。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残忍,顾明琴不敢去看,不由地别过头去。待得一切平静下来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回头,前方不远处,陈锦显歪靠在墙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胸口时不时地起起伏伏,怕是真的以为此人已死。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冷笑,回头看去,竟是陈思婉。
只见她嘴角轻扬,望着角落里的陈锦显,笑的得意,仿佛是幸灾乐祸。看到如此,顾明琴禁不住蹙起眉头,无法理解,这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她怎么……
而此时,陈思婉似乎也发现了顾明琴,毫不回避,迎上她的目光,一阵冷笑。好像在说,我也可以这样杀了你。
对于陈思婉的“威胁”,顾明琴看得分明,虽然有些俱已,可表面上却是抬头挺胸,无畏的迎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在这里等着你。
第494章 (第1/3页)
陈锦显忙不迭地点点头,急忙又解释地说道:“是真的,我的确是不知道啊。刚才在城楼旁边,我一直是觉得他在我身边,一回头,却是不见人,我还以为他跑到哪里偷懒去了,也没在意,只是没想到……司徒大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陈锦显吓得连连磕头。
看他怕是这样,司徒远不由地相信了,陈锦显胆小如鼠,私自盗宝,恐怕是有贼心没贼胆。想到这,司徒远暂时面色缓和,不曾想,就在这时,一个颇为激动的声音乍然而起—
“陈锦显,你怎么可以如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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