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个女人毁了二姐,你不可以娶她。”顾岳冲这时候也站出来,冲着顾岳成大喝。话未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你这个小兔崽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想害死我们啊。”
顾岳冲偏过头,吐了一口血,回头看着顾家韦,狠狠地啐了他一口:“狗汉贼,我呸。”
吐沫到了脸上,顾家韦吃了一惊,叫了一声,踉跄的后退几步,醒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侄子,怒火中烧:“好啊,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啐你二叔,今天我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说罢,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直接把少年人扇在地上,如同那个胡老二一般,重重地坐在他身上,左右开弓,打断顾岳冲鼻外眼斜,毫无反抗能力。
“三叔,岳冲……”眼见着家人被打,尤其是顾家韦亲自动手,吃里扒外到了极点。顾明琴再也忍不住了,作势冲出去,却被人死死地拉住了胳膊—
“是吗,看来顾女医这个当家人名不副实啊。”司徒远冷嘲热讽。
顾明琴轻轻一哼:“明琴和某些人不一样,要的可不是权力、家业,明琴要的是家人平安,弟弟妹妹健康成长,仅此而已。”说罢,锐利的目光再次逼向顾岳成,直逼得他羞愧地低下了头,顾明琴才抬头挺胸,移开目光,放过了他,“顾家的账本,顾家的一切,都在叔公房间的密室里。按照规矩,谁继承家业,这些东西就要交给谁。如今,岳成继承家业,我自然要把这些东西亲自交给他。”
“东西在密室的什么地方?”
“不好说。”
“顾明琴,你……”
“我准备亲自过去,把东西拿出来,亲自交到岳成手里。”顾明琴说着,转过脸来,和弟弟顾岳成无声地对视。对视片刻,顾明琴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司徒远,“司徒大人,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反正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所谓的密室了。”说完,嘴角轻扬,浮出一抹冷笑,就这样看着司徒远。
司徒远歪着脑袋,半眯起眼,打量着女子,女子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如此镇定自若的表皮下倒让司徒远一时间琢磨不出她在想什么。这时候,陈锦显跑到自己面前,低声提醒自己。司徒远虽觉得有理,但看见顾明琴一直在冷笑,一时愤怒,猛地推开了陈锦显:“你给我滚蛋。”
陈锦显没有防备,连连后退,之后又被莫名其妙的绊了一下,摔了个屁股蹲。坐在地上,瞪大了双眼,一脸懵逼,我这是怎么了,提醒司徒远,小心顾明琴,难道错了么?
司徒远懒得理他,只是大喝一声,发号施令:“来人啊,把他们几个……”指着顾家栋、顾明音、顾岳冲、顾家韦、胡老二,“给我控制起来。”
顾明音一直在哭,哭的浑身无力;顾家栋和顾岳冲被人打的奄奄一息,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惟有顾家韦和胡老二,莫名其妙被人押着,下意识地挣扎:“大人,我可是你的人啊,对你忠心耿耿……”话未说完,眼前一黑,两人各自挨了司徒远的一个巴掌—
“聒噪,都给我闭嘴。”司徒远没好气地厉声说道,看也不看。这两个人对他而言,就是两条狗,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虽然平日里,他需要这样的人。
“顾女医,你可看清楚了,这几个人,都是你的亲人,是你顾家人,他们现在在我手里。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招,要了他们的命,只是分分钟的事。包括顾岳成。”说完,反手一指,指向顾岳成。
陈思婉一听这话,神色不由地激动起来,下意识地抓紧了爱人的胳膊。
把胳膊收回来,司徒远冲着顾明琴微微挑眉:“顾女医,你可明白?”
“当然,司徒大人,你先请。”顾明琴毕恭毕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司徒远似乎也不客气,径自往前走,走得不快,显然是方便顾明琴跟上。
“明琴啊,我们的性命就都在你手里了,你可千万不能害我们啊。”
“明琴侄女,岳峰要是死了,你们顾家断子绝孙啊。”
身后,顾家韦、胡老二或哀求,或警告,顾明琴却是视而不见,双手放在胸口,目视前方,径自向前。余光,她只能看见三叔和小弟被人拖着向前,奄奄一息,其惨状,不忍直视。但对于顾明琴来说,最重要的是保住顾家的那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他落入别人手里,司徒远不行,陈锦显更不行。
走进顾鑫的房间,轻轻一推,便打开了密室的石门。
“不是有钥匙吗?”司徒远露出不解之色。
“这个地方已经被人搜查过几次、掠夺过几次,还称得上密室吗,所谓的钥匙,还有什么用?”顾明琴冷笑,回头看着司徒远,眸子里写满了讽刺。
司徒远听得出弦外之音,有些尴尬,环顾四周,稳了稳情绪,又问顾明琴:“账本现在何处?”
顾明琴也不理他,目光越过他,看向前方:“岳成,你给我过来一下。”
好像是下意识地,顾岳成点点头,就要走上前,谁知道却被人死死地拉住胳膊—
“岳成哥,你不能去。”看着顾岳成,陈思婉眸子里写满了哀求,写满了担忧,她担心,顾岳成这一去,就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了。
顾岳成仿佛是看出她心里的担心,不顾左右,把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陈思婉没想到顾岳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恩爱,心里既是羞涩,又是甜蜜。禁不住举起小拳头,轻轻地锤了他一拳,顾岳成这样在乎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这样想着,正准备放他自由,突然听见一声恐惧的大吼—
“顾明琴,你想干什么?”
没想到陈思婉居然在这时候秀恩爱,耽误时间,司徒远对她不满到了极点。正准备开口训斥,耳边陡然传来慕容秋的一声厉喝,急忙回过头去,只见顾明琴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一本书,靠墙而立。
“都不要过来。”顾明琴点燃了火折子,大声吼道,“谁要敢前进一步,我现在就把这本书点着了,大家就同归于尽。”
就是这一句话,硬生生的逼得司徒远、慕容秋两人连连后退,不敢靠前。
唯有那陈思婉,似乎没把顾明琴放在眼里,正准备上前一步,就在这时,一只胳膊猛地伸出,打在自己的胸口,巨大的力量顿时将她掀翻在地,本能地起身,却是胸口一痛,喷出一口血来。本以为是慕容秋,不曾想却是司徒远。
“都不许动,谁要敢靠近,休怪我司徒远翻脸不认人。”司徒远环视一周,发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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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偏头看向一旁的陈锦显,嘴角轻扬,浮现出嘲弄的笑容,惹得对方无地自容。
“账本现在何处?”
“叔公的房间。”
“顾鑫的房间?”怎么会在那个地方?司徒远半眯起眼睛,看向顾明琴,有些些许怀疑。
顾明琴仍旧是不卑不亢:“不错,就是在叔公的房间,在房间的密室里。实话说,这三年来,明琴虽然表面上是顾氏的当家人,其实在顾家,真正当家做主的莫过于叔公,只是因为叔公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才不得不委托明琴代行其职。实际上,顾氏最重要的东西还是把握在叔公的手里。”
说完,拽着司徒远,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去。
“顾明琴,你想干什么?”顾明琴到底是个女孩,被司徒远轻轻一拉,便不得不后退几步。司徒远抓住她的衣领,再次发出警告。
“我给你们拿账本去。”
“账本?”司徒远半眯起眼睛,不解地看着她,这顾明琴到底是想干什么。
顾明琴似乎是理所当然:“顾氏开医馆,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账本,账本记录了顾氏医馆的这些年的运行情况,除此之外,还有顾氏的各种资产,收入、药材,尤其是那些名贵的中草药。在我们家的账本上记录的清清楚楚、详详细细。我相信对于有些人来说,最关心的莫过于此吧。”
“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顾岳成居然说父亲是死有余辜,“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可那又怎么样,他差点害了我们全家。我们差点因为他全家覆亡……”顾岳成激动的怒吼,话音未落,便迎来姐姐狠狠的一个巴掌—
“让我们全家覆亡的不是父亲,而是他,陈锦显,陈思婉的父亲。”顾明琴激动地气喘吁吁,在这个顾家,怎会有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大姐你错了,陈叔叔一直是为了我们,一直在苦劝父亲,只可惜父亲听不进去。父亲的死,也是个意外,你误会了……”话未说完,又是一个巴掌。这一回,顾岳成没有站稳,脚下一歪,栽倒在地上。连带着怀里的陈思婉也是摔倒在地,两个人抱在一起。
陈思婉翻身坐起,急忙扶起顾岳成:“岳成哥,你没事吧?”不看不知道,顾岳成竟然满口鲜血,满脸通红,可见顾明琴这一巴掌力量不小。居然敢欺负自己的爱人,对于陈思婉来说,这样的恨意比欺负她更甚。猛地站起身,就要冲向顾明琴,却不想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不留神,再次仆倒在地。
“顾明琴,我已经没时间了。”
听到这话,顾明琴微微一愣,回头看去,司徒远眼里冷光逼人。耳朵里尽是污言碎语,却已经听不见三叔他们的哀嚎。环视四周,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带着嘲弄的笑容。顾明琴握了握拳头,做出了一个决定:“好,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顾家、顾氏的当家人乃是顾岳成,与小女再无关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那打人打的正过瘾的胡老二、顾家韦两人,此时也住了手,纷纷回过头来,惊讶地望着顾明琴。此时,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指向同一个方向—顾明琴。惟有顾家栋、顾岳冲二人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眼看着家人已经被打的有进气无出气了,顾明琴下意识地就要去看,不想此时,却被司徒远狠狠地拉住了胳膊—
“顾明琴,别跟我耍花招。”
顾明琴苦笑:“事到如今,我还能耍什么花招。我看出来了,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我顾氏的家业,不就是想把我顾氏赶尽杀绝吗,好,我成全你们。”
司徒远有些不满,皱了皱眉,但想到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便也是理直气壮:“顾明琴,我今天过来,不是和你商量的,而是通知你,这当家人的位置,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你没有选择。聪明的,高高兴兴地把顾大公子迎进家门,否则的话……”司徒远也不多说,只是一阵冷笑。
“你想怎样?”
司徒远冷笑着,并不说话,只是拍了拍手。这时,脚步声响起,顾明琴抬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几个身材魁梧的混混压着顾家栋、顾明音和顾岳冲、顾忠四人,越过人群,来到自己面前。四个人被人缚着,拼命地挣扎着。而带头之人竟然又是那个胡老二,四人挣扎的越凶,胡老二越是狠毒,抬起手来,一人一个巴掌。
顾家栋毫不畏惧,就算是被打的满脸通红、满脸是血,也不忘提醒顾明琴:“明琴,坚决不能让那个逆子回到顾府……哎呦……”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胡老二按倒在地,坐在他身上,朝着他的脸,左右开弓……
“婉妹……”顾岳成一见如此,好像是非常着急,急忙一伸手,把陈思婉揽入怀中。
顾明琴一见如此,更觉气愤:“就算是她陈思婉恨我,恨叔公,明音和她何仇何怨,她居然害了明音的一世清白……”
“那是明音不知自爱,和思婉无关。”顾岳成脱口而出,并死死地抱住怀里的爱人,神色坚定地看着姐姐,好像在告诉她,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你……”顾明琴杏眼圆睁,怒视着弟弟,心里的愤怒喷薄而出,不由地再次举起手来,作势打人。谁知道刚一抬手,便被人抓住了胳膊。回头一看竟是司徒远,不觉吃了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对方用力一甩,顾明琴毫无防备,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好了,差不多得了,不要没完没了,尤其是你顾明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没时间在这里和你打太极。”这一回,司徒远彻底怒了,指着顾明琴,厉声警告道。
“那又怎么样,父亲又不是因她而死,父亲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就算父亲的死和她无关,那叔公呢,叔公可是被她折磨而死的。”想起当初发现顾鑫之时,那遍体鳞伤的模样,顾明琴就禁不住潸然泪下。
“可那又怎么样,若不是当初,你们羞辱婉妹,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抬不起头来,事到如今,又将她赶出家门,她怎么可能如此无理取闹,这般对待叔公……”
“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是我逼得她陈思婉这么做的?”顾明琴泪流满面,浑身颤抖。
“当然,都是你们害的,是你们逼得婉妹走上了绝路,这是你们的报应,活该。而我现在是在替你们赎罪,在这个顾家,我们每个人都欠思婉的,都应该给她当牛做马一辈子。”顾岳成冲着姐姐怒吼,显得激动不已,“还有父亲,冥顽不化,固执己见,也是死有余辜。”
顾明琴本能地想要反驳,余光瞥见慕容秋眼中的警告,咬着牙,不甘心地闭了嘴。
司徒远闭上眼睛,似乎是为了平复心情,睁开眼睛才说道:“顾女医,令尊当初的死,我非常遗憾。事实上,对于令尊,我司徒远仰慕已久,一直期待着我们可以合作,可谁知道,令尊实在是太顽固了,不懂得变通,又知道的太多……试想一想,如果当初令尊可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今时,必然是功成名就。我司徒远,哦不,我东丽帝国,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恩人朋友的。”
顾明琴哼了一声,扭过头,不予理会。
“顾明琴,你是个聪明人,现如今,你没有选择。”
顾明琴闭着眼睛,只是不说话,也不多看他一眼。
第508章 (第2/3页)
边,装作不理。
顾岳成咬咬牙,最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拉过陈思婉,把她揽入怀中,对着姐姐,信誓旦旦地说道:“思婉是我的女人,我要娶她,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说着,紧了紧搂着陈思婉的那只手。
“岳成哥……”听罢此话,陈思婉更是感动,依偎在爱人的怀里,嘴角上扬,露出甜美的微笑。
“你可别忘了,她可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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