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爆炸声响,炼丹室变成废墟,精灵出手相救。每一幕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瞧着自己变身成红毛怪兽,励仲卿心里着实难受。再后来跳到演武场遇上苏芧。他的心情才放松了些,注意力都集中在宝贝疙瘩的身上,每次看到她机敏地躲开敌人的进攻时,他心里总想为她喝彩。看到最后自己身体上放出耀眼光芒,一行人彻底地消失在灵霄观之中,他心里最牵挂的还是苏芧,不知要到那年那月才能相见。
接着眼前又一黑。
励仲卿再次惊醒时是站在一处山顶之上。此次,他全身上下换成了古装,容貌苍老了十几岁。他望着脚底下缥缈无常的云海,心想:是不是有谁要借助梦境告诉他一些事情呢?从来没有试过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梦境浮现,似乎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样子。他感觉很迷惘,迷惘得说不出半个字,接着又是一阵腹痛。
倏尔,一条不知名的生物在云海之内游动。那生物体型极大,似蛇非蛇,似鱼非鱼。它身上有狮鬃、蛇身、鱼鳞、鹰爪……励仲卿眉头一皱,心想:那是什么?龙?
黑无常长叹一声,说:“别提!老弟吖,还得看你的。”
白无常性起正要发作,他说:“要不是看在……”
黑无常使了个眼色,白无常连忙改变话头,说:“看在阎君的份上,我就饶了他。要不然我拖他去油炸算了。”黑无常笑了一下,白无常说:“姓励的!过来,上路。”
励仲卿无奈地跟着白无常往地势低的地方走去。
幽冥地界,阴阴森森;鬼哭狼嚎,触目惊心。
未几,那生物游到悬崖旁边,硕大的脑袋伸到励仲卿的面前怒吼一声,酸腐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大惊失色,情不自禁地大叫道:“什么呀?是个猪!”
一个长着猪头、狮鬃、蛇身的怪物把整个悬崖和励仲卿吃到肚子里……
梦魇过后,励仲卿终于醒来。
眼前一黑……
励仲卿全身抽搐了一下,从惊恐中醒来,嘴里大喊着说:“不要啊!”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是在做梦。只不过,这个阴间一日游的梦实在太过真实,那亲临其境的感觉依旧历历在目,让他久久难以释怀。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自己却躺在地上,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远处盯着自己,每当回头看时,总是什么都没看到。
励仲卿站起身来往前方走去。倏尔,面前出现一点亮光。他便提起精神往光源跑去。跑了不久,光线彻底把他包裹起来。
徒然,灵霄观上空的景象出现在眼帘。励仲卿以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自己从高空坠落,摔到炼丹室里。此时,他所见的一切已然恢复色彩,不再是从前那样只有黑白。
白无常比黑无常健谈,一路上不断地跟励仲卿聊天,天南地北的无话不谈。不过,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仲卿心中的恐惧。他指着一个冒着气泡的小血池问:“大哥,那是什么?”白无常答道:“你是要还阳的,这个就别管呐,只要不掉下去就行。”
走着走着,面前出现的血池越来越多,面积也越来越大,到后来甚至出现了一条很宽阔的红河。一条老旧的铁索桥横跨在两岸,桥上木板有点破旧,少点胆量亦不敢走过。河道里鲜红色的液体,稠的像岩浆,稀的像血液,都在沸腾着并且冒着一个个的气泡,时不时的有一两具不知名的骨架浮起,过了一会又沉了下去。
白无常走上铁索桥,说:“别怕,跟我走,这桥很稳的。”
励仲卿指着桥头一块石碑问:“石碑上写着什么?”白无常答:“‘阴阳桥’啊,你不识字?”励仲卿一脸苦恼地说:“这种字我没学过。”
“走!别理啦。”
最终,黑无常还是带着励仲卿爬到两界山的顶峰。
黑无常说:“云端之上就是阳间,姓励的赶紧上路。”
励仲卿听着云雾之中传来的怪异声音,有猛兽咆哮声、兵刃碰撞声、人喊马嘶声、鸟语虫鸣声、潺潺流水声,各式声音混杂。他的心中非常疑惑地说:“上面是阳间?我不去,死也不去。”
“小泼皮又耍性子了是不是?此时,由不得你。”黑无常拉扯着励仲卿往云雾中走去,他出于害怕紧紧地抱着一个石柱不放,说:“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耽误了很多时间,黑无常始终没把励仲卿“请”到云雾之中。无奈之下只可原路返回,把这个“小泼皮”带到白无常的面前,白无常问:“怎么又回来啦?”
一路上就只剩白无常催促行进的说话声,励仲卿再也没说什么。
大约走了三个时辰,两个来到一个海岸,面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红色大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两个走到岸边,白无常和颜悦色地说:“小兄弟,咱们在此休息片刻可好?”
励仲卿点头不答。
白无常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趁着励仲卿听得出神的时候,一手把他推到血海里去。
第十六章 得失难料 (一) (第3/3页)
励仲卿满脸委屈地说:“你欺负人!”
黑无常冷笑一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常人如何能到得此处,我欺负人?哪有人可以給我欺负!”
尽管如此,黑无常还是让励仲卿休息了很长的时间才赶路。
一路上拖拖拉拉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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