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很不愿承认这一点,又不得不承认。
而且他很害怕刚刚场上那个闪念是真的。
现在不单是夜酩修为远在他之上这一件事,还有夜酩所拥有的护道金铭由何而来的问题。
颠倒乾坤乃是魔僧槐安的护道法门。
他在还是活饲时就领教过。
冯铁炉小时候在学堂没少遭这些趾高气扬的富家子弟白眼和欺负,这次终于抓到机会,故意提高嗓门,嚷道:“哎,赵甲,早上是谁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来着?”
赵甲摇头:“不是我”
夜酩也耸耸肩:“也不是我”
冯铁炉敲敲脑袋:“怪事,难道是我听错了?”
对面的韩四第一个沉不住气,怒道:“你们耍诈,有胆就在这过招,看看到底谁熊”
冯铁炉嘴角微勾:“来啊,但你们有本事赌吗?”
赵承乾狠拍了下韩四,眼神阴冷扫过三人:“别得意,这笔帐我早晚会讨回,咱们走着瞧”
说完,转身便走。
冯铁炉嘿嘿一笑,“杂碎”
刘祛病刚要转身,忽又顿住,怒道:“你说什么?”
冯铁炉翻了个白眼:“管你什么事,我肚子饿,想喝杂碎汤,咋地,你也好这口?”
刘祛病暗咬牙关,气得脸色发青,如果是早上,他说不得就要动手了,但眼下看夜酩在旁,终究没敢尝试。
三人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冯铁炉哈哈大笑:“赵甲,你看前面,好像有三条狗啊”
赵甲道:“哪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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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
夜酩、冯铁炉、赵甲刚从门口出来,就碰到了赵承乾仨人。
但心态和情势却已然彻底对调。
早先还志得意满、胸有成竹的赵承乾三人已彻底没了底气,都是强撑着腰杆,故意装出一副输仗不输人的架势。
夜酩三人相视一眼,都是一阵冷笑。
他做事一向谨慎,绝少会出现这样明显的纰漏。
但今日却昏头胀脑的铸成大错,一下输掉了三颗蕴含问天三式剑道领悟的金珠,而他刚刚才如梦初醒,觉察到这其中的问题。
范焱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
无极宫外。
夜酩给他的感觉很矛盾。
一会像个奸诈油滑的老贼,一会又幼稚得像个孩童。
这样的人只能用“怪物”来形容。
清风在心中给夜酩下了定义,很识趣的没再打扰三人,转身化风而去。
……
而夜酩现在是琉璃天的掌灯人。
假如那夜古城巨变另有隐情,槐安并没与槐根同归于尽,而是被眼前这个少年杀死的,又或者他是槐安的衣钵传人。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不是他能去招惹的人。
他现在最想不通的是,当初怎么就突然萌生要在夜酩身上捞些好处的想法,他明明知道夜酩是铁骨剑圣张凌寒的儿子,修为必然不俗,还亲眼见到过他击败辜凤仙那老顽固,却还一直觉得这想法可行。
在将与夜酩相识的整个过程反复回想数遍后,范焱越想越感觉蹊跷。
赵承乾一听,觉得这是个主意,但还没等他开口,范焱已经发飙。
“蠢货!全都给我滚!”
范焱怒火攻心,忽然一掌将身旁几案拍得粉碎,将三人全都撵了出去。
没人比他更清楚,刚刚那就是夜酩,绝不可能是旁人。
可世人都有自欺欺人的心理。
而另一边的豪华包间内,气氛却已降到了冰点。
赵承乾、韩四和刘祛病全都像是刚被人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一个个面无血色。
尤其是赵承乾,脑海中还在不断闪过夜酩刚刚那转头一瞥。
从夜酩的眼神中,他看到了难以形容的杀气。
比他在雾屏山中见过的最凶猛的魔兽还要恐怖,绝不是耍狠装出来的。
两人都太兴奋了,这场仗打得险象环生,赢得极为不易,可以说是一雪前耻。
三人一阵大呼小叫,开心得不得了。
清风在旁看着,无奈摇头一笑。
有时候,他觉得能看透夜酩,比如在佛国紫竹林里的几次试探交锋。
但另一些时候,他又会觉得迷惑。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他幼时误入赵氏禁地,撞见他家老祖与女婢行功,才偶然见过一次。
赵承乾强压心头恐惧,怎么想都觉得蹊跷,低声嘀咕道:“下场的绝不是夜酩,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刘祛病抻着脖子,偷溜了眼一直坐在椅子上发愣的范焱,又对赵承乾道:“会不会是他用圜梦草预先梦占到了一切?”
韩四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道:“一定是,这就是个圈套”
刘祛病眼珠微转:“那我们现在堵他们去,人赃并获,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第一卷:太平局(上部) 第九十一章、后手算计 (第1/3页)
若说夜酩之前那式劈风入玄门带给人的感觉是震撼,那这最后一刀所彰显出来的无疑是霸气。
一刀过后,整个擂场死寂一片,再无波澜,唯剩夜酩的脚步声。
当夜酩拿回战利品,从定境中醒来,冯铁炉满脸兴奋,跟喝了鸡血一般,一个箭步冲到禅床前,抓住他的双肩,就是一阵摇晃,那样子就像是恨不得要把夜酩吃了,激动到难以言表。
赵甲也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哇呀呀怪叫着张开双臂,一个飞身将两人都扑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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