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国君主堂堂一国之君,被人如此白嫖自己的珍藏,心里自然不满;山上仙家不会管这种小事儿,请人防着吧,又防不住真高人,最后干脆重抄了一份儿,在皇城外面修了个‘君子堂’,让修行中人借阅——名字起得好听,但意思却是‘梁上君子共聚一堂’的意思,算是暗骂这群山上人没点素质。
修行中人没德行的终究不是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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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之间,三人骑着马,继续往长宁城内部行去;正在说话的男子,自然就是远道而来的左凌泉。
在响水湾接到静煣之后,左凌泉只停留了一晚,就继续出发,前往远在北疆的彩衣国。
至于那晚静煣说往哭的折腾她,也只是说说罢了,静煣吃不消,左凌泉也下不了手,两人就抱着说了一晚上情话;老祖那边有没有皱着眉担惊受怕等一晚上,自然无从得知,反正到出发时也未曾表过态。
彩衣国之行,是帮谢秋桃寻找给龙龟开灵智的法子,顺便乘此机会看看玉瑶洲的山山水水,事情并不紧迫,所以几人选择了徒步游历的方式。
清婉修为最低,如果再不恶补一段时间,以后很可能要被姜怡冷竹赶超,并未贴身跟随,出发之后,就拿着桃核,在画舫就寝的舱室闭关。
修行道传承千年万年,记载神鬼奇谈的典籍和传说难以计数,虽然大半都是道听途说或编造的故事,但其中也不乏背后藏着大机缘的真典故。
彩衣国史上有一位君主,喜好这些上古奇谈,专门派人在北地数国搜罗这些东西,整理成册,取名《山河神迹谱》,用以闲时翻阅研读。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这个消息传到了修行道;那些个苦苦寻觅机缘的修士,正在修行道上茫然四顾,发现还有这种东西,自然眼前一亮,跑过来碰碰运气。
起初过来的修士还算礼貌,借阅书籍,会请人通报,再给个‘阳起丹’‘金枪丸’什么的做报酬,彩衣国君主自然不吝啬。
后来查资料的修士多了,又大半是兜里比脸干净的中洲修士,素质自然越来越差,不提丹药,连‘好人一生平安’都不说了,来无影去无踪人影子都看不到,偶尔还会丢一两本书。
修士闭关冲境,需要海量的灵气支撑,一般只能在灵气充裕的洞府内进行;为了营造出人造洞府,灵烨在房间内布下了锁灵阵,以白玉珠来补充灵气,在旁边时刻照看,只有遇到风景不错的名山大川之时,才会从画舫下来转转。
修行中人在外游历,只要不出事儿,基本上和旅游区别不大,和静煣、谢秋桃一路往北,走了约莫一个月,期间所看的风景,说起来只有沙子,没什么好聊的,直到走出漫漫沙海,抵达十月飞雪的北疆后,景色才开始发生变化。
彩衣国之所以称之为‘彩衣’,是因为自古以来这里特产绢布,本身国号应该是‘韩’,但外面人基本不这么叫。
彩衣国土地算不得贫瘠,缺点就是太冷,才十月份,某些地方积雪都能齐腰深,路上遇见城池州县,很少能瞧见俗世百姓在外面转悠。
彩衣国比大丹朝疆域大,国情倒是和以前的大丹类似——十分闭塞,有修行中人,但能上灵谷境地已经算凤毛麟角,明面上根本看不到修士,至于山野间有没有藏着什么深水老王八,无从得知。
“里面的酒挺香,快赶上我的手艺了,要不要去尝尝?”
另一个看起来二八芳龄的姑娘家,往小街扫了眼:
“寻常酒水罢了,没啥喝头,喝了几次左公子给的酒,把我嘴都给养刁了……”
两人之间的年轻男子,看起来是拿事儿的,在街口稍作驻足,开口道:
“闻起来是挺香,先忙正事儿,时间稍晚些再过来……”
与大丹朝不同的地方,是这里人爱喝酒,州县之间随处可见酒肆酒摊酒鬼,毕竟天气太冷,大冬天除了坐在炉子跟前来两盅,也没啥其他事情。
左凌泉这次过来,自然不是来找酒喝,他和谢秋桃一起四处打听询问,注意力集中在各种传说、典故,后来从一个练气境的野道士口中,得知了些价值两枚白玉珠的秘闻:
事情还是得从窃丹之战说起。
当年窃丹祸乱玉瑶洲,把整个修行道打断代,无论山上宗门还是俗世城池,基本上都在灭世烈焰之下化为了废墟。
但这次灾祸并未波及玉瑶洲全境,窃丹主南,动静再大,也是从南往北依次递减,这使得北疆的些许人口得以保全,各种传说、卷籍自然也逃过了一劫。
第一章 北疆风雪 (第1/3页)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才到冬月初三,地处北疆的长宁城,已经盖上了膝盖深的积雪,街上人影稀疏,一个刚从小街出来的老酒鬼,口中吞吐白雾,哼唱着不知从哪儿流传来的曲调。
街口,三匹骏马缓慢踏过雪面,马上三人都裹着厚实的毛裘,两女一男,男的佩剑,女的一个带着琵琶,一个抱着只像是雪鸮的白鸟,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出来游玩的年轻子弟。
和老酒鬼擦肩而过,抱着酣睡白鸟的风韵美人,抽了抽鼻子,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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