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的房间里，他的声音听来格外清冽，含着淡淡的温情，没原因的让周采元整颗心失了节拍。

她望着他，长长的睫毛股栗了一下：“你晓得我有话要问？”

“是，从那一日赐婚的宴会上便想要问了吧。”

独孤连城悄然地看着周采元，看得有些痴迷，无论看她多少遍，他的心头始终涌动着一种难以按捺的情绪，便算是闭上眼睛，也可以一点一点将她的轮廓描画出来，无论在任什麽时候候，他都不会让她发现这个秘密。

“是，我连续想问，为什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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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听起来没头没脑，独孤连城却听懂了，他长长地感叹着：“是啊，为什麽是你。”

偶而候，他也会不断地问自己，见过那么多的美人，温柔的清丽的妖娆的能力纵横的，为什麽唯一对她特别把稳。论起美貌，她不是很好；论起心肠，她并非吉人；论起情绪，她几乎可以说是周闭了自我。可他便是只把稳她，乃至从万万人只看到了她。

如果情绪可以回答，那他早给自己下了很切确的注解。但*情如此的东西，哪怕他长了世界第一伶俐的思维，也始终是疑心的，茫然的，手足无措的。

他是什麽时候开始留意到她的呢？

思来想去他才发现，大约是从第一次晤面，她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眼睛却比星斗还要璀璨的时候；又大约是他第二次在天姿国色楼里见到她，她百变妖娆舞蹈的时候……不，也可以都不是。

铜镜中的美人，仍然是眉目如画，眼神却比平常更多了三分温柔。

独孤连城走到她身边，周采元回过身子来，他微微地低下头，逐步望进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始终很清楚，看起来好像没有受到过世俗的凶险。独孤连城晓得，她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样坚固，她的内心创痕累累，他伸脱手轻轻抚摩了一下她的发丝，动作极为温柔。

周采元身子轻颤了一下，他倏地将凑近了她的额头，轻轻了一下。

他的亲很轻，很柔，像是对待容易破裂的至宝，又像是戈壁中几乎渴死的人遇到甘泉一样甜美。这种觉得玄妙得难以描述，她的心却轻轻动了一下。

“我晓得，你必然有许多问题要问我。”

周采元正等着他的回复，冷不防却被他一把了起来，她顿时有些微的紧张，扣住了独孤连城的手臂，手中的琉璃八宝簪也跟着软绵绵地掉在了地上。他一样是一身红色的喜服，那绸缎的觉得让民气中滑滑的，特别舒服，便像他给人的觉得一样从容清雅。

周采元隐约猜到他要做什麽，刹时一颗心吊了起来，脸颊也变得通红。

“我自己可以走。”

便在她话还没有说完，他却经将她放在了床上。

旋便，一床锦被轻轻地

185、深沉 (第2/3页)

的汤家人，历来都是金口玉牙，没有任何人可以摆布他的建议。

如果不是心中连续存着问题，应该是个很合适的良人人选吧……

“我把发间的钗环都卸下来。”她终于开了口。如果不是这句话，她不晓得此时应该找个如何的捏词能力逃离他那一双温柔的眼睛。

周采元坐在铜镜前，逐步地拆掉了头发上的簪子，一头如水的青丝立马瀑布般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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