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者,国之生死大事,怎么能是意气之争呢?”袁绍被对方按住双手,也是愈发气急败坏。
“明公!”旁边的逢纪也忍不住劝了几句。“公台兄说的真没错只要我们主力不失,继续与黄河南岸那边的青州诸郡兵马一起钳制住平原,则今日小败无外乎是让其人得意一时而已,让我们晚几日吞下平原罢了。反而是仓促下令两位将军出营,万一被左营败兵卷进来,小败变成大败,以至于难以维持钳制姿态,这才会真正影响大局!”
话说,袁本初何尝是笨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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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就是他还活着、还在任的时候,所有人就都无视了他,以至于豫州最多时出现了一旧三新四位豫州刺史,然后其人在豫州动乱之前便稀里糊涂的死掉了,甚至死都不知道是病死还是怎么回事。
反正就是跟这位崔巨业一样,稀里糊涂就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早在董卓乱政时期,熟悉此人的大臣就明白的告诉董卓,孔伷这个人不值一提,根本理都不用理,因为他就是个‘坐谈客’说话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做事的时候百无一用,什么什么都不会。
而这种人之所以能做官,无外乎是家门高,外加善于忽悠罢了。
不过历史有意思的就在这里,照理说,所谓三国乱世第一时间戳破的就是这种废物的伪装,第一时间淘汰的也正是这种废物。可恰恰就是三国乱世,到最后因为长期分裂居然养出了合世族与豪强为一体的门阀怪物,而门阀怪物又养出了更多的类似废物。
“明公稍安勿躁!”
“本初啊,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战斗开始后,中军大营中的幕僚与军吏们纷纷聚集到了袁绍身旁,此时更是赶紧出言相劝。
“明公!”就在此时,作为袁绍总幕府的陈宫也顾不得之前发生的不愉快,也步履匆匆扶剑而来,而且其人比其他幕僚干脆多了。“属下刚刚去左门那边登高看了一眼局势,整个左营已经全部沦陷,再无可救还请你速速下令,让前后营鞠、张两位主将小心把守营寨,严令不许擅自出战!”
“公孙伯圭欺辱到我头上来了,如何能就此放过他?!”袁绍勃然大怒,手里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剑来乱舞,惊得周围幕属军吏纷纷退让。“他若是公孙文琪,是天下公认的名将,我忍让一时便罢了,这厮的本事我难道不知道吗?!当年在洛阳整日跟袁公路混在一起的废物而已,而且其人手上必然只有四五千骑,不过趁着我一半精锐主力尚在界桥才敢来与我抖威风”
“打赢了又如何,打输了又如何?”火光之下,陈公台听得稍显不耐,便忽然上前摁住了对方双臂。“明公听我一言今日之战,胜负其实无关紧要,只要我们主力不失,再谨守营盘便好,强行出战不过是意气之争了!”
尤其让人感到可悲的是,新的废物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远超之前,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少数民族南下了,他们还不屑于行‘俗物’,以至于死的更多,死的更惨。然后偏偏这种废物的流毒,却随着士族门阀的延续一直持续到了唐末。
所以说,相较于那些人,没被战争摧残了人性,也没有彻底堕落的崔巨业还算是可以的了,最起码他为了‘维持’自己的‘观星术’,对时代大局的把握还是有的,他最起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至于说公孙瓒为什么不愿意给公孙范以及崔敏面子,还真不能怪他。
回到眼前,扔下崔巨业的尸首后,公孙瓒立即将注意力放回到了战斗指挥上面。
话说,其实到了这一步,公孙瓒已经可以宣称夜间突袭成功了,因为很多时候,夜袭吃的就是这第一口饭,再继续下去对双方而言都极度危险。
从进攻者的角度来说,通常选择夜袭本身就是因为自身兵力出于劣势,或者对方的营垒过于坚固,难以光明正大的摧毁,所以继续进攻的话无疑有可能陷入对方营盘而难以脱身;从防御者的角度来说,此时最重要的并不是反击,而是避免混乱调度兵马出营固然有可能反扑成功,但一旦部队脱离营盘引发崩溃,却也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我兄长乃是涿郡太守崔敏,与府君族弟公孙范一起为昌平南面屏”崔巨业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就在他报出家门扯出关系以后,原本还有些犹疑的公孙伯圭直接将手中长槊挺出,刺穿了他的胸膛,让其人失去了说话与思考的能力。
随即,随着公孙瓒轻松抬槊一甩,这位历史上极受袁绍宠信的‘观星将军’,就如同一块破布一般被掼在了一处已经着火的杂物堆上,再也没有了呼吸。
话说,对于袁绍安排了这么一个草包作为一营主将,公孙瓒振奋、惊喜之余,却也没有太在意,因为这个时代从来都不缺这种人。
譬如前豫州刺史孔伷,正牌的豫州刺史,比刘表出洛阳要早的多当然,并不指望他能像陶谦、刘表那样统合本州,但只要汝南两百万近乎甲天下的人口,南阳汉室最大的冶炼与手工业基地还有武库,颍川的世族人才,陈国、鲁国、沛国这种天下一等一肥沃田土,其人只要拿出名正言顺的姿态握住其中一项资源,便足以在乱世立足了。
但实际上呢?
不过话还得说回来,这一战,攻守双方的选择似乎都那么理所当然:
公孙瓒此行是抱着十数年积攒的怨气而来的,其人此战前甚至已经有了决死之意,又怎么可能会见好就收?
至于袁绍一方,则更加简单直接,他们根本没有冒险作战的理由。
“公孙伯圭真是好胆色!”眼看着左营被破,之前喝了不少酒,又一直谈到深夜才睡下的袁本初一时间只觉得头疼欲裂,显然是被公孙瓒的成功突袭给刺激到了。“让前营张颌、后营鞠义一起出阵,前后夹击与我夺回左营,救出崔将军!”
“将军不可!”
第十四章 北邙故人今何在? (第1/3页)
左营被轻松攻破,而在溃兵的指引下,一名穿着宽松丝绸长袍,来不及加冠的男人被拽着头发拖出了已经着火的主帐,然后被扔到了公孙瓒的马前。
“公孙府君,请务必念在我兄长的份上,饶过我一回!”甫一获得喘息之机,原本已经惊惧到极致的崔巨业便立即俯身叩首求饶,且其人从刚刚周围人的称呼中早已经成功辨别出了对方的身份,并理清了人际关系。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某种才能了。
“你兄长是谁?”正在马上左右观察形势的公孙瓒回过神来,本能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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