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潘濬与陆逊每谈到吕壹,皆有同心忧之,常言至流涕。
然而潘濬也不示弱,他想在宴请文武百官,准备酒酣之时,故意挑起争势,除去吕壹。不料潘府中一名管事泄露消息给吕壹,吕壹称病没来。
一个叫李衡的人,本襄阳“卒家子”,汉末入吴为武昌庶民,后投羊衜。是时,校事吕壹玩弄权柄,大臣畏逼,莫有敢言。羊衜荐李衡为郎,李衡有辩口才,口陈吕壹奸短数千言,使得孙权有愧色。
吕壹事越搞越糟,他竟然怀疑朱据(孙权女婿,孙鲁育的丈夫)贪污了钱,就将朱据的手下主官军吏抓起来严刑考打,逼他说出是朱据干的,没想到,主官军吏被打死也没诬指朱据,朱据见主官军吏已死,就厚葬了他。
吕壹就将此事告诉了孙权,就这位军吏为朱据隐瞒了贪污的真相,孙权竟然相信。
后来典军刘助发现那笔钱是被王遂贪污了,这才是孙权恍然大悟。孙权再三权衡利弊,这才下令逮捕吕壹,并指定由顾雍亲审,结果被告处死。
赤乌元年孙权在杀了校事吕壹后,迫于形势,一面引咎责躬,一面为自己辩护:“自孤兴军五十年,所役赋凡百皆出于民,天下未定,孽类犹存,士民勤苦,诚所贯知。然劳百姓,事不得已耳。”
于是乃使中书郎袁礼告谢诸大将,因问时事所当损益。礼还,复有诏责数诸葛瑾、步骘、朱然、吕岱等曰:“袁礼还,云与子瑜(诸葛谨)、子山(步骘)、义封(朱然)、定公(吕岱)相见,并以时事当有所先后,各自以不掌民事,不肯便有所陈,悉推之伯言、承明。伯言、承明见礼,泣涕恳恻,辞旨辛苦,至乃怀执危怖,有不自安之心。闻此怅然,深自刻怪。”
孙权要求直言尽谏曰:“与子瑜、子山、义封、定公相见,并咨以时事当有所先后,各自以不掌民事,不肯便有所陈,悉推之伯言、承明。伯言、承明见礼,泣涕恳恻,辞旨辛苦,至乃怀执危怖,有不自安之心。’闻之怅然,深自刻怪!何者?夫惟圣人能无过行,明者能自见耳。人之举厝,何能悉中!独当己有以伤拒众意,忽不自觉,故诸君有嫌难耳。不尔,何缘乃至于此乎?与诸君从事,自少至长,发有二色,以谓表里足以明露,公私分计足用相保,义虽君臣,恩犹骨肉,荣福喜戚,相与共之。忠不匿情,智无遗计,事统是非,诸君岂得从容而已哉!同船济水,将谁与易!齐桓有善,管子未尝不叹,有过未尝不谏,谏而不得,终谏不止。今孤自省无桓公之德,而诸君谏诤未出于口,仍执嫌难。以此言之,孤于齐桓良优,未知诸君于管子何如耳!”
话说孙权夫人先有谢氏死,后有徐氏,徐氏的奶奶是孙权的姑母,孙权是徐氏的表叔。先夫为陆尚,陆尚死后,她才嫁给孙权。孙登先由谢夫人抚养,后由徐夫人抚养。偏后宫又有步氏袁氏,及王氏两夫人,步氏亦有姿色,与徐氏可称伯仲,徐氏性妒,步氏量宏,故权复右袒徐氏,终至后位不定。步氏无子,只生二女,长名鲁班,小字大虎,前配周瑜子循,后适全琮;次名鲁育,又字小虎,前配朱据,
顾雍还是吴郡顾、陆、朱、张四世族的顾家之人,他不饮酒,寡言语。不饮酒孙权不喜欢,常有“顾公在坐,使人不乐”之说。而寡言语则孙权所需要的,有“顾公不言,言必有中”之说。顾雍不争功,善于维护皇帝的威信和面子,这是张昭所没有的。
孙权有事,常令中书郎到顾雍家中咨访。如所访之事,顾雍认可,并设酒食招待来者。如不合意,便正色改容,默然不言,自然也不设酒食招待,来才一无所获。
中书郎回报孙权,孙权根据顾雍态度即可作出判断,因而孙权常道:“顾公欢悦,是事合宜也。其不言者,是事未平也,孤当重思之。”
顾雍是一个善于保护自己的顺臣,不争权,不凌主,甚得孙权欢心、欢乐,因此他在丞相位有十九年。
吕壹之事,使整个孙吴朝上动荡不安。蒋琬是潘濬的姨兄,潘濬是陆逊的副手,这使得吕壹有借口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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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孙吴内治求稳定 孙登临终留遗言 (第2/3页)
吕壹一事没成,又将矛头伸向丞相顾雍,竟对他发起攻击。因而孙权当面多次朝堂指责顾雍不是,这使顾雍丞相位不保。
然而一次,吕壹遇见黄门侍郎谢厷,谢厷跟吕壹道:“你如此攻击顾雍丞相,如顾雍下来由潘濬代替,对你吕壹将更为不利。”
吕壹有些怕潘濬,认为谢厷所言在理,为保自己,这才罢手。
顾雍是一个有相当的气度涵养的人,他曾与僚属对奕时,一封从长子豫章太守顾邵处送来一封他给他的信,他知他子一定遇到不幸,但他没露声色,强忍等棋下完后,将人送走后,方打开信件。果然不出所料,长子病故了。此时顾雍的左手已被指掐破,鲜血淋漓。孙权之所以不用呼声甚高的张昭作相,而用顾雍,就是因为顾雍的气度涵养打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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