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余波独涌(二) (第2/3页)
,却是刘贵最先要推这奸贼上位。这奸贼这般目无法纪,徇私蔽短,难道真堵得天下人悠悠之口么?”却听青衣人缓缓道,“此战我军大败,精锐尽失,关中留驻诸军皆为此人爪牙,却毫发未损。于今人心思定,倒也奈何他不得。”他幽幽而叹,“念盖卢一去,吾折一臂矣!”后来者愤然道,“也不知是谁,却是恰好此时行刺李天行,坏了主上大计。可惜了程不器这忠良臣子!”青衣人沉默片刻,出声道,“那程不器一家可安排妥当了?”后来者答道,“请主上放心。程不器要去的地方的刺史是咱们的人。沿途的州县,也已经派人暗中打过招呼,当是无豫。”青衣人轻叹道,“若有一日能扫除奸佞,重持国柄,切不可忘了似程不器这般的忠良啊!”后来者作礼道,“程不器托臣下禀奏主上,他求仁得仁,了无遗憾。唯愿主上忍辱负重,计虑长远,必得朝堂清明,神州一统之日!”青衣人冷声道,“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自是要与那贼子周旋到底!”后来者又道,“还请主上示下,今后吾等该如何行止?”青衣人沉吟道,“此番诸军皆溃,唯李天行力战得胜,又阵斩高敖曹,足见其用兵之能。总要让他与那奸贼起了间隙,不能为之所用才好。”后来者道,“此事诚恐不易,李天行已娶了那奸贼的侄女,已然休戚一体矣。”青衣人冷笑一声,“只不过一女子耳,又怎能成为一体?这些六镇野人自诩鲜卑爪牙,内里将我洛阳诸公视作寇雠,又怎会真心接纳李天行这个汉儿?”他停一停又道,“再者,李天行才高位重,功勋显著,年纪虽青,已隐然有一代名将之风。那贼子诸子幼小,就算子侄辈中最着力简拔栽培的那个四郎,也去李天行远矣,他又如何安得下心?此后必定然要对李天行百般压制。吾等只要坐等这二人起了摩擦,再推波助澜就是。”后来者伏拜道,“主上神机妙算,臣下唯五体投地而已。”青衣人又缓缓道,“若要使这二人从心生间隙变为视若寇仇,只怕还是要着落在那奸贼的侄女身上。只要李天行对这个女人起了嫌恶之心,就不怕他不与那奸贼反目成仇。”后来者称是道,“臣下这就去安排。就算李府门禁森严,只要滴水穿石,也一定会找到机会的,总是要让他们翻脸了事!”说罢,他深深伏拜。然后起身,又是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密室。密室内一阵光影浮动,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从来没有人进入过一样。青衣人双掌合十,再三礼拜。然后又作入定一般,唯见他口唇微嚅,默默诵经不止。
却说这几日长安城内风声鹤唳,蔡佑指挥大队军士将全城如过篦般细细理了一遍。虽然朝廷全力缉捕在逃的刺客,却始终没有结果。倒是将长安城内的闲汉、蟊贼一扫而空。每日里长安城四门虽说依旧可以出入,却是盘查得异常严密。特别是对出城的人,只要是的年青男子,几乎人人都被解开衣襟,查验身上是否有伤。如果有可疑之人,就当场擒下,带回京兆郡府仔细审问。一连多日,人抓了不少,但那个刺客确实始终未见踪迹,如此一来,守门的军士们心中不免有些懈怠。这一日早晨,城门刚刚开启,却见东门外有两个人赶了一辆牛车匆匆而来。这二人全都年纪不大,看样子像是城外的庄户人家
,全都面带焦虑之色,车上也不知载了什么人,就见用一床被褥遮盖得严严实实。当值的驻守东门军的军士们照例拦住盘问,“什么人?做什么去?”只见为首略年长的一人上前作礼道,“吾兄弟二人家住城外卧龙塬李家村,唤作大郎、二郎。今日老娘突发急症,我二人恐是时疫,这才载了她前来想在城里找个医士给看看。”守城的士卒们听说可能是时疫,不禁人人面上失色,纷纷退开两步。那个时代急性传染病几乎是无药可治,无法可防,弄不好就是泛滥一时的大疫。这时领队的军官却产生了怀疑,他将手按在刀柄上,用眼睛紧紧盯住二人大声问道,“你说你就住在卧龙塬,为何却是关东口音?你们究竟是何人?”就见那李大郎从容不迫地行礼道,“好叫这位大人得知,小人全家本世居关东,只因恨那贺六浑欺凌君上,残害百姓,故愤而参加了义军。后来关东举义失利,这才全家迁到关中。”那军官见他神色镇定,言语有理,心里也放松了警惕。但口中仍道,“奉上命,这几日要对出入人等严加盘查,在下职责所在,少不得要惊动老夫人一番。”李大郎有些迟疑道,“这倒是无妨的,只恐若真是时疫,沾染了大人贵体,却是不美。”那军官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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