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微小的愿望，上苍也无法为她达成。

纵便今日四哥赢了这场战役、赢了君舒影，然而她亲眼看着这么多人死在她面前，这么多条人命换来的幸福，她又有什么脸面，又有什么福气去消受？

或许该下地狱的不只是那些十恶不赦的人，还有她沈妙言。

女孩儿眼底极度悲伤。

两行清泪顺着雪腮滚落。

沈妙言的眼泪顺着面颊流淌到下颌，又顺着下颌，滴落在冰冷的剑身上。

她声音慢慢放轻，“诸位若是信我，就请各自归家。已是十二月了，再过不久，就是除夕。归家吧，把刀剑都放下，归家吧……”

她并不值得，这些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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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捡起一把剑，足尖点着高塔边缘，飞掠而至第三层。

她立在破旧的瓦檐上，把长剑立于颈间，尖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声音穿透旷野，直至所有人耳中。

众人纷纷寻声望向她，只见少女胭脂红的十二幅罗裙，在风中纷舞飞扬。

宽袖于猎猎寒风中乱舞，几丝凌乱的漆发被风拂过少女白皙明媚的面庞，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泛着泪光与微红，晶莹唇瓣红得莹润，宛若涂过世间色泽最纯正的胭脂。

大约说的就是这个理儿了。

少女扶着高塔的木门框。

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中，渐渐蓄了泪水。

她从没有想过祸国殃民，更没有想过要引起这样的厮杀。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不过是与四哥相守白头……

沈妙言喘着气，视线从所有人身上扫过：

“我从前亦是做过女帝的人，知晓培养一名士兵，究竟有多么难。把生命交代在这种无意义的战场上，你们得到的，究竟是什么？荣耀？还是帝王那所谓的奖赏？！”

所有人都没料到她会忽然说出这番话，不觉俱都愣住。

寒风呼啸。

天穹上阴云密布，不知不觉，竟开始飘起了细雪。

第1998章 她从没有想过祸国殃民 (第2/3页)

己的爹爹能英雄一般凯旋，给他们讲战场上有趣的故事。

有的人会胜利地回到故乡，然而有些人，他们或许再也无法返回故地。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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