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时的心软，没有换回一个母亲哪怕一点的母性。她还是要自己的儿子死，尽管现在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她不可能再做到。

“我才明白，她一直就是疯的。没救了。疯子生了一个疯子。”

他平声说出这些话，宋绵却因这些话内心情绪翻涌。

她或许现在应该给他一个拥抱，但克制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宋绵说，“带我去见见她吧。”

如果不是沈肆，她会被第一眼的感觉而蒙骗，心生同情。毕竟那是个濒临死亡的的妇人而已。

虽然她很瘦，可是看脸部的轮廓，却也能感受到这是张美丽的脸，骨相到底还是在的。

且宋绵能一眼判断出，沈肆长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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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看着她。

宋绵补充，“来都来了。”

尚未进入房间的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就传来。

沈肆只是走到门口。宋绵还要踏进去一步时，被他抓住了手臂，“就在这吧。她可能随时会扑你。”

“我不怕她。”

特别是她很容易把沈肆的经历映照到自己的身上。如果叶蓝卿不断的伤害自己，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她会怎么做。

她看起来是只家猫，其实骨子里也有一点狼性。

和沈肆表里如一的狼性有共通之处。

“她得了肺癌。在精神病院，她唯一的精神慰藉是烟。好像抽烟的时候，会想起自己其实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除此之外，她在那样一个世界里，会模糊掉自己正常的概念。”

“两个多月前她做了手术。但发生了严重的术后感染。她的生命所剩无几，我把她带了回来。”

沈肆收回手。

由着宋绵走进去。

那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手背还扎着吊针正在打点滴。

手背都是青青紫紫，针眼清晰可见。

鼻子里插了氧气管，旁边有仪器随时监看着她的状况。

253 保持原状 (第2/3页)

着她，问，“是不是怕我？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会做那样的事情。”

宋绵没回答。

只是觉得没有资格。

她尚不清楚沈肆在年幼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了他如此痛恨自己的母亲，所以她没有资格说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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