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那嘹亮的、齐整的声音响起,如今的汉军,可谓是军纪严明,兵容整齐。
如今的邺城,亦是百姓欢呼,夹道欢迎。
此情此景,任凭随便一个“过客”都能看得出来。
邺城之战…这已注定是大汉三兴前的最后一仗;
那时,他也是这般说。
——『父亲既是吩咐厚待你,我自当遵命,你不必多想,好生静养!此处,我会派人留守,不会有人惊扰你,也包括我在内!』
那时…甄宓对这个她日后丈夫的男人,最初的印象不也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么?
可后来…
他的野心,他的阴郁,他那复杂的心境,他对权利的渴望。
或许正是这些,注定他会身首异处,不得善终!
现在…
往事如烟,也不知道是局势使然,还是关平的话触动到了甄宓的某根神经,不由得,她的面上挂出泪水,望着一盏孤灯…久久沉默,像是在啜泣的隐忍,也像是自嘲她自己这悲惨的一生。
这时,随着“踏踏”的脚步声,关平已经离开,而宅子外…那整齐的行军声,还有抓人的声音,有大魏愚忠的死士最后的抵抗,最终被乱刀砍死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悲壮,时而惨烈,时而又恢复万籁俱寂,这情景就与十余年袁氏覆灭的那场邺城大战后一模一样。
那时是曹军驱逐袁氏余孽…
这一次,是汉军驱逐大魏余孽!
可能,这就是乱世…
如此司空见惯,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乱世——
一想到这儿,甄宓自不会更多伤感,她见屋中有琴,于是下意识的取来了琴,刚想弹…却霍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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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她声音低柔,不禁问道:“罪妾身为俘虏,不应有此厚待——”
“不是我要厚待你,而是李藐李先生特地托人向你求情,故而,父帅才吩咐我厚待你,我自当遵命,你不必多想,好生静养,此处我会撤去防护,只在院落外派人驻守,不会有人惊扰到你,放心…我们汉军军纪严明,从不为难老幼孺妇。”
听着关平的话。
甄宓感受到的是这位关家公子疏离态度下的是谦恭温婉、彬彬有礼的教养,而这个教养,让他想起了曾经…想起了十几年前,邺城上一次告破时,他遇见曹操的二公子曹丕时的光景。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这注定是一个悲情的夜晚。
反倒是如甄姬般,她并没有伤痛分毫,或许…往昔的经历,让她见证过一个强盛诸侯的轰然倒塌。
而这…往往只是在旦夕之间。
作为俘虏,当关平将甄宓带入关押的房间,她有些惊讶,因为室內布置的极为典雅,完全不像是俘虏应该有的待遇。
赵云连忙一把扶住。
“李先生,你没事儿吧?”
无比关切的声音…
呼…呼…
却是直到赵云靠近李藐,才能听到他那粗重的喘息。
这注定是幽冀之地归降的开始;
也注定是汉魏南北对峙局面的结束;
那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不,是黎明前最后的一夜已经彻底的翻过去了——
…
…
“汉左将军有令,此番奉天子诏伐魏,只诛贼首,不论其余。凡冀州之地,各郡县城有归降者,均不论过往,有奖无罚…”
随着这文官的话言出。
周仓已是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关将军说了,凡是幽冀之地归降者,让他们亲自将印绶与户册送来!否则,汉军兵甲所过,兵戈所指,自取灭亡,自行承担后果——”
这一声颇为粗犷。
可接下来的声音却变得柔和了几许。“至于,逆魏的俘虏,关将军也说了,乱世如此,各为其主,都不容易,所有汉军善待他们——”
“多谢…”李藐开口,先是感谢赵云将他扶起,继而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一般的怅然若失,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说,“赵将军,我想一个人走走,一个人走走——”
这…
赵云见李藐能站稳,于是松开了他,答应一声,“好…先生大义,若有什么要做的,随时派人去唤我便好!”
说到这儿,李藐没再回话,他与赵云彼此庄重的拱手互拜,然后,他转身…毫无目的与方向的朝着前方前进。
夕阳将他的背影拉的极长…
也随着夏侯惇彻底放弃抵抗,几名汉军轻而易举的将他捆绑,带了下去。
张飞、黄忠也纷纷向李藐再三拱手,以示他这些年潜伏敌后、置身险地、背负一切的尊重与敬佩。
李藐一一还礼,可眼眸却好像一下子黯默了——
赵云则是更细心,目视秋毫,看出了他表情上的变化,特地留在这里,没有随张飞、黄忠一道离去。
而就在这时,李藐的双腿一个踉蹡,也不知道是因为理想实现后的放松,还是那注定心头将背负的沉重,他竟是差一点就要栽倒过去。
而看着这份落寞的身影,赵云竟有一分感同身受,他以往只知李藐是狂士,今日方晓…他亦是义士啊!
义士之间,本就能更多的理解,本就是惺惺相惜的…
对吧?对吧!
也就是这时…
远处已经有官员开始张榜安民。
第七四五章 关家逆子大结局(九) (第1/3页)
夏侯惇的心注定在这一刻已经死了——
他的余生也将永恒的在懊悔与痛恨,在自责与茫然中度过——
“将夏侯惇押下去——”
随着张飞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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