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雄狮的脸上终于显出一种纯粹的惊愕。
提灯死神转过头去,似乎叹了口气。
“是啊,鲁斯。他救了你,还有你那位忠诚可敬的儿子扎布瑞尔。后者带着他的嘱托,背着你的遗体,在芬里斯的暴雪中长途跋涉,想寻求支援。可惜,他遇到了一头呼尔-哈尔。”
雄狮在瞬间握住双拳。
扎布瑞尔。
然而,除去这三门以外,包含着‘驱邪’或‘净化’等复杂知识的学科则是唯一的必修课。
换言之,灵能者们的天赋将决定他们未来的走向——前往某支军队内服役,尽情挥洒自己对于纯粹灵能法术的理解;被派遣到某个世界上与当地的法务部合作,调查超自然现象,通过预言或入梦等方式逐一排查线索,以损失最小的方式解决问题;加入某种隐秘的打击力量,在最危险的战场上为友军施以强大的祝福,并通过骇人的诅咒来蚕食敌人的血肉乃至灵魂.
不管他们怎么选,驱邪始终都是老本行一般的第一选择。但这是帝国的普遍情况,对于芬里斯并不适用。
这里没有按照规章制度办理身份,合法、合规做事,接受调遣与部署的正式灵能者,只有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祭司、萨满与不知道哪来的巫毒酋长,甚至是仅仅只是会一两个戏法的部落老人
指望这些人按照帝国经验与规定来办一场驱邪仪式?这简直是贻笑大方,若要按照灵能学院中的定义,芬里斯人所布置的仪式实际上恐怕更接近于‘降灵’而非‘驱散’。
念着这名字,他眼前竟一片酸涩、肿胀。
在狼群中,单独猎杀一头呼尔-哈尔被视作极高的荣誉,那些有能力做到此事的野狼未来必定大有所为,这已成为公认之事,最差也可在某场战争中大肆杀戮,力战而亡。
然而,就算全副武装,提前准备,这项活动的死亡率也长久地居高不下。有能力在芬里斯上活下来的物种都绝非善类,更何况是这种已超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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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狮深吸一口气,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已是死人.随后答道:“没什么,仪式在何处,兄弟?”
“就在这山崖之下,近在咫尺。我不愿讲述谜语,或特意卖关子好让你心急,因此我就直说了吧——这场仪式与你有关,鲁斯子嗣中所有的智库全都在这儿,维持着仪式。”
雄狮的瞳孔猛地一缩,却没有问他的尸体为何会在这里,而是压住随之而来的怒火,问了另一件事。
“谁允许他们这样做的?”
莫塔里安回头看看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认为还有谁?除了鲁斯以外,还能有谁?”
再者,在这全银河找不出第二处的鬼地方的独特影响下,哪怕是准备充分的驱邪仪式实际上也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失败,更不要提这些原始的祈求了。
若非狼群远在鲁斯时代就已注意到此事,做了全面的调查、清扫和书籍的收缴工作,恐怕,这万年间芬里斯上出没的恶灵与鬼怪还要再多上数十倍不止。
雄狮心思如电转,眨眼间便想到了许多可能性,面上也无法再保持平静,显出一种明显的忧虑。莫塔里安看在眼中,却不做任何评价或反应,只是向前走。
灰色的雪径直穿过他的身体,没能沾湿半寸皮肤。雄狮暂时止住思绪,只得紧紧跟上。他本想问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也同莫塔里安一样,无法触碰到芬里斯上的半点事物
很快,他们便来到一处高崖顶端,而雄狮也已发觉更多不对之处。
“去看一场驱邪仪式,兄弟,就这样简单。”
“驱邪?在芬里斯?”听闻回答,雄狮本就并不轻松的双眉开始越皱越紧。
原因很简单,只因他知道,此处是芬里斯。
就在那一阵寒风溜出门缝的一刹那,他的直觉便将答案从一片海洋中捞出,摆于他面前,却没让疑惑与焦虑减少半分,反倒只加剧了它们对他理智的影响
对于驱邪仪式,雄狮并不陌生。远在灵能学院成立之初,与它相关的东西便已被确定要加以完善,代代传授。时至今日,一个经过帝国官方认证的合法灵能者通常要得到三门不同学科导师的合格评语,才能够正式得到身份。
他了解芬里斯,这里的自然环境虽然恶劣到放眼整个银河也榜上有名,却从未像现在这样,下这种厚度的雪。
此时此刻,他站在崖顶,向下凝望,所见所得竟全是密不透风的灰白色,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视线内的每一寸角落。纵使接触不到它们,雄狮心头也生出了一股压抑之感.
紧接着,他意识到,这恐怕与莫塔里安口中的驱邪仪式脱不开关系。只是,他现在关心的重点已从那仪式移到了这场雪本身的规模上,若它只遍及这片山脉倒还好说。
但是,若它的规模再大一些,恐怕就要有不少部落遭受无妄之灾了。
“你在想什么?”莫塔里安问。
77.复生(六) (第1/3页)
雄狮大步走入门扉之中,出于某种本能,他已知道门后是何处。莫塔里安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轻轻地带上了门,迎面而来的风雪没有吹动他的白发半分。
雄狮回头,看见这一幕,眉头瞬间紧皱。
“怎么了?”
“没事。”雄狮简短地回答,随即便将话题引向一个问题。“我们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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