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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端茶过来。

沈婧接过茶盏，双手递到老太太面前，“晚辈第一次来香山，没有事先打招呼，打扰您了。”

周律沉人笔直站在沈婧身后，实在是，无形里给足了她底气。

周律沉就这么看她。

想想。

他轻轻应两个字，“他忙。”

老太太放下茶杯，“退位了忙什么。”

周公子笑意松弛。

“忙着训我呗。”

周律沉话落，松开沈婧的袖口，掌心往下，握紧她的手指裹在手心，“你们聊，我带她出去走走。”

一套动作做下来，文雅不迫，她竟没怕面前的老太太半点。

沈婧好像只会在他面前示弱装可怜，但凡遇到正事大局，她从来没有胆怯懦弱，比如现在。

尽管如此，周律沉还是选择跟在她身后。

周律沉视线抽回，淡淡笑了笑，看向老太太，“奶奶，茶要凉了。”

后面四个字，轻描淡写。

名字是取楚辞来，可见90年前的娘家也是大门大户，世家小姐出身。实在是优雅高贵惯了。

见过周宋照惊的面，要数几年前的大剧院，她来看几天就没劲喜欢琵琶语评弹。

周家主宅的大厅里。

两边坐的是六房长辈和周向群。

老太太坐在主位，依旧是轮椅，是病，但面色保养得好，红润有精气神，闭着眼和旁人闲适说话，但没太多表情。

老太太掀开眼眸，慢慢地，打量一眼沈婧，从沈婧手里接过茶杯，“嗯。”

算接受了吧，沈婧暗暗松口气，顺着老太太示意的方向要坐下椅子，周律沉揪过她袖口，要带她离开大厅。

见两个人要离开。

老太太尝了一口茶，叫住周律沉，“你父亲怎么说。”

沈婧和他，脚步停下。

律 (第2/3页)

里藏了几处别墅和高门大院，老太太住在中式风格别墅的主屋。

本姓宋，嫁入周家后，改姓姓周。

户口本上的名字，永远是周宋照惊。

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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