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有实证?”冯蕴瞥他一眼,想了想又收回目光,淡淡地道:“现在是没有,但很快就会有的,我已派人去查,大王等着看吧。”
裴獗将她的脸扳过来,一本正经。
“蕴娘,仔细祸从口出。”
安渡的形势,一日一变。
自从裴獗过来养伤,到安渡定居的人越来越多,地价、房价如冯蕴当初料想的那般,越来越贵……
是非皆因强出头。
一个人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他满腹心事,可看着眼前娇美的小娘子,又说不出口。
“罢了,你想做什么,依你便是。”
冯蕴笑嗔,“这还差不多!我可不想白担一个妖媚祸主的罪名。”
裴獗:……
他将人搂紧,低头再要亲,就被冯蕴嫌弃地让开了。
“手这么糙,脸也糙,硌着我了。”
裴獗认真看了看自己的手,再将那柔若无骨的雪白小手握在掌心,轻揉慢揉,一时无言。
冯蕴道:“我为大王准备了面脂,在庄子里休养,大王每日用起来,很快就能养得白白净净的。”
裴獗沉下脸来:“那像什么话?”
冯蕴斜眼:“怎么不像话?将军就不能白净吗?白净的将军,多勾人。”
裴獗无言,由着她折腾一通,涂了满脸的面脂,正是心猿意马,恨不得将人压在怀里收拾一番,外面突然来人禀报。
“淳于世子回来了,要见娘子,说有好事相告。”
冯蕴一怔,猛地从榻上坐起。
这个死人走了两个月,能带回什么好消息?
她连忙披衣,“让世子在客堂稍候,我即刻过去。”
裴獗看着她兴冲冲的模样,双眼微微眯起,瞳孔深处隐隐发暗。
若是记得不错,那淳于焰就是个白白净净的……
手白,脸白,哪里都白……
这章5000字,二合一章哈,算是加更了嘛?
读友:你认为呢?
二锦:算!!(举手赞成)
冯蕴:有读友说,大王这个称呼有点奇怪,其实呢,也不奇怪,王常有,大不常有……我们主要是为了突出重点。
裴獗:会说话的蕴娘,多说一点。
冯蕴:大王该涂面脂了!
淳于焰:不是该先接待我,听一听好消息吗?
敖七:大明湖畔的敖七,被遗忘了吗?
萧呈:全文100章,萧郎出场就一章,这算什么男配,没有人同情我吗?
二锦:安排,安排,都安排上……我最是雨露……
冯蕴:嗯?
二锦:不敢均沾。
裴獗嗯声,怕她因此多想,又解释一句。
“我并非怪你。蕴娘这一招投石问路,用得极好。”
“那你阴阳怪气的,到底是何意思?”
哪里有阴阳怪气?
裴獗微叹,“我担心你。”
冯蕴很快从裴獗凝重的眼神里,察觉到什么。
“你装病,便是为了引蛇出洞?”
裴獗拉住她的手,抚在肩膀的伤处。
“本王何曾装病?”
冯蕴微一撩眉,“那后天的婚宴,大王不能出席了。”
“你既喜欢三娘子,那你去跟她过日子好了。”贺洽懒得再跟贺夫人掰扯,摇了摇头,低声道:
“但有一点,我且警告你,若敢在三娘子面前胡言乱语,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他大步离去。
贺夫人张着嘴,半晌才合上。
“我能说什么?”
很多事情也在悄无声息的变化。
各方人马,微妙博弈。
个中的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
裴獗身在明处,无异于众矢之的。这才将轻伤当作重伤来治,隐于幕后,以便观察这一塘浑水里,到底掩藏了几只王八。
“大王是怕我打草惊蛇?”
冯蕴笑着将人送出去。
再回屋时,就见裴獗正襟危坐,审视着她。
“你让人告诉贺家,杨三娘子是细作?”
“嗯?”冯蕴懒懒抬下巴,“大王在审问我?”
裴獗叹口气,将她抱到怀里,低头亲了一口,“没有实证,话不可乱说。”
政事她一概不知。
就算三娘子是细作,又能打听什么?
她仍是不信。
-
贺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花溪村。
想说点什么,终究是咽了下去,只剩叹息。
夫人是一介女流,只看得到宅子里那里事情,她以为的冯蕴,是跟她一样,成天转着后宅转的冯蕴,可贺洽眼里的冯蕴,是巾帼不让须眉,有恩必偿,有仇必报的人。
贺家负了文慧。
不单单只是得罪一个歌姬。
是将冯蕴得罪狠了呀。
是贺洽亲自过来的。
为谨慎起见,裴獗没有见他,仍以养病为由,静卧里间。
冯蕴笑容满面地接待了他。
两个人旁敲侧击地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贺洽就告辞离去了。
话不多,但该表达的意思,都说清楚了。
第369章 白白净净 (第3/3页)
王眼下身负重伤,南边、东边、北边,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三娘子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投靠咱们,偏偏选栋儿大婚前来,你说,这不是诚心闹事,是什么?”
贺夫人:“以前在中京,我跟三娘子最是亲厚。她是我认准的儿媳妇,不是她,换谁我也遗憾,阿郎,这是栋儿娶世家之女的最后机缘,人找上门来了,我们不能拒之门外,王妃那里也说得通……”
“糊涂!”
贺洽猛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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