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愚心脉伤裂不愈,天地窍处的丹息无法行于百骸诸脉化为丹力使出,此中情形恰与当年在幼黎花舫上一般无二。徐汝愚却不担忧,若有险情,强行提运丹息虽然会使旧创重新破裂,但也能使他有足够的时间脱身保命。
流民乱起那日,刘贵遣在城里的细作四处放火,烧毁西城与南城的好几条街巷。徐汝愚慝踪的旧屋亦在其中,让火惊醒,一并逃了出来,与流离失所的流民混在一起。
城外流民与流民军一同逃入山中,流民军潜在城里的细作还是一有机会就放一把火。城东、城北以及内城是乡绅富户居住,城西、城南大抵是贫民居所,又多是陈屋旧楼,一处火起就烧成一片。
城里的灾民、乞丐本来就多,现在又多了数在大火中丧家毁业的流离之人,没处收容,许多睡在街两旁的屋檐下,为了驱寒,挤做一团。他们在刺骨的寒里颤抖着,呻吟着,哀哀哭泣,一声声撕扯着人心,然而巡城的兵丁经过,他们又死死压抑住悲声。城西虽然开设几处粥厂赈济,但是每日还是有三百具冰僵的尸体被抬出城去。
粥厂每天只赈济一勺可鉴颜面的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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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看他如此熟悉,可知三人如此配合做了好几回,墙下其他人一阵哄笑皆哄笑起来,秦钟树忙回过头头来让他们息声,笑声却越发响,存心要坏了他的事。
徐汝愚遭受褐衣人背后穿心一箭,身受重创,然而李思训却畏吴梦离会乘虚而入,未能击出第二掌,终于窥得一隙逃脱。沿冰瀑跃入深潭,仗着最后一丝明灭的内识,将身子嵌在冰河源头水下的石隙里,并未随着冰河下缓行的水向下游流去。待李思训向下游搜寻,徐汝愚冒着心脉创裂继续扩大的危险,强提一口丹息,潜入北唐城中。
褐衣人那一箭击心脉下两分处,任是宗师也要立即寻地潜踪疗伤,只有天地精微元息才能护住创裂的心脉不致殒命。李思训只当徐汝愚敛息藏在山野的某一处运功疗伤,万万没料他会先潜回城中。
徐汝愚在城里寻了一处看似久无人住的旧屋阁楼,找来一钵清水,放在阁楼的屋梁上,自己也端坐其上,闭住五识六觉,陷入浑浑噩噩之境。
褐衣人那一箭贴着心脉穿体而过,但是凌厉的丹力让徐汝愚的心脉破裂多处,换作旁人,早已殒命多时,徐汝愚经脉破而后立,强韧之处当世已无人能及,他的旋拧丹息也已习惯修修补补的工作,铁棱箭钻体之时,虽说避让不得,终是有一股先天丹息护持在心脉之中,挡去大部分伤害,饶是如此,徐汝愚也压不住伤势,随后几日,似睡时醒,天地窍处一团丹息如同乳青色的雾霭,吐吞伸缩。
第297章 东墙之女 (第2/3页)
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李三身子弱,你就在最底下。”
冯哥儿一脸不情愿,喃喃说道:“你不是常自吹是这秦家宅里的少爷,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还让我们助你做这爬墙的龌龊事?”
秦钟树冷哼一声,不屑说道:“骑墙赏美又怎会是龌龊事?你莫多言,在这墙根底站定就是。”靠墙依坐的一群汉子一阵哄笑,都说道:“肚子都填不实,还想那劳子事,真是失心疯了。”
秦钟树却不理,嘴里催促俩人依墙叠站。冯哥儿在墙脚根蹲下,待徐汝愚站在他肩上才缓缓站起,徐汝愚伸手扒住墙壁。秦钟树身手还算敏捷,樊过冯哥儿的腰身,踩着他的肩头,又踩着徐汝愚的肩头,刚巧头探过高高的院墙壁看见院中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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