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翟让此言,翟宽大怒,怒道:“话已说了,说的又非不对,有何懊恼?儒信方说,拥立李密这屙囊为主,本非他愿,阿弟,也非俺愿!你本一寨主,逍遥快活,於今起事,所图者何?难不成是即便事成,亦只为一人臣?天子止可自作,安得与人?你若不能作,俺当为之!”
此言一出,帐中众人多是大惊,齐刷刷看向翟宽,又赶紧地看向翟让。
翟让直起了身子,面现愕然。
单雄信、徐世绩等也都在。
徐世绩慌忙起身,紧张地往帐门张了张,说道:“荥阳公,世绩敢言,隔墙有耳,敢请慎言!”
“帐中内外,皆咱自家人,有何隔墙有耳?”大怒之下,就是一贯谨慎遵礼的徐世绩,翟宽也忍不住怼他两句,说道,“茂公,不是哥哥说你,当日议要不要拥那屙囊为主时,数你和雄信几人最是赞成,而下何如?财货不分与咱,打仗用咱作诱饵,单单给了个甚么司徒、东郡公、柱国、荥阳公的名头,入他屙囊的娘娘的,老子们缺他给这名头么?”
当时商议要不要拥戴李密为主的时候,说徐世绩最是赞成,这话有点冤枉他。他赞同是没错,可他向来做人做事稳重,不当出头鸟,“最是赞成”这话,至少表面上他非是如此。
单雄信也被翟宽点了名,他摸了摸胡须,为自己解释说道:“荥阳公,当初商议此事的时候,俺与大郎等不也都是遵从的翟公的意思么?”
“雄信,你且不如茂公!这些时日,俺瞧你与那屙囊倒是越走越近,屙囊凡有财货与咱们,诸将之中,唯你最多!你是不是得了屙囊的财货收买,心里如今没了你大兄、二兄了?”
大兄,是翟宽自指;二兄,当然就是翟让。
……
提起房彦藻不送财货与自己此事,翟让倒是颇有懊悔。
他摸着胡须,说道:“摩侯,你可别再说房长史不与财货给咱这事儿了。若非你成天在俺耳朵边提此事,上回喝醉了酒,俺亦不会与房长史说,‘你前破汝南诸郡,大得宝货,独与魏公,全不与俺!魏公俺之所立,事未可知’。於今想起,酒后失言,甚是懊恼!”
翟宽、翟摩侯父子同心。
父子两个私下里,不知就对李密的不满已是说过多少回。
单雄信有勇力,并是瓦岗系诸将中的头号大将,李密对他的确不错。尽管手头不宽裕,李密常有赏赐与他,每与他见时,待他也很是礼重,又於封拜李善道为平棘县公时,将他和徐世绩也都封拜为了县公。因为这些缘由,这几个月以来,攻洛阳城时也好,打刘长恭、庞玉、王世充等时也好,单雄信故而亦都积极领从李密的命令,相当卖力。
单雄信赶紧起身,说道:“雄信为人,兄不知么?些许财货,算得甚么?雄信唯知义气两字!昔在寨中日,二兄、大兄对雄信的厚爱,雄信铭感在心,永不敢忘,却焉会为财货所买!”
翟宽怒气冲冲,犹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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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翟宽愤言自可作 (第2/3页)
,取安陆、汝南、淮安、济阳等郡后,将其所得,尽献给了李密,而没有给翟让等,原因何在?也便正是因在於此!房彦藻知道李密欠缺金银绸缎等此类可供赏赐的物事,所以才全都献给了李密,没有给翟让。
李密、房彦藻是要干大事的,两人都参与过杨玄感之乱,岂会将些许财货放在眼里?未有将所得分送给翟让等,房彦藻绝非是因看重这么点财货,不舍得给翟让等。
可结果,房彦藻的此一作为,又成为了翟摩侯等怨忿李密的原因之一。
——有的人,心存大志,想干大事,那么对财货之物,自就视之如粪土,无非是笼络得人的一种可用工具罢了;可并非所有的人都是有远见、有大志,愿意暂时地舍弃财货,只闷着头,一味地往前干的。房彦藻这么做,实也有他的欠考虑,不足之处。尽管是借着瓦岗的底子起的事,翟让等大都出自郡县小姓门户,通文墨的都少,房彦藻打心底里却是对翟让没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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