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彬彬哥,报警吧。”
……
谭云龙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用力抽着烟,桌上烟灰缸已被烟头塞得满满当当。
王朝南痛快承认了杀害唐秋英的犯罪事实,原因是当年王朝南在修剪花圃时,不小心将唐秋英晒在外面的被子给弄脏了。
“谭哥,那边地方的同志回消息了,你看看。”
“这么多?”
被拐孩子的父母会在当地警局备案,这边通知过去后,那边也会进行排查对照,然后通知条件匹配的父母。
绝望是痛苦的,但比之更痛苦的,就是在绝望中一次次给你希望,然后再将它击碎。
很多父母在得知消息后,一次次动身前往查看,然后发现不是自己的孩子,同时还可能会看见别的父母找到了孩子正喜极而泣。
理性上该为找到孩子的父母感到高兴,可感性上,这其实又是一把插入他们心口的刀。
小周:“主要是这个年龄段的男孩,本就是人贩子重点目标,而且现在取名叫‘宝宝’‘贝贝’的孩子很多。”
“不是有胎记么?”
“胎记有点小。”
谭云龙叹了口气。
“谭哥,你不用叹气,这次锁定范围了,应该能找到孩子父母的,说不定他亲生父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小周,你还没结婚吧?”
“没呢。”
“等你结婚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懂了。”
“是是是,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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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怎么细致筛查,你都无法筛到他头上去,可偏偏就是他杀的人。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王朝南对于贝贝的事,咬死不说。
他是带着绝大的执念,宁愿自己因杀人被枪毙,也要坚持自己有儿子的这一信念。
甚至,他可能希望赶紧被枪毙,觉得只要孩子找不到亲生父母,那就依旧是他的儿子。
王朝南的妻子,也是一样的态度,要是说王朝南的问题是极度偏执的话,那他妻子就是切切实实有精神问题。
事后查实,唐秋英和王朝南在之前,并无交集,所以唐秋英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当时三十几岁的校园艺工,并没有孩子。
她可能只是骂人出气时,脑子里恰好闪现出这个脏词,就直接用上了,当时要是换个词,哪怕更恶毒,骂得更多,也都没事。
偏偏这句话,被王朝南记在了心里。
他开始观察唐秋英的活动轨迹,然后在吵架后的第四个月,趁着林荫道栽树时,挑了唐秋英落单时下了杀手,并将尸体栽种进了树坑里。
这种行凶者,是最让警方头疼的,属那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李追远低下头,对着吸管,默默喝了一口豆奶。
这一刻,他越发觉得自己写书的必要性,每一波浪涛之后,都得记载实例以做总结,效果肯定比自己单方面宣讲要好得多。
接下来,这位老教授向李追远展示了,一个老男人的精神艺术。
他用以退为进的方式,先帮女人宣泄掉了心头的不满;
再在这基础上,引出过去二人之间的种种美好,比如精神上的共鸣;
然后二人吵了一架。
这本该是生活中很常见的一起口角,时间也很短暂,不说警察了,连校保卫科都没出动,只靠旁边的宿管阿姨劝架“都各自少说几句”也就消停掉了。
大家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儿,后来唐秋英失踪后,警方和学校排查其人际关系网时,压根就没人想到还有这一茬。
这就好似你走在路上,被旁边骑自行车的经过时,将泥水溅脏了你的鞋子,你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可偏偏,唐秋英骂的是:“祝你断子绝孙。”
当初邱敏敏就是这样不知满足,死命对自己提要求,自己才送她去死的。
石雨晴眼角则流露出一抹情感需求被满足的柔和,她还挺高兴。
“小远哥,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谭文彬虽然没听到隔壁间聊什么,但他从少年先前的神情里瞧出来,这俩人很重要。
李追远摇摇头,
接着就是展望未来;
最后,又提到了目前现实里的困境,希望女人能再多给予他一点时间。
明明只是绕了一个圈,从最初的问题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什么也没解决,什么需求也没满足,但女人却依偎进老男人的怀里开始抽泣哽咽,然后就是一段耳鬓厮磨、你侬我侬。
俩人要离开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老教授先走,过了一会儿后,石雨晴才离开。
单独抽出这一段,以一个正常人的视角,似乎很难以理解:
为什么石雨晴在明知道老教授杀过人的前提下,还要和他在一起,且逼着他离婚与自己结婚?
可要是视角切换,举出更多例证:
古今中外,男的联合情妇杀妻、女的联合情夫杀夫,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多到连、戏剧、电影都演绎不下。
原本难以理解的事,一下子又变得很正常了。
因为李追远这边包间门是敞开着的,所以二人先后离开时,都经过了门口。
老教授是真的老了,一个退休的老人,脖子和脸上都出现了明显的老人斑。
石雨晴却不算老,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身上还体现出一种知性美。
李追远留意到,老教授经过门口时,眼角流露出的是一抹淡淡的凶光。
既然杀过人,再杀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第九十六章 (第1/3页)
邱敏敏。
李追远轻轻转动着手里的豆奶瓶。
从地府里爬上来找你索命?
这句话,其实已经是在明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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