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不来,老齐同志你就要命丧这个冬天了!!
死于抠门!
***
训练基地办公室。
办公室有点过于安静了,气氛也有点沉。
迎面被秀了一脸的齐教练:???他心里暗自嘀咕,等会儿我说发现了改善比赛后程降速问题的训练方法,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齐栋瞅了瞅某人不动声色挺直的腰杆,感觉自己学到了一招。
以后那尾巴翘到天上去的臭小子,再一脸得意地看他,他就把手往身后一背,淡淡睨他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真的?”有点瞧不上冬烈的一个教练忍不住确定,他感觉有点离谱,“怎么感觉跟编的一样?”
“骗你做什么,又没有钱拿。”齐教笑骂了一句,又转头冲冬国泰道:“怎么样,这次你总该满意了吧?”
他今早就想夸来着,硬生生忍住了,舌头都差点折了,给他憋的!
冬国泰心里满意,表面却淡淡道:“这才哪到哪儿。”
刚准备夸两句的教练们:?
“咱努努力,起码贺盛兰这不是就挺有希望吗?”他还卖了个关子,“我还有一个好消息。”
其实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
这会儿见他春风满面地回来,还神神秘秘地说有好消息,都忍不住转头来看他。
“什么好消息?”
齐教练今天体验了一把为人师的极致满足,心里正舒坦,不免要和同事们多夸上几句。
想到当初,他不免有些遗憾和伤感,看冬烈的眼神,都好像寄托着自己尚未走完的征程。
他瞧着眼前年轻恣意的冬烈,浑然一副“这有啥”“没什么我做不到”的自信小样儿,只觉得像是梦想中强盛的新中国才能养出来的少年。
冬烈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啥眼神?忒奇怪。
“教练,你这是……忆苦思甜?”给他做思想教育?
齐栋看他那个狐疑的表情,灵动得很,仿佛在说“好像有人要害朕”,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但眼底又滑过柔软笑意。
齐教练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他问:“咋了?”
然后,他看到了上头下来的指导文件:“这是一直在传体委正在拟定的《奥运争光计划纲要》(1994-2000年)?这么快就下达下来了?”
“不是正式文件,只是先传下来给我们看看。”
齐教练懂了,这是给他们加担子、下指标呢。
指标、任务这种事,总难免让人有压力。
冬烈:?
原来这才是真相吗?一旦天冷河里上冻,他的至尊vip包场待遇就没有啦?
看来他还是要存点私房钱,形势严峻啊!
老齐同志布置了一堆针对性的训练任务,然后拿着他记满的笔记本,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冬烈瞧着他的背影,才嘀咕一句:“到底是谁身在福中不知福?”
“忆苦思甜怎么了?你还嫌土气了?”他恨铁不成钢点点冬烈,“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那个时候滑冰训练,就在露天的湖泊河道上练,零下二三十度,天天都有人冻哭。”
冬烈想到齐教练的死因,神色微变。
齐教练瞧见了,嘿一声:“怕了吧,你这才上了多少训练强度,还好意思嚎小白菜,地里凉。”
这个好脾气的兔子还学会恐吓了,“要是等到冬天你还归不了队,外头上冻了,也让你吃吃这个苦头。”
冬烈:“……”
零奖牌。
夏奥尚有部分项目有生练突围的可能,但冬奥是要钱的,它体现着国富民强。
这个长达十年的0,是国家百年积弱,是国土沦丧山河破碎,是整个国家被压弯使劲儿想挺直的脊梁。
那个时代的运动员,挥洒热血、投入了整个青春,拼上一切,却还是在时代和国家的浪潮下无疾而终。
齐教练就是其中的一员。
原来根子在这。
他就说嘛,这个年代室内冰场虽然还是稀罕物,但也不是没有,哪里至于要用老式浇冰车去室外浇冰训练。
零下几十度,露天冰上训练,想想就牙齿打颤。
他表情瞬间变成“总有刁民要害朕”的防备,谨慎地挪远了点:“能不能想点好的!来点奖励不行吗?体育人思想也要进步,国家在奋力发展,咱都要跟上!”
齐教练忍俊不禁,他带着老一辈的朴素节俭思想道:“你小子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包冰场多贵啊,就算只是清晨时间段,也不老少钱。要不是河里还没上冻,这冰场哪会给你包。”
5 九十年代狂傲速滑小将5 (第3/3页)
也是遭封锁的。
冬国泰、齐教练这一辈运动员,拼搏在华国加入冬奥会后最暗淡、最低迷的十年里。
1979年,华国恢复了在国际奥林匹克运动中合法地位[2]
但接下来的十年如漆黑寒冷的漫漫长夜,整整十年,冬奥颗粒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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