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反应过来,不,我十九岁的时候,我绝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身体,我不会想要听到任何反应:同情,震惊,嫌恶,心疼……不。
但她只是看着我,笑了笑。
她的腿不断感染,分了十几次,从小腿开始一次一次往上截肢的。
在这之前,她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手腕子上戴得花红柳绿,有点嫌自己胖,对父母挺叛逆。
地震发生的时候在上化学课,这姑娘正偷偷拿出手机看呢。
她那张照片是一个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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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说话。
我问说什么。
她说听见吊车轰隆隆开过来了,又开过去了,“就是不救我们,我俩就骂了一会儿吊车”。
然后她就睡着了,梦见吃炸酱面,吃完还翻了一个身。
她被压了五十多个小时。
他摇头。
“你现在有钱吗?”
摇头。
“孩子呢不来看你?”
摇头。
听见化学老师喊“不要动”
她以为她被发现了,一惊抬头。
就这一下,地裂开了,她就“直接地从课桌上掉了下去”。
她和同桌,一上一下地压着。
她下半截都压着,没知觉。只能把手在砖头上擦出血保持清醒。
她妈妈说“让姐姐看一下”,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魏玲已经把被子掀开了。
我看着她。
她左腿截到了骨盆,右腿截到了膝盖上端,她象是被拦腰切断了。
我下意识地说“这太让人心疼了”
他脸上没有悔恨,也没有伤感。
今天我看话剧《洋麻将》,回忆起这个节目。
这个戏是美国得普利策奖的一个戏,柯培恩1976年写的。
非常简单,只有两个人物。
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两个老人之间会温情脉脉,看下去,不是。
“那个小姑娘是你找来的吗?”
他挑起眼睛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能看到他十六年前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房间,他住在一个柜子大小的三合板搭成的屋子里,被子卷成一团,旁边放着一只满是积垢的碗,苍蝇直飞。
邻居说,“他的儿子老婆,每天给他送一次饭。”
我问他:“你现在这个病有人照顾你吗?”
有一会儿我吓了一跳,以为是对人性黑暗面的讽刺和控诉,再看,也不是。
看到最后,我以为要有个大悲悯的结局,救赎和谅解,不是。
散了戏,我对袁鸿说“这个戏可以一直往下演下去”。
因为真实的人性有无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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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第2/3页)
候你曾经指证过说这个人说他嫖娼,你还记得这回事儿吗?”
他点头。
“有没有这回事儿?”他拿棍子狠狠敲地,有。
“您亲眼见着的吗?”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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