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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运才以为榨取不出什么又用的信息时,一名家丁又恍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其中一条则十分要紧,那就是与范市接触的神秘人并非本地人,而是操了一口不知是何地的方言,与杭州口音相去甚远,且晦涩难懂。朱运才又逼问,究竟是何地口音,那家丁仆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上來。这就和个人的见识有关系了,如果家丁仆役所去过的地域比较少,接触的外乡人又不多,那么听不出对方的口音归属地也算正常。
朱运才毕恭毕敬,还时不时为李信解释几句,只是他也有几分惭愧和羞惭,这些供述的内容并沒能使得案件水落石出,反而又将问題复杂化了。《公报》上的内容他一早也看了,看來这是官方给出的解释,可镇虏侯又要私底下调查,那还有什么意义。仅仅是图个心安吗。不过,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身为下官自然便有下官的觉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点分寸也是为官多年的经验而已。
李信对朱运才的这份供状并不满意,而且这些内容还让他产生了一种直觉,似乎暗中正有一双贼亮的眼睛正对自己虎视眈眈,瞅准了机会就会上來撕咬一口,可他仍旧浑然不觉,甚至是察觉了却根本不知这危险來自何处。
“还有一桩人物要交给你。”
李信忽然开口,这让朱运才一阵诧异,镇虏侯沒就这份供状发表看法,反而还要交给自己人物,顿时便感大有压力,当即回道:“镇虏侯但请吩
第七百五十七章 直指泉州 (第1/3页)
军港大火事件彻底打乱了李信的安排,平蕃舰队不能按时启程往太平府去助战,因此也耽误了赶往浙江的行程。之所以要舰队开赴浙江,是为了给在杭州调查浙江市舶司贪污公帑的熊明遇予以声援。此前,李信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熊明遇多少遇到一些阻力的消息,由此才让他产生了派舰队赶赴浙江示威的念头,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除此之外还可以彻底锻炼一下船上的新兵水手。让这些新丁们也体验一下大海的浩瀚。
但是,现在这些事情都只能暂时抛诸脑后,随着调查的深入,案情愈发扑朔迷离,浙江湖州籍的商人范市吞金自尽,他身后的绝大多数秘密也随之一通归于尘土。对其仆役的拷掠在进行中,朱运才最擅长此道,凡是由他整治的人犯还沒几个人能忍受过去。
果不其然,朱运才沒能让李信等多久,仅仅半日的功夫,一份详尽的供状被送到了李信的案头。看着案上的供状,李信眉头紧拧,据范家仆役所招供,范市在军港大火前的确形迹有些反常,经常发呆出神,甚至有一次打翻了烛台,点燃桌案上的账册都沒能及时醒觉,还是在家丁的提醒下才沒能酿成大火。
而且不仅如此,范市还多次与一名神秘人偷偷会晤,至于那个神秘人是谁,范家的仆役家丁每一个人都说出所以然來。初时,朱运才并不相信,他甚至为了加以震慑,直接杖毙了两人,但如此重刑之下仍旧沒有人能够招供。所以,家丁仆役们供述不知情便可信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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