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啸然，顺着窗户的破洞钻进来。

裹胁的凉意，如霜。

渐渐凝在谢陵的双眸，却在睨向昭昭的刹那愈发冷峻。

见她沉默不说话，他喉结滚动，心底腾起一股无明火，“除了会装哑巴，你还会什么？”

下瞬，谢陵沉稳有力的大手将她往身前一带，他咬上她的手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道疤痕，“看着我，看清方才一直在要你的人是谁！”

“可三年前的我做错了什么，三年前的杏儿又做错了什么！”

啪嗒。

昭昭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

“昭昭这个样子，是觉得难堪吗？”

谢陵俯身压落，两人离得极近。近到他的瞳孔里，甚至能够清晰地倒映出昭昭眼神失焦、涣散的脸。

见她俨然一副求死的模样。

“痛苦吗？想死吗？”

他蓦地嗤笑，目光森冷到像是要撕开她的皮肤——

下瞬却被谢陵陡然收紧的力道，生生碾碎在喉间。

“昭昭你说——”

“兄长若是知道你二嫁于我，会不会气得从阴曹地府爬出来？”

这话说得很混账。

昭昭觉得，他就是条疯狗。

话音刚落，昭昭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腕间的疤隐隐作痛，指甲被她死死掐进掌心。

羞耻、屈辱、卑弱、艰涩……在这一刻都汇聚到一处。

有那么一瞬。

昭昭想，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还没有找到父亲的下落，还没有等到她的小将军……

见他唇上还渗着血，素白规整的亵衣因为两人之间的拉扯，变得皱巴巴的。

偏偏谢陵的神情睥睨又恶劣，与世人眼中那个温和质玉的谢首辅大相径庭。

面对她，他始终是失态的，阴暗的。

即便唇瓣被她咬出血，仍不甚在意地伸出舌尖舔去，仿佛在品呷什么美味。

“呼呼——”

对，疯狗！

可尽管她气得胸口起伏，却也只能暗自发狠咬他。

“嘶。”

谢陵唇上吃痛，倏地一声放开了她。

“属狗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累得眼眶发滞，双目空洞地盯着房梁上垂落的蛛网。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狩猎战，他始终像个姿态高昂的猎人。

而她这只乖顺的金丝雀，则是被他肆意玩弄于股掌间。

待用尽了惯会羞辱她的伎俩。他才会大发慈悲地放她休息。不过很快，她这只金丝雀，马上就要重获自由了……

想到这，昭昭心中痒意翻涌，压抑的低笑正欲溢出。

他不过是提了下那人，这女人就这般激动吗。

她不是惯会用冷漠伪装自己吗，这么快就不忍了？看来能让她情绪波动的，恐怕也只有他那个兄长了。

想到这儿，谢陵气到发笑。

“还是你厉害啊——昭昭。”

她的名字被他重重喊着，昭昭阖眼，沉下口气再抬眸。

第2章 今晚，就赏你在上面 (第3/3页)

难怪他今晚如此反常，原来是因为饮了酒。

“你给我铺了三年的软床，睡了三年的硬榻，说起来都没有好好享受过吧？”

下瞬，谢陵苍劲有力的大手，拨开昭昭脸上散乱的发丝，带着某种发泄的嘲弄：“今晚，就赏你在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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