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是真的下了力。

‘咚’的一下，血花溅出，赖嬷嬷无可避免的身子一歪，气息微弱起来。

“母亲~”

“祖母~”

赖大和赖尚荣惊呼、哀哭着扶向赖嬷嬷。

她是当家主母呢，都喜欢把公中的东西，往自己的私库搬，更何况赖家掌管内外院。

但贾母一直都觉得，赖家做事是有分寸的。

如今……

“孽障~”

赖嬷嬷浑身颤抖，一副要吃了儿子的样子，“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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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贾赦要喊老太太之前，也‘嘭’的一下，跪倒在青石板上，“老太太，奴婢对不住您，奴婢也没脸再见您，您保重！”

换平时，赖嬷嬷还有许多话要说。

可是她瞥到贾母冷漠且怀疑的目光时，知道没时间了。

如今只能赌一把。

赖嬷嬷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猛的往地上磕去。

此时她能做什么？

只能壮士断腕。

要不然这一大家子就要跟着一块儿没了。

赖嬷嬷清楚老太太的手段。

虽说年纪大了，老太太手软了许多，但那么多的银钱……

家里有什么，都会赏些给赖家。

贾母有时闲着无事，在心里算过赖家的产业，还挺欣慰的。

待到赖尚荣再历练几年，考个官或者捐个官儿，陪她风风雨雨这几十年的赖嬷嬷也就不愁了。

她想过他们会贪点，她也不在乎他们贪点。

水至清则无鱼。

“儿子……儿子当管家时，谎报了许多事，从中捞了许多银子。”

“孽障，你个孽障，你怎么敢的？”

赖嬷嬷下车的时候，差点扑倒，不过赖尚荣倒是机灵，迅速扶了一把。

她头一次没有理会自己的孙子，扑到儿子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呀！”

赖嬷嬷哀哀的哭着，好像真的痛苦万分。

第19章 壮士断腕 (第2/3页)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她多信任赖家啊！

贾家与赖家也算是几辈子的交情了。

不管是国公爷还是她，就是家里的孩子们，对赖家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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