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导没说。
三公子也没问。
是去是留,全凭他自己的心情,无人能勉强,也无人会过多干涉。
下午六点,天色渐沉。
女二号付秋手刃仇人的戏份,在精心布置的码头仓库场景内,徐徐拉开帷幕。
他试图寻找藏身之处,眼神惊恐地扫视着周围环境。
嗒...嗒...嗒...
不疾不徐的高跟鞋叩击地面,在空旷寂静的仓库里清晰回荡,如同死神的倒计时,一步步逼近。
蒋承霖猛地回头,瞳孔骤缩。
逆着仓库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一道纤细却挺直的身影缓缓步入。
付秋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风衣,长发束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冷。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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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集装箱锈迹斑斑,杂乱地堆叠,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潮湿的霉味。昏暗灯光在头顶摇曳,投下大片扭曲晃动的阴影。
各组准备就绪,现场鸦雀无声,只有机器运转的低微嗡鸣。
场记打板声清脆落下。
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粗重喘息和压抑的痛哼。
蒋承霖捂着不断渗血的左臂,踉跄着冲进仓库,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此刻沾满污渍和血迹,头发凌乱,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仓皇与狼狈。
她以陆征表妹的身份落户港区,借用叠码仔的工作特性,周旋于富豪上流层,蛰伏在与蒋承霖相关的所有关系网中,暗中寻待时机,对其展开复仇计划。
而今日这场戏,时间推转到1997年,时局动荡,新旧政权更替之际,各方势力陷入混浊,正是动手的绝佳时机。
当夜,蒋家唯一的独子蒋承霖,不幸在一场码头枪击案中意外丧命,享年38岁。
而这场“意外”背后的真正推动者,正是隐忍多年的付秋。
仓库内景布置得极具年代感和压迫感。
上面用荧光笔标注的部分,是属于孟淳的戏份。
三公子着实好奇,这个角色到底有多大魔力,能让某个犟骨头,不惜委曲求全,自愿续约一年,也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大致看完,陈宗彦将剧本往旁边一撂。
看向不远处视他如空气的大导演,“啧”了一声,戏谑道:“瞧你这点出息,说不准用替身就不用替身,怎么,要反了天了?”
关驭洲掀起眼皮,凉飕飕扫他一眼,薄唇紧抿,没接话。
仇恨起因,要追溯到七年前。
富少蒋承霖因付秋哥哥的一句无心之言,觉得被冒犯,睚眦必报的他设局陷害,致其锒铛入狱,并买通监狱长,对其百般凌辱。
最终,付秋的哥哥不堪承受长期精神摧残,在狱中自杀身亡,家中年迈的母亲,得知儿子惨死消息,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撒手人寰。
一夜间,家破人亡,那时的付秋,不过才十八岁。
这些年,血海深仇支撑着付秋咬牙活下去。
角落里,关驭洲头也没抬,视线专注于电脑屏幕,“片场不允许视频外流,这是规矩。”
规矩?谁定的?
陈宗彦正要开口,却见关驭洲忽然合上电脑,面色平静地站起身。
男人迈着长腿,径直朝摄影棚外走去,经过身侧时,脚步未停,只淡声提醒:“稍晚,有一场重头戏。”
具体有多晚,又是谁的重头戏。
三公子眼里只有掌控欲。
而作为导演的关驭洲,除私心以外,还要兼顾对电影艺术的尊重。
那场戏在他的掌控下,拍得极其克制,并不露骨。
他有自己的叙事风格。
诠释人物内心与氛围感,从不需要靠演员“脱”来完成。
旁边配一张紫檀木小桌,上面成套的精致茶具氤氲着热气。
瞧这架势,不像临时探班,倒像准备在这里消磨一整个下午。
关驭洲处理完手头事,走进棚内时,慵懒矜贵的大佛正姿态闲适地靠着椅背,两条长腿随意交叠,手里拿着剧本,垂目看得认真。
不薄不厚的纸张,在他修长指节下,以缓慢的速度一页页翻动。
那专注的神情,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从哪部戏里跑出的男演员,正在兢兢业业地温习台词。
当然,陈宗彦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点上纲上线。
得了。
关导牺牲的背后,也是为了票房,为了大家的利益。
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他侧头端起茶杯,抿一口,转移话题:“她的戏大概在几点?两小时后我有个线上会,如果等不及,就帮我录一段视频。”
第56章 出生罗马 (第2/3页)
,大家心照不宣。
有些秘密在圈子里,其实也称不上秘密。
毕竟,陈三公子不像关导那么好说话,他是一点也委屈不了自己。
摄影棚一角,特助正指挥人手,细致妥帖地搭好一把看起来极为舒适奢华的专属扶手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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