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尼已戒爱,大师请自重!

〖贫尼已戒爱,大师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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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左右全笑得人仰马翻,我也跟着讪讪的笑起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笑得脸都僵了,苏瑾南的电话正如小说里的九转还魂丹一样砸来,我这表情要再挂一秒就该败露了,看见手机上他的来电二话不说就接了起来。

“哟,这回接的倒快,不枉我上次费口水教育你一场。你该不会是巴巴的等着我给你打电话吧?”说着笑得乐不可支,隔着电话都能看见他得意非凡的嘴脸。

话说他自那天送我回来之后好像就人间蒸发了,这大少爷还真拿自己当神龙了,动不动就见首不见尾的。

“是是是。”懒得跟他争辩,不耐烦的问:“有P快放!”

“那个好像是院长的秘书。”后面几个女同学小声议论起来。

“在这里,就是她。”杨佳指着我大声回答,看来帅哥还是有绝对优势的,比如对杨佳这种花痴而言。她说着就用一指禅来戳我的后腰,我几乎是蹿起来的,瞬时就鹤立于百十来号人眼中,和李雨泽的绯闻都没让我像现在这样窘态百出。

“这位同学,请跟我去一趟院长办公室。”那秘书说完就风度翩翩的出去了。杨佳看得直流口水,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我,我却急躁起来,这好端端的找我干嘛?我一没欠学费,二没欠住宿费,有什么事要大动干戈亲自召见?

出门之后我就瞬间石化了,觉得我彻底上当了。什么院长,压根就是个幌子。

苏瑾南笑着对院长秘书说:“替我谢谢赵叔叔。”那秘书应下就走了。

“怎么样?涮我玩的感觉如何?”

“你是甲鱼,又不是羊肉,我涮你干嘛?”说着就过来拉我。

“你干什么?”我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急喝:“放手!”路过的学生看好戏似的盯着我们,我此时的脸恐怕赛关公了。

“带你看病去。”

“我不去!”

“听话!”短短两个词却让我莫名伤感起来。

他不由分说就把我拉向他那辆不可一世的车,看来非得跟他去了,以他的个性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我还是老实点比较好,要不再站在这车边上拉扯几下估计就要成为学校的大新闻了,丢不起那人啊!

“我东西还在教室。”

“打个电话让谁帮你带回去不就行了,再说就你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瞎操心。”说话间我就被他塞进车里。

原来院长是苏瑾南父亲的老朋友,对于这个后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这么荒唐的要求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答应了。

车子开得不快,看来他是见识过我的功力了,谁愿意老在高架上碰到交警同志呢?

我们七拐八绕到了市中心的背街上,难得的老街还保留着五六十年代的洋房,两边种满梧桐树,可惜还不到枝繁叶茂的季节。没想到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还有这样静谧的一隅。

“下车。”他说着就替我解开安全带。我有些狐疑:“你确定这里会有医院?”

他不说话,带着我走近一幢老洋房,门前的欧式铁艺栅栏已经生了赭红的铁锈,上面是刚刚吐出新绿的爬山虎,绿得怡人。斑驳的红砖仿佛承载着娓娓动人的老故事,不禁让我想起‘美人如玉剑如虹’,‘庭院深深深几许’。

“发什么呆,进去吧。”苏瑾南大步流星地走进庭院,接待的人迎出来,恭敬问候道:“苏先生,孙大夫已经按预约等了好一会儿了。”

苏瑾南彬彬有礼道:“有劳了。”从未见过他这样得体的举动,好像从来就不曾认识他一样。

“孙伯父。”苏瑾南带着我进了阳光充裕的房间,一丝丝光线透过清亮的玻璃照在红木的桌子上,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起身和苏瑾南来了个美式拥抱,又看看一旁傻站着的我,礼貌的伸出右手,厚实的手掌,无名指上是一只光滑无饰的戒指,悠悠泛着岁月的光泽。

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高品质的男人,不免多看了几眼才伸手轻轻握住。

“孙伯父,这是宋嘉鱼。”苏瑾南转而对我说道:“这是本市最好的医生,轻易不坐诊。”

孙医生来回打量着我,开玩笑似的说道:“这姑娘不错,比你过去那些个花枝招展妖里妖气的好多了,看来最近长进不少啊。”

我忙解释道:“不是的。”苏瑾南打断我的话说:“孙伯父,您怕是该去看眼科了,这甲鱼都愣是被您看成天仙了。”我怒瞪他一眼,呲出我的小白牙,巴不得咬他一块肉。

“就你贫嘴。”孙医生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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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直接翘课得了。”他说的倒是轻松,我的日子可没有大少爷那么潇洒。

“求求你别对我负责行不行?”说着就挂了电话,我的语气近乎怒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看来是被吴渊弄得我内分泌紊乱也未可知。

杨佳贼贼的看着我:“谁呀?李雨泽?他对你做什么了?”我露出满口白牙笑看着她,她好像意识到我是真的不想讨论这件事,只好无辜的将头埋在书本里,指指教授说:“上课了。”

继续无精打采的在桌子上趴了半节课,那老教授真是兢兢业业,明知没人听还吧嗒吧嗒的讲个不停,语气从头到尾一个样,毫无抑扬顿挫的说法。

“有没有一位叫宋嘉鱼的同学?”我蒙了一下,抬头看见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讲台上用麦克风讲话。

我怔了一下,开玩笑的吧。我没好气的说:“姐的革命意志异常坚定,轻伤绝不下火线!”

“这可是和平年代。”

“军歌教育我们,和平年代也有激荡的风云。”

“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怎么比我妈还磨叽,叫你出来就出来,别那么多废话。”

“这教授特别严,真的!就是辅导员的假条都不买账,我认怂。”

“吴渊?”

“是我。”

“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在三楼吧?我在你楼下,你伸头出来让我看看你吧。”我一阵惊异,他的学校在西边,我的学校在东边,吴渊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我生病的消息,大晚上跑来看我。

我裹着外套轻手轻脚的蹭到窗户边,一开窗冷风就灌进来,冻得我直流鼻涕。窗下之人撑着伞掩在黑暗里,隐隐约约能看出个轮廓,真是他!

“你的鼻音这么重,幸好电磁波不传输病毒。”我听他幸灾乐祸的语气就生气道:“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那天逼得我吹着冷风接您大少爷的电话,我又怎么会感冒,没让你负责就是好事了,你还这么调侃我,我说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吧!”

“那敢情好,求求你让我对你负责吧!”

“嗨,你个臭嘴,别说的跟那什么似的。”

“什么?”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这快上课了,挂了啊。”我说着就要挂机,接过他在电话那边大叫起来:“你出来,我带你去看病!”

女主角穿着白色的睡裙,衣袂飘飘,青丝垂在脸上,阴风一过露出惨白的脸,我心头像是被重锤敲了一记,眼泪抗不过剧痛滚滚而下。

妈的!竟然让我在二十四小时内想起吴渊两次!

那晚探病之后吴渊就老是用‘女鬼’来称呼我,在我几番逼供之下他才说:“那晚我本就被雨水淋湿了,结果你拿了个灯还从下巴打光上去,活像恐怖片里的女主角,我那一分钟吓得要死,更惊悚的是你的表情,人家女鬼可是板着脸,你这微微一笑比哭还难看,我顿时一身冷汗,雨水汗水都分不清了。幸好我没有心脏病羊癫疯的家族病史,要不非得暴毙当场不可!”

第三章 强迫就诊

“你怎么了?”杨佳诧异的看着我,我连忙擦掉眼泪,若无其事的说:“我被那女鬼给吓到了。”

我虽吹着冷风可却是挠着心窝的温暖,就像是猫儿茸茸的爪子狡黠的轻拂而过,痒痒的却着实舒服,我定定站着,竟然傻笑起来。

“喂,喂。”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拿起听筒,他道:“我看不太清楚。”

“你等等。”我害怕惊醒舍友,偷偷摸摸的拿来蓄电台灯,将头竭力伸出去,白白的灯光打在脸上,遥对相望,他将伞收起,淋在雨中,雨水顺着他朗逸的轮廓流到地上,却在我心中交汇成川。

“你快去睡吧,生病了就好好看医生吃药,别越拖越严重。”他在电话里轻声细语,虽看不真切,可是我想他此刻也是在笑着的吧。

“你也是,大老远的跑来淋雨,病了我可赔不起。”

昨晚做了个梦,梦中的情景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可是偏偏又那么真实,恍若隔世。

梦中是四年前,那会儿刚认识吴渊不久,记得那也是个下雨天,不过要比现在冷得多。

那时我感冒了,吃药打针都用上还是不见好,成天窝在宿舍里跟坐月子似的。

那晚寝室都已经熄了灯,我捂着被子瑟瑟发抖,鼻子不通气儿,翻来滚去也睡不着。宿舍电话吵得我心烦啊,那三个丫头早就梦周公去了,我不得已才下床接电话。

“喂。”柔柔的男声,听得我越发昏昏沉沉的。

他笑笑说:“不要你赔。”

美梦往往都是在最惬意的时候就会戛然而止,越是这样才会越伤人,就像我以为可以和吴渊手拉着手相爱相惜,不离不弃,就这么一起走到地老天荒,可是最后才发现是我想太多了。

枕头湿了一大片,那件事之后我刻意不让自己去想他,几乎说是到了强迫的地步,每次一想起他就会情不自禁的用拇指的指甲牢牢抠住食指的骨节,以此来淹没心头的钝痛。一次又一次,随着我指节皮开肉绽,血化成脓,熬过剧痛之后,心和皮肉都愈合了,只是都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整个早晨都浑浑噩噩的,昨晚突袭的噩梦让我彻底蔫了。课间的时候教授看大家除了听课什么都干了,摇着头无奈放起了视频,我从桌上艰难的支起脑袋看了一眼,貌似是个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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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灵光说道:“好像就是你刚回家的那天晚上,可惜啊,错过了。”

“这几天莫小姐表面上对这件事不厌其烦,可是每每提起来眉梢眼角都是挡不住的得意,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让我心烦的男人啊?”杨佳一副寂寞空庭春欲晚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你发骚啊?”

“阿嚏。”我擦着红红的鼻子,那晚接完苏瑾南的电话之后我就被冻感冒了,几天来擦得鼻子都破皮了。

“要不你请个假吧。”杨佳一面给我递开水,一面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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