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Siri开出的条件,在今时今日的处境下更加显出了它的难能可贵,有那么一瞬间正南就想着干脆答应算了,可一想到真实世界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施以援手,他就又有所踌躇。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冲着Siri摇摇头,示意自己还是要走。
他说:知道是什么让我坚定信心的吗,就是头顶吊着的这个男孩——在昨天见到他之前,我还当他是个多大的人物,竟能令青山也为之紧张,却没想到原来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信使,甚至转天就无声无息地丢掉了性命,除了具冰冷的尸体外就再没在这世间留下任何痕迹。我就想,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造成这出景象?是巨变的生存环境,还是强权者的冷酷无情?或许都是,可又都不尽然,直到我能忍住心中的愤愤,重新审视头顶的尸体时,我才发现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的“谁也不是”——没错,谁也不是,不是黑帮的老大,不是健硕的打手,甚至不是街边褴褛的乞丐,就因这般无足轻重这才会被轻易地放弃和牺牲,生和死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眼见如此,我就想我不要做这种“谁也不是”的人,可能我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但我可以努力去改变周边,或者至少努力改变自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坠入幻境,转化成那个肆意残害他人的人。当然,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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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最后一句话里有话,正南岂又听不出来,只是他仍处在无限的震惊和错愕当中,一时间无法分身理会而已。坦白说,令得他如此惊愕的并不全是那个男孩的死,因为他也知道,无论是眼前冰凉的尸体,亦或是昨晚那个活生生的人,追根究底都不过是由数字和编码组成的程序而已,本身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可如果他真是被河西帮的人吊死,或者说是被对方中的那个正南所下令处死的话,就不免让人大感困惑起来……
一方面,正南在昨晚大发善心,从青山的那里救下了男孩的一只耳朵,可转过头来男孩却因此丧命在了城西帮,抛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矛盾不谈,单说对方阵营里的那个正南虽然也和周遭所有人一样都是电脑模拟出来的人物,甚至直到现在他都不相信Siri的那套模拟未来的理论,可毕竟眼见着他和自己拥有同样的模样,竟然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以至于让他不得不怀疑起所谓的人性,是否真会在环境的作用下变的这般让人陌生和恐惧?
Siri不失时机地凑了上来,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变成了最不想变成的人,做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无论是自愿而为还是环境所迫,会不会在某个瞬间回想起曾经有过选择的机会,留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周遭只被亲情和爱情所环绕?只要正南桑一句话,我就带您回到前一个布景中去,届时还可以按照您的任何意愿来对布景加以改造和完善,务求让您满意,不知您意下如何?”
“啊?”正南心中打了个突,脑海中闪过小悦那张清秀的脸庞,不免动心起来。
这几年折腾下来虽然见了不少世面,可也有数次险象环生死里逃生的经历,说是在刀尖上舔血亦不为过,对于正南来说,那或许是自主选择的结果,可到底是不是内心深处的渴求,恐怕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其实即便是在现实生活中他也完全不必活的如此辛苦,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回头,兜兜转转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究其根本虽是自己一步步走来,可偶尔也有提线木偶身不由己的感觉,颇有那么点无奈。
第29章 威逼利诱加欺骗 不改初衷归正途 (第1/3页)
正南顺着Siri指的方向抬头望去,发现正对着他的头顶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挂在上面,随着一阵风的吹过,那东西也随之左右荡了一荡,分明就是个人的尸体。
原本刚才和青山开车上到桥上时应该远远看到,可大概是被紧张的氛围所影响,竟然忽视了这具尸体的存在。正南心下奇怪,向着后面连连倒退,直到越过满是弹孔和死尸的箱车,这才看清被吊在桥墩横梁上的不是别人,而是昨晚来到青山居所的那个瘦削的男孩……
这就怪了,男孩既然是西河帮派来报信的使者,在青山这里都幸而捡回一只耳朵,怎么反而会在回到河西时被人吊死在这里?难道是青山仍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在他离开后暗中派人干的?可看这桥上摆开的阵势,分明全在河西帮的掌控之下,青山就算本事再大,也不敢在和对方交易之前故意示威借此来激怒他们吧。可如果不是青山干的,那还会是……
Siri也凑了过来,一边望着头顶的尸体,一边说:“这算是两个帮派不成文的约定吧,要将对方派来的使者割掉一个耳朵后再行放回,否则使者回到本方阵营就会被怀疑是否完成了送信的任务,又或者是被对方所招揽变节,从而遭受到更加残忍的对待——啧啧,救下一只耳朵却舍掉一条性命,看来乱世中人的心肠还真是有够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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