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飞的面色攸地煞白,只怔了一瞬,便火急火燎地从解释道,“骁世子!明骁!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关乎到尊严二字,一向伶俐的甯飞竟然一时口拙起来,他生在丞相府,一直以来的确不受甯丞相重视,可他却比京中的王孙贵胄都活得洒脱肆意,在一众公子哥中也算得上惊才绝艳的人物,从来都不将自己看低,而今日实在是…
“你只是什么?”明骁这才转头,稍已凝眸对视,隐有不可逆犯的强硬,更有凌然高贵的气质,“男儿的骨气自己都拿不起来,谁还能撑起你的膝盖!”
甯飞呆住,这也是他在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正视这个看起来纨绔不羁的亲王世子,平日的慵懒轻浮,放荡轻狂在这一刻消失贻尽,留下了只有摄入心脾的霸气隐现,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他的面上隐有轻暗之色飘闪,下一刻便毫不犹豫的站起身,背脊挺得笔直,也是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云溪会无可自拔的喜欢上眼前这人的原因,的确,有些人的气质和资本是天生的,那些骨子里带出的东西藏也藏不住,遮也遮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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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苦一笑,脸上有释然之色一闪而过,“世子说得对,是我自轻了!”
明子擅听着两人对话怔了怔,注视着身旁明骁那副闲散姿态下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眉心隐不可查的掠过皱痕。
明骁这才重新看向甯飞,冰冷霸气的神色在举眸间掩去,又换做往日的漫不经心,他将桌案上的棋盘推到一边,指了指桌上的白玉酒壶和杯盏。
“刚刚温好的烧酒,我和三殿下刚好喝不尽,坐下来一起喝!”
甯飞自是没有心情饮酒,但想想此番来的用意,还是点点头,硬着头皮坐下去。
追查案子的人不是他,他当然不会傻到去为别人做主,眼下大局已定,有没有丞相府的撑腰已经并不重要,如何得到父皇的信任与垂青才是针对眼下而言最重要的事。
甯飞默然不语,事实上已经举眸看向一直未致一词的明骁,他此番过来本就是要找明晓的,至于明子擅的话,都有些听不下去。
“堂弟,你倒是说句话呀!”明子擅也读懂甯飞的心思,苦笑一声,也转眸看向明骁。
明骁神色淡淡,看也不看二人,自行提起酒盏斟了一杯温酒,白玉杯盏泛着晶莹的光泽,印在他惊鸿的眉宇间,更显通透。
他摇摇杯盏,一口饮下,待酒杯落桌,才冷冷开口,“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好歹也是相府公子,来我府中,如果是为了卑躬屈膝的说话,还是趁早出去!我笙箫苑地界不大,但只接待兄弟,为了博得好处而不顾尊严的人,我这里可招待不起!”
明骁未挑唇角,召来小厮呈上一个空杯盏,并吩咐他将三人的酒杯斟满,三人各坐桌案的一边,鲜少聚在一起饮酒,却是各具心思。
明子擅执起琉璃盏在指尖转了转,玉液流荡,忽隐忽现的映上他的瞳眸,有莫名的色泽隐现。
甯飞心事重重,也顾不得推酒寒暄,提起杯盏便抬头饮尽,温酒顺着喉咙入腹,独存,温暖中夹杂着丝丝难言的寒意。
他本就好酒,在此心情烦闷的时刻,更是被温酒得舒坦,所以不经劝酒,便又斟了一杯,仰头喝进去。
第三杯倒进酒盅,未经抬起便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下,“甯兄,我和
第九十章 膝下黄金 (第1/3页)
暖阁内气氛低沉,甯飞垂着头,嘴角抿得泛白,他又何尝不想责怪妹妹的荒唐和无知,可她毕竟是自己血脉至亲啊,若让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又如何能够眼看着她坠入深渊而置之不理,他自认做不到。
他挺起胸膛,深深吸气,声音有些沙哑,“我自然清楚妹妹罪孽之重,身为她的兄长,我也难辞其咎,发生这种事,我自知对不起从小玩到大的彬卓和云溪!今日来此也不想求恕,只想求殿下和世子将罪名算在我一人头上,暂且放过莹儿,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明子擅身子一颤,想不到甯飞竟有牺牲自己保全妹妹的决心,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其实心底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的,谁不知道甯飞表面风光,却是丞相府的弃子,由他将罪名揽下来,不但甯钟莹得保,就连丞相府的损失也可降到最低。
“莫说这糊涂话了!你身为相府嫡子,纵容妹妹犯错却是难辞其咎,若想替你妹妹背下罪责更是无稽之谈!”明子擅义正言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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