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却没有理睬他,自顾自地把话接了下去。“盖闻未有天地之间,太清之外,不可称计,虚无之里,寂寞无表...”
这句王充就比较熟悉了,因为这便是《开天经》的开端。这个面貌未知的老人讲话的顺序似乎与他脑中存着的经文相映,直念到“唯吾老君犹处空玄寂寥之外,玄虚之中,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若言有,不见其形,若言无,万物从之而生,八表之外,渐渐始分,下成微妙,以为世界,而有洪元。”
王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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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王充嘴皮子还在磨动,眼睑却已撑不住浓浓的睡意。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经文也变成了嘴边无意识般含糊不清的梦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世间之梦,无论喜乐还是怖惧,都有一个极其明显的特征,便是身处其中之人很难自我觉察。
王充正是处在这种状态中。在某一刻,他蓦然“觉醒”过来,发觉身处一个周壁皆泛着暗金色的奇异空间内。放在清醒时,他一定会起疑心,但在梦中,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他也已忘了自己来到此间的缘由。
突然,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灵性自在谓之仙。引仙即炼神,神念聚散,还至天灵,脱肉身,破业海,方达清净。”
王充下意识地记了记,对于其中的含义却是似懂非懂,只知不是《开天经》中的语句。而且对方如此突兀地抛来一句话,他难免有些愣神,在那儿嘟囔道:“老伯你谁啊,偷着讲话,也不现身一见。”
第二十三章 初闻道 (第2/3页)
声音苍老,却洪亮开阔。王充神智正迷糊,此话一开腔,顿时拉回了他的意识,浑身一颤,直接从方才玄奥的境地中退了出来。
有些惊魂未定地看了看四周,他发现自己仍好端端地坐着,小白就趴在床上盯着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王充也不知方才的声音是否只是自己的臆想。他定了定神,再次闭目诵经,试图寻回方才的状态。可直到母亲来喊他洗漱睡觉,却再也没有成功过。
可能是白天“求道”心切消耗了不少精力,又受了莫名声音的惊吓,这一系列怪异现象的出现,让他变得神经兮兮的,连刷牙的时候,脑中都在回荡着《开天经》的内容。就连父母都感觉到,儿子近日的表现,似乎与以往不大一样,却也问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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