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那么黑暗的夜里,他始终记得君羽墨手执着灯笼,在深夜里等着他的模样。
温长风勾了勾嘴角:“不成体统的姿势?是什么姿势?”
他更加靠近了他,直到君羽墨退无可退,被压倒在床上。
“这样的姿势吗?”
君羽墨刚刚的尴尬变成了满脸通红,他终于将眼神落在温长风的身上,却发现温长风眼神柔和,脸上也挂着笑容。
上次他风寒,温长风给他的药让他昏睡了好多天。君羽墨留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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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羽墨不相信他是真的不懂,于是反身把他压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还哼了两声:“先生,你知道世人一般把这种病称为什么吗?”
温长风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君羽墨才缓缓道:“是风寒。”
他从床上起身,面无表情的勾起一个笑容,其实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笑:“没想到先生有朝一日也会得风寒……呵呵。”
天理轮回,报应不爽呐!
再过不久, 就要到四月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君羽墨的生辰也在四月的一天里。他和温长风从南曲搬到了琴川,这里离南曲已经很远了, 却同样是个很美的地方。
四月暖风熏人醉,君羽墨也换上了薄薄的春衫。
他的身高在这段时间突然就长得飞快,温长风现在的身体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他租下了镇上的一座宅院,又细心将宅院打理了出来。
经过他的手,宅子也变得很漂亮。
君羽墨时常这么托腮坐在窗边看他,温长风做得很认真, 那双纤细而修长的手指上面沾染上了泥土,倒为他填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息。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总能让那人感受到世间至高的甜。
君羽墨却有些窘迫,在温长风亲吻住了他,肌肤与肌肤相碰,君羽墨却不小心感受到了他额头上的温度。
他黑着脸推开了温长风:“先生,你的额头好像有点烫?”
没亲多久就被人推开了,温长风的心中有些淡淡的不爽。
听到君羽墨这么说,他才若有所思:“难怪从早上起来就有点头晕。”
他和他靠得太近了,君羽墨一回头,便能感受到温长风的呼吸。
君羽墨的语气忽然有些结巴:“先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非得这种不成体统的姿势。”
温长风刚刚的苦闷却因为他一两句话而被瞬间驱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君羽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影响他至深。
只是——
等到温长风回眸看他的时候,君羽墨才惊觉似得收回视线。
也许过不了几年,这个庭院也会很漂亮。
温长风洗了手,从外面走进来:“阿墨,你还不肯跟我说话么?”
君羽墨一愣,眼神闪烁了起来。
自从见过那日的温长风,他便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那样。
天道吗?
岁月如长河无尽, 沧海也变成桑田。为了活下去, 太子长琴必须生生世世渡魂,否则等待他的只有灰飞烟灭。
最终,什么也剩不下。
因为明白这一切, 所以他无法去责备。
结果连他自己也选择站在了温长风这一边, 当天温长风渡魂的时候,他就做出了选择。
他和他同样都是被时光遗忘的人,在时光的狭隙里,他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或许像殷大娘那样才最好,只此一世,该有多么幸福。
“我并没有……”说这话的时候,君羽墨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温长风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他知道君羽墨这段时间遇到了很多事情,所以他一点也不逼他,就连他不肯理他,也苦苦的忍耐着。
温长风轻轻的叹息,然后那双有些凉的手,便放到了君羽墨的侧脸上:“阿墨……看着我。”
第31章 (第1/3页)
第十一章
南曲已经变成了是非之地。
君羽墨整理了一下行李, 他和温长风即将要搬家。
这段时间里,君羽墨极少和温长风说话, 他知道这是自己心态的原因,此时多说,只会引发不必要的矛盾。殷大娘是无辜的,殷如初也是无辜的,说到底……这个悲剧的起源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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