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残阳渐渐沉下去,宇文勇送到我们了港口,向中军旗舰打信号说明后,战船缓缓驶来,接了我们而去。战船的队伍渐渐驶向伶仃洋中。到了战船中,见几个医官仍在忙忙碌碌的清创、包扎、诊脉。被引入青镜港的倭军水师所有战船全部倾覆沉海,而北溟也损失了一半多的战船。军中无论军阶地位,不包着纱布挂着彩的人很少,负责记录战果的书吏们虽是文人,也在箭矢和各种炮弹的洗礼下,不少都头上胳膊上各自扎着绷带,还坚持在整理战事相关情况。
整个返航,由现在伤势较轻,而官职相对最高的丁荣放将军指挥,其他将军们则纷纷把各自整理的战果呈报给丁将军。宁亲王和我们先去赴命缴令,探看靖亲王的伤势,此时,靖亲王已经包扎处理好了周身伤口,在舱中榻上休息,虽然伤势不轻,却与外面的将士们一样都似乎很是高兴。
宁亲王过去缴了令,反复看过了靖亲王的伤势,又让李聪实为靖亲王诊了脉,确认了无事后,才忙问道“皇兄,祝将军呢?可是带队去趁机攻卫羽城夺占羽山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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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聪实乃是个武艺精湛的医官,善于用毒也善于解毒,而以其行事为人,我估摸着,他与中军暗卫的实力未必差多少,而且那天他来看我身体,我留心到他随身带着的针灸包少了几枚针,本来,带着针灸包战时出使就很奇怪,但因为他是医官,所以倒也说得过去,而少的那几枚,估计是他们淬了毒,藏在合适的机关中,只要靠近便可发射的,具体是什么机关,我倒也没猜到,所以他们只要想尽千方百计能在战事收尾时到你和老师身边就好了。”我叹了口气,“这话不能如此说的,你想想,真诚不代表就毫无防备嘛。你若真的真诚一如自己人,北溟水师如今这般场景,羽山岛那边又另有队伍作战,你本可以留他们到你营中疗伤修养二日的,可你不也防着北溟水师会趁机对你们不利,所以如此行事吗?只是如此行事,就足矣说你乃是英雄丈夫了,若是至信不疑,那也只是个莽夫。宁亲王防着你们背弃,而已,也并不能因此折损他的英雄气概。”
“哎,你不去当个笔阀,也是可惜了”宇文勇无奈道“头头是道,条条真诚,倒让我被你说服了。是啊,怎能不防呢,国与国之间,焉有永远的敌友之说,不过是少些兵祸,终对大家都好啊。”
“你能如此想法,真是新越栋梁,你也多多珍重才是啊,”我看着新越军放开了青镜港的重重锁链,北溟军已然重整准备归去了,道“那,可否就此让我们三人随北溟水师离开呢?”
“好,我既然亲自接了你们,便亲自送你们前去,你也保重。”宇文勇道。
……
第十九章 归途如虹 (第2/3页)
中想着如何能早些和秦清见面,却又对宇文勇所言深有感叹,于是不得不又多说许多,道“不过,这次靖亲王宁亲王为解困局自陷此处,新越军却并不做趁机落井下石,黄雀在后之事,倒是比从前行事有远见多了。”
“我新越军又不是白痴,”宇文勇道“从前那是先帝无法明辨是非,总是听那些所谓谋士的一时聪明,一通瞎指挥搞得。现在怎么可能还那般。北溟水师好容易打败了罗倭,现在趁机攻击北溟水师,再揽上一笔战功自我美化,而后等罗倭水师稍作休息再此卷土重来时,离开了北溟水师的有力支持,这青镜港就又要变成修罗场了,我新越水师力量薄弱,陆上战事也很吃紧,若是离开北溟水师支援,贪一时之功,那不是自蹈死路么。我宇文勇虽是武人,却不屑做那鼠目寸光小聪明昭彰之徒。”
“失敬啊,”我笑了“不瞒你说,其实我思忖着北溟使者也是做好了准备,万一你们背信弃义,等北溟水师与罗倭水师大战之后,再不顾长远的把炮口对准北溟水师,北溟那二位使者,就一定要用你和老师的性命去要挟军中炮手们呢。不过他们应当是怕我这个新越长大的北溟将领为难吧,他们并没有算上我一份,没有对我透露什么,也没有强迫我什么。其实这次之后,我也想好了,我是新越人,也是北溟臣子,不管什么新越北溟的,我只看这人的做法是不是真的让我敬佩和为了大局。像靖亲王那样的英雄,你若是敢落井下石,被拿做要挟也不足惜,但你既然是这般英雄,我付延年自然是你的朋友,万望你多多珍重,能让新越多一些你这样的人啊”
“你们——”宇文勇一时语塞,道“怪不得他们俩个个和打鸡血了一般总是想跟着我一同前来作战呢,敢情果然是奸细,哼,他们倒是自信的紧,怎知自己就能得手?不真诚,不可信,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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