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方明白了这鼓怕是有钦慕熊洛儿的女子前来时所敲,一时哈哈大笑。
“进去说,”孔立飞也是明白了,拉起我往里间走去。而管家则在门口一头雾水状了一刻,方才随同前来。
进了门,一股刺鼻烟味冲天而来,只见熊洛儿与孔立飞对视一眼,大呼“糟糕”,两人便齐齐向一处奔去,我自然随之前往,只见一堆下人正在厨房边打水的打水,灭火的灭火,叮当哐啷,而熊洛儿与孔立飞则大眼瞪小眼。我正要开口问,是否今日翠微侯大人准备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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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虽答应着,心里却似乎忽然啊有些知道为何长公主有意让我替代付邵成为外事使节。这武威司马沈叔阳乃是当年外公带给父亲的门下文吏幕僚出身,自然是认得出我的,而认出了我,结果无外乎要么,在谈判中有所顾及,要么则是疑心父亲与北溟有何私下关系,与父亲生出嫌隙,无论哪种情况,都对北溟不是坏事。再者,付邵乃是文官集团官宦子弟出身,北溟则一贯认为,文官政治集团的软弱性和妥协性乃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武将一刀一枪打天下,自然于谈判桌前利害相关的事情不愿退让,而文臣不同,他们更在意一件事场面上的平和性和一种儒家推重的折中性,付邵这番话一出口,便是一种明明白白的证明了。只是,我自己心中却也明白,所谓的有所妥协是不能的,长公主和主上的交待里,明明白白的意思便是,该北溟的,丝毫不让,要一同联合作战,便要让新越付出自己的矿产运输等等要害交换。于态度和处理方式上,可以向付邵学习,圆润婉转,但是结论和底线纹丝不动。可也诚如付邵所言,此刻一同抵御外敌之时,共享也便是共赢,且宇文勇那纸羊皮,毕竟给我们了一个大人情,今次他弟弟宇文琛带头前往此番商谈,也要顾及其立场,考虑周旋。种种之中,如何帷幄,亦是一种分寸细微处皆要拿捏的功夫与技艺。
隔天我起得早了便去爬山活动筋骨,回来一看,时辰还早,便径自前去找孔立飞叙旧。待到了孔家的别府,问过门人,方才知道这小子已然前去翠微侯府中混饭,于是又问了翠微侯府所在,前去拜访。翠微侯府因是为熊洛儿封侯之后,才依例赐的府邸,所以院墙大门都一色朱漆新染过,连门口一对灯笼也是时鲜新词装点,只别样不同的,在门口竖了两面大鼓,似是以代替门人通传之用。我见那羊皮大鼓也颇为有趣,便拿了鼓槌敲将几下,不多时,便见洛儿的官家出来探看,我报了名字,他便进去通传,结果不到片时,便见孔立飞与熊洛儿皆出来迎接,各自一脸惊奇之色。
孔立飞见我,并不先欢迎,反是奇怪的问我“付延年你有姐妹想要从军?”
我大为不解道:“何出此言?我并无什么姐妹啊。”
那边的熊洛儿似明白了什么一般,扑哧笑了,道“那你打鼓玩儿么?”
第二十四章 情理之中 (第2/3页)
?但随后,席间邢秋燕又一直说起我的婚事,在这一点上,便是生母在世,怕也不过是如此热情吧,见她事无巨细的张罗操持,又很是上心,我心中亦是感动,兼之她言谈行为,处处皆是对付邵一片真情,我便也暂且不做多疑。毕竟如今,一切看去,相府依旧是过去那个相府,有主母的热情与心计,可爱与俗气,也有明里暗里形形色色的人和纷扰的事务。付邵也依旧是那个付邵,他对我的教导也好,关怀也罢,与其说是出于政治需要,不如说是随着人的本能彼此亲近的感情。我想,他本身的这种独特的人格魅力,或许,也是他身上最大的武器吧。
“这是此番前来要与我们商谈的人员名单,你看看”是日吃过了晚饭,付邵便将我叫道书房说起这次一同联合的会谈之事。比起相府的其它地方,付邵的书房算得上是铺排最简单精致的地方,皆是简单而贵重的沉香红木做成的一套书架书桌,凳子椅子。付邵身上的银色鎏金边窄袖长袍看去似是鹏城中,潇湘裁缝铺的手笔,简单淡雅。兼之付邵三十余岁的年纪,浓眉大眼,面如冠玉,衣带当风,坐立皆是典型的秀雅美男子行状,确是配着越发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他说着,将一卷帛书递了过来,我赶快双手接了。待依次看过去,新越来使之中,有北营五校尉赵景明(主管武骑尉,屯骑尉,羽骑卫,飞骑尉,火骑尉),剑备正兼任火铳正指挥使臧晔,殿前都检点陆仲安,军器少监蔡友学,武威司马沈叔阳,以及广武东将军宇文琛六人。
“虽是依着官职,以广武东将军宇文琛为首,但事实上武威司马沈叔阳乃是多年的军事外事使节,又属现在新越帝智囊人物,所以以影响而论,此人倒是第一的。”付邵慢慢给我解说道,“其实此番之事,重在其具体内容的逐一核实,双方共赢,当然,因为募集军资和军备等等皆是依靠北溟各财团,所以财团商人对矿产共享的强烈愿望也必须考虑到,但是既然是谈判,就会有妥协,尽力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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